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曲汇言也没想到自己出的馊主意最后会淋了自己一身骚。他当时向复康州借酒也是为了孝敬老头子。
后来让复康州分酒是想给那些贪嘴的一个教训。这下好了这“酒”兜兜转转比自己先来了九言居。教训了自己馋嘴的师父不说连他这始作俑者也一并教训了。
想必连消息网遍布天下的飞羽琉璃都不知道自己通过一手消息搞来的醴泉浆是以尿充的酒本来是献礼求答案却不知不觉跟九言居结了梁子。任他消息再灵通也一时半刻不会知道怎么回事。
这可真是能耐人都败在了能耐上。天道好巡回自因食自果。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杵了片刻曲汇言才强压怒火冲进院子直奔自己房间而去。
九言老人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用眼神瞄着云宁想让她一会帮自己解围。可是忽然想到不对呀他俩怎么会来?先不想这个就算来了也应该是自己冷漠俩小的心虚才对。想到这九言老人清了两下嗓子收回了向云宁恳求的目光。
但他也是故作冷静曲汇言的脾气他还不知道?这小子爱干净几乎到了洁癖的程度。他在山上时谁要是弄脏了他的衣服那肯定要挨他痛斥和罚洗衣服连自己也不例外。想想那些年自己被这小子制得服服帖帖的日子心里都有些发怵。
曲汇言火急火燎抽出怀里的扇子打开一看没湿算是舒了一口气又凑上去闻了闻噤了一下鼻子。
他扫视自己房间一圈心中有些吃惊。里面的摆设竟然和自己走时一模一样不仅如此似乎看上去还很干净。自己师父邋遢成什么样他当然知道。所以眼前这一幕使他所有的火气都消了。在衣橱里取了一套衣服便匆匆出了门。
“唉唉唉……”九言老人将欲要离开的曲汇言唤住问道“谁让你进来的?”
曲汇言的心抽动了一下鼻上有些微微发酸。这些年来他虽不回来却年年假借别人名义给老头子送些东西特别是醴泉浆。这两年先是战争又是灾荒再加上瘟疫。醴泉浆除了皇宫几乎买不到。老头子这酒算是断了。
师徒两人表面决裂但实际都还惦记对方。
曲汇言站定忽然转身看着炸毛的九言老人。这把老头儿吓了一跳顿时气势上弱了几分。
谁知曲汇言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向老人扣了个头便起身走了。这一动作让九言老人和云宁都有些发懵。
“你什么意思?”九言老人紧忙追了过去嚷道“你我早就断绝了关系你这一跪我可受不起。”
云宁一撇嘴对九言老人做了个白眼意是他有些不识抬举。九言老人立刻冷下脸来瞥了她一眼。云宁忙低了头。
这么多年来他可把这两个徒弟惯坏了。除了他俩还没人敢这么对他。当然了人和人的关系都是愿打愿挨谁能说得清楚呢。谁又让你心里在意呢。
“那你想怎样?想让我把那一跪收回来是么?”曲汇言再次转身看着头发胡子凌乱衣衫也乱糟糟的老头有些神伤。
“也好。”老人一点头。
“那你跪回来吧。”曲汇言伸手指了指自己前面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