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楚子凯垂着头并不知虞昭此刻在看谁失落答道:“冯安文渊甚至……耶格岐。呵其他人也就罢了他为何会那般清楚若不是你亲口告诉他的耶格岐为何会知晓?”
言语间夹杂的那一声不明所以的冷笑才真是如刀子般直插虞昭胸口。她实在难以置信楚子凯竟能以此莫须有的事情衡量南荣府的天降横祸眼下那便不止是追究谁的责任的事了作为二人情意相通的桥梁算是彻底崩塌了。
文渊屏息静气被虞昭的视线看得心虚满头大汗视线闪躲不敢看她。虞昭暗自在心中拍手称绝竟然此刻才明白过来源帝的计划里还有此宗事处处留痕以假乱真死了都不愿意放过她誓要开出一条大河划清她与大楚的界限。
最让虞昭觉得可悲的事可不是因源帝如何如何了虞昭收回视线看了眼楚子凯忽觉嘲讽满心悲凉哀笑一声叹道:“陛下居然信了……”
再多悦耳的海誓山盟承诺保证只要掺了怀疑在其中往往只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能将其击得溃不成军。
那天楚子凯的承诺仿佛还在虞昭耳边未散呢。‘此事若一辈子无凭据只要你在我身边无论别人怎样说我只信你。’
到头来依旧无凭无据只因旁人的几句谎言竟然还是被他猜疑了。虞昭心中十分难过心渐渐沉下再不愿对楚子凯从前的话留存何幻想了。
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信任不过是高兴时随口一说哄哄人罢了。虞昭明白过来缓缓点头如同释怀一般神情漠然绝望道:“我无力给出什么证据陛下相信了他们的话认为是我杀了先帝那便是吧你要治罪那就随便吧。”
这话中的讽刺意味显而易见只要耳朵不聋谁都意会得到楚子凯明白虞昭这样说便是否认了惊慌失措抬头却见她满脸决绝却将伤心收敛心知不妙。
“文渊!”慌乱至极楚子凯迫切想确定真相为何下一刻眼神凌厉看向文渊厉声质问道:“事情到底是如何你是否欺瞒了朕?”
文渊愣在原地犹豫片刻踌躇着跪下放下佩剑俯身不说话做请罪状。“陛下恕罪先帝圣喻臣等不敢违。”
如此这般真相不问他人也便明了了虞昭无罪是楚子凯犯了错又冤枉了人予与她双重伤害内心被慌乱侵蚀连忙看向虞昭致歉企图挽回:“昭昭对不起。”
认错认得永远迅速楚子凯也从来愿以满怀温柔去弥补他倒也算得上个敢作敢当的人。可能得原谅否并不是由他敢作敢当就可以说了算的。
所冤枉之人是最受不得冤枉的虞昭信任一说再次破灭她分得清楚了此刻他所给的道歉承诺如同漂浮在洪水之中的稻草空给人希望实则没有任何作用宁可被痛苦淹死再不想费力伸手去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