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我不要其他的女人!”陈青洲从牙缝里挤出字儿。
眸光轻闪一下傅清辞肺都要炸了“那我就是不能生你能怎样?我上哪儿去给你变一个孩子出来!”
在这件事的坚持上他执拗得如同一个不懂世故无理取闹非找着大人要糖的小孩。
陈青洲握着她的腕神色一变再变没有说话。
傅清辞梗着脖子愤怒地瞪他“这一整个月我还不够配合你?你能不能遵守约定?流氓都不带你这么言而无信的!”
刚说完她倒是不怕惹怒他立刻又纠正自己“差点忘了你本来就是流氓出身。你更不是第一次出尔反尔了!”
陈青洲盯着她。
傅清辞亦与他对视。
两人僵持着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初识时的回忆。
不知过了多久察觉腕上的力道松懈傅清辞毫不犹豫地趁势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又活动了两下心平气和道“陈青洲谢谢再见。”
她说得轻飘飘。
他却感觉心脏被石头狠狠地砸了一般。
陈青洲立于原地目送傅清辞头也不回的背影一动不动。
荣一默默地从角落里站到他的身后。
半晌陈青洲森冷出声“给我盯她盯死她她一定有个孩子!”
……
阮舒没在绿水豪庭多留趁着黄金荣酒醉入睡和管家打了声招呼便驱车离开。
途中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你好阮总?”
男人的嗓音含着笑意带着和善。
虽然不熟悉但是把她曾听过的音色且判断得出对方正值中年。阮舒心头微动笑着回“劳烦曹老板亲自给我回电话。不过还是叫我阮小姐吧我如今可不再是什么‘总’了让人误会不太好。”
曹旺德应声便改了对她的称呼道“阮小姐这样的贵客曹某肯定要自己招待才行交给秘书联系才是怠慢。反倒是曹某要不好意思竟不知阮小姐亲自前来我们华兴做客有失远迎多亏了李主管转告。”
“说起李主管我一定要感谢曹老板的赏识给予他比林氏更好的发展平台。和他聊的时候他没少在我面前夸曹老板和华兴。”
“哪里哪里。李主管不愧为阮小姐在林氏时带出来的猛将是曹某有幸得了人才。”
电话里的曹旺德还是初见时留给她的印象一样谦虚而和善不像商场上的其他老油条总给人一股的虚伪劲儿。同时又不卑贱地去讨好奉承他人。
至少阮舒听来他挺真诚的令她记起先前搜集曹旺德资料时曾看到过他的一篇报道称他为“商界的一股清流”。
那篇报道差不多是他原本的华兴即将破产的时候出来的。
外贸行业的一个重头公司终是穷途末路“清流”二字用在彼时的曹旺德身、上其实是暗藏嘲讽的嘲讽曹旺德明明就是个商人说好听点是不同流合污说难听点就是自命清高。
如今华兴起死回生转战保健品行业风生水起劲头比之前单做外贸还要强盛这篇报道被重新翻出来夸赞他的从商原则和道义。
阮舒越发好奇华兴背后的金主看中曹旺德是否有这方面的原因?因为如果华兴的老板换作其他任何一个太过滑头的人都不好掌控?
敛回思绪她笑着邀请“那么曹老板什么时候有空?赏脸和我喝个茶?”
曹旺德客气着道“阮小姐后天下午是否方便?”
“方便的。”
接着曹旺德与她定个了地方两人结束通话。
收起手机后阮舒想了一下倒被他反客为主了。不过无所谓谁客谁主就是个礼节的问题重要的是终归单独约上他了。
晚上睡觉前阮舒谨慎地检查一遍门窗全部锁好把那只玩偶大熊也确认放在墙角的行李箱上才躺到床上。
其实关于楼顶氤氲热气的问题黄金荣并不需要担心的因为其实是设计了隔热层的。
这里的气温相较于市区低一些阮舒晚上一般也不开空调风扇的二级风力就够了。
而不知怎的之前并不觉得风扇的动静吵今天却总特别在意扇叶发出的风声以致于无法集中精力入眠。
翻来覆去一阵后她终是把电风扇关掉。
四周围一下子安静不少。
然而阮舒还是睡不着因为蛐叫虫鸣声直涌进耳朵里连带着外面还依稀夹杂了科科跑滚轴的动静。
前者她没有办法火气便全集中在后者。
噌地她霍然从床上爬起来下地趿着拖鞋走过去打开门。
动静比方才清晰得多。
乍一见她出来小刺郎原本更欢紧接着大概是察觉她不高兴动作慢了下来。
阮舒冷着脸蹲身在它跟前把它的滚轴拎开。
猝不及防下科科从上面掉下来其中一只小脚还给轮轴勾了一下许是不好受难得地听它发出了个声儿。
阮舒微微滞了滞。
科科最终还是稳当地翻在地又是四脚朝天状保持着姿势不动小眼睛盯着她看像要以此表达它的委屈。
阮舒却是无动于衷把它的滚轴没收后便关上门回屋里。
趴在床上闭着眼睛重新尝试入睡耳朵依旧不由自主地会去注意周边的动静和声响。
只剩蛐叫虫鸣了。偶尔传来远远的不知哪儿的犬吠。
空气仿佛被夏日的闷热所凝滞没有半丝儿的风也没有风拂过树叶的沙沙……
……
算是失眠了半夜导致阮舒隔天醒来的时候已临近中午。
一夜无梦。
视线首先瞥向角落里的那只熊——屁、股朝外背对着她的姿势完全纹丝未动过的样子。
接着扫视房间一圈——没有任何异常。
最终定在窗户上。
阮舒爬起身检查一遍全都还锁着。
来到靠着树的那扇窗前打开。
空气清新地扑面阳光明媚洒在树叶上。
阮舒驻足片刻敛起瞳仁转身离开。
待洗漱完前台正好打电话问她吃午饭。
提到这点还真是方便她出没出门前台基本都能知晓都不用她每天特意交代是否顺便邦她订餐。
阮舒穿好衣服准备下楼出房间后没有如往常那般听见滚轮声稍微有一丝不习惯不经意地便朝科科的窝扫去眼风。
原本猜测没了滚轮它没了消遣多半是在睡觉结果乍一下并没有看见它。
略略一愣阮舒顿住脚步回过头来弯身在它的窝前仔细瞧。
刺猬窝的构造一点不复杂的一览无余却是真的不曾瞧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