陆少骢也从后面的屠宰场回来了身上携着消毒水的味道显然刚清理过他自己。
“元嫂怎样?”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朝楼上的方向瞟一眼问“刚刚看她的状态好像比之前要好不少。阿元哥你之前不是说元嫂总不吭气吗?现在不仅说话了而且还能主动拿鞭子抽那个贱人了。看来那个贱人还是有点作用的至少能刺激刺激元嫂的情绪。她有反应总比没反应好。”
“嗯……”傅令元应得颇为敷衍往后靠上沙发背闭上眼睛状似疲倦地用手指揉眉骨。
见状陆少骢知他心情不好忖了忖有些笨拙地安慰“这……元嫂这情况还是要慢慢开导。好歹她现在没有太消极。对吧?阿元哥你多陪她做些开心的事情纾解她的心情元嫂肯定能恢复的。或者你们要不要去旅个游什么的散散心?”
“谢谢……我再考虑考虑……”
傅令元的语调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依稀给人一种低靡感。
陆少骢瞧得直拧眉心底对蓝沁的痛恨又是进一步加深。
傅令元睁开锐利的黑眸记起来一事道“我回来的时候在门口碰到焦洋了。”
“噢那个死条子啊。”陆少骢不以为意地哧鼻“他每天都在来。头两天是秉着警察的身份来找我问话问我最后一次见蓝沁那个贱人是什么时候我扯了几个谎给打发了。我就说我如今t的是网友们口中的绿帽子终结人也是受害者如果找到蓝沁一定要通知我我得高调地在公众面前甩了她才能解气。哈哈哈哈哈。”
笑了几声后他继续道“他没有证据不是不能总骚扰我嘛。所以后面几天就改为蹲守和跟踪。哼每天都在我屁股后头他以为我不知道?他爱跟就让他跟喽反正我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最近除了去公司上班和回家就是来阿元哥你这儿可比去c’be有意思多了。”
“不管怎样还是注意点。”傅令元叮嘱“他已经认定了蓝沁在这里是不会轻言放弃善罢甘休的。”
“阿元哥放心该注意的我会注意。”陆少骢轻轻地笑“不过其实这个死条子恐怕根本折腾不出什么。都打听过了他之前偷偷摸到我们交易的那个会所是他个人擅自行动已经违反了纪律之后机场的那次貌似也因为什么收获都没有遭到他上级领导的痛批。所以他暂时翻不出什么浪。”
眸子眯出阴鸷他算计地摸了摸下巴“我瞧着他每天来来回回真累都有点心疼琢磨着想诱导他私闯民宅帮助他再犯点过错。”
傅令元闻言不予置评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倒确实希望能治一治焦洋让他安分一阵子。
有手底下的人进来提醒陆少骢公司的一个会议已经被他耽误了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准备走人“烦又要去坐无聊的办公室。阿元哥你不在我连去公司也比以前更没劲儿了。赶紧回来上班吧季度考核快到了董事会的那帮人还等着验收成绩。”
傅令元眉心微凛。不止董事会还有四海堂。交易失败之后连着就是阮舒出事儿后续情况他都没有插手处理不晓得陆振华都是如何帮他给出交代的。
“那阿元哥我晚上在来找你们。想和你以及元嫂一块儿吃晚饭啊。”陆少骢道别。
“好。”傅令元略略点头“晚上让十三下厨。”
陆少骢朗朗笑开“那敢情好。好久没尝十三的手艺了。怪嘴馋的。”
傅令元勾唇“你嫂子也喜欢十三煮的东西。”
陆少骢算是听出来“原来我是托元嫂的福。”
傅令元但笑不语算作默认。
送走陆少骢扭头看见那份装着照片的快件还在桌上他让佣人拿来剪刀和火盆一边将那些照片剪成碎片一边将碎片丢进火盆里全部烧毁。
处理完之后傅令元上楼在卧室里找到了阮舒。
和之前的状态差不多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他分不清楚她究竟是累了所以在睡觉还是纯粹地不想搭理他而把自己封闭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但一想起在楼下时她的温和和笑容他就不自觉感到心悸。
他干干地坐在床边一声不吭地陪她而她则悄无声息就像两人在中医药馆的那几天只不过她给他的感觉不再那么地死。
坐了十多分钟傅令元将佣人叫上来守在门边严苛地要求佣人们不许关门要让她随时在她们的视野范围内但同时要保持绝对地安静不能吵到她不能碍她的视线。
旋即他下楼打算去见蓝沁。
手机恰巧有电话进来。
是陆振华。
期间他只在头一天亲自打电话来慰问过阮舒的情况而已。掂了掂心思傅令元划过接听键“舅舅。”
“阿元啊听说你带回来了?”
“嗯早上刚回来的。”在别墅的动向素来瞒不住傅令元并未讶异。
“阮小姐还好么?”
“还行。外伤差不多痊愈了状态也有所好转。会说上一两句话了也能自己吃饭。”傅令元简洁回答。
“嗯。好消息。”陆振华有点不咸不淡下一句话锋一转切入正题“既然阮小姐有所好转你也该收回心。四海堂这些天的事情可堆积了不少。正好我现在在和另外几位老堂主喝茶你要不过来一趟?”
虽是询问但其实就是要他过去。
傅令元眉心轻轻一跳挑着唇际应道“好。舅舅你们在哪儿?我现在过去。”
刚结束通话不出两秒却是又进一通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