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出门匆忙没来得及画……”模特声音越来越小。
萧恒无声点了点头。
退回到原位时，他的眼睛无意间向旁边睐了一眼，与姜惟对视。
然后很快的移开了视线。
那一眼，姜惟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是发怵的那种。
“作为一名模特，如果连自己的形象都不注意的话，也不用接受我的培训了。”
姜惟身旁的模特开始紧张的发抖。
“我希望下一次不要因为时间不够而忘记做什么事情。”
他又看了一眼那个模特，那模特直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
估计是被吓到了。
“现在我来说我的要求，第一，不要迟到，如果未来五天有事不能参加培训，现在就告诉我。”
他特意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开口。
大家应该都巴不得能参加他的培训吧。
“既然没有，我往下说，第二，一切照我的话去做，我接受建议，但不接受抱怨。我想应该有不少人知道我的培训风格，我不希望在培训过程中听到任何叫苦叫累的声音。”
“最后，请时刻约束你们的行为，我不希望有谁对我太过主动，”他皱了皱眉，“或者你们可以认为我性取向其实有问题。”
终于，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让原本严肃的气氛稍稍缓和。
“好了，以上是我所说的全部，大家有什么疑问么？”
“我有。”
开口的人，是杨笛。
萧恒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萧经纪的意思是，未来的几天，我们要随时等候你的消息么？”
“你可以这样理解。”
“那我们如果有别的事怎么办？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啊。”
“那就要看在你心里，培训更重要，还是你的事情更重要了。”
姜惟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可又掩饰的很好。
杨笛被他这么一说，也没什么能往下接了。
“如果没有别的问题的话，我们就开始培训。首先，我想先测一下大家目前的水平，”他拿出一本书，“最简单的，头顶书站立，测试大家的身体平衡性和协调能力。”
每个人都从前面的桌子上领了一本书，按照萧恒的要求站成一排。
“我数到一的时候，请大家把书稳稳地顶在头上。”
“3，2，1。”
三十秒的时候，有人的书掉了下来。
“告诉我你的名字。”
“闫幂。”
萧恒拿起名单，在她名字的后面写了些什么。
接下来，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纷纷有人支撑不住，头上的书掉下。
八分钟的时候，还剩下寥寥三人。
其中一个模特忍不住问：“我们要站到什么时候？”
坐在座位上的萧恒抬头看了一眼她：“站到你支撑不住了为止。”
虽说只是站在原地不动，但对于踩着十厘米左右高跟鞋的三人来说，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那个刚刚问萧恒问题的模特，终于在十分钟时坚持不住，退到一旁长凳上休息。
场上只剩下姜惟和另一个叫许文婷的模特。
许文婷是第一个宣布晋级十强的，而姜惟是最后一个。
两人恰好处两端。
并且互不示弱。
到最后，在一边坐着的模特们都等不及了。
“差不多得了，逞什么强呢，就显你们厉害啊。”杨笛用手扇着风，冷不丁地嘲讽。
萧恒沉默地瞥了她一眼。
是警告。
杨笛心里一颤，别开视线，再没有声音。
姜惟在十七分钟的时候拿下头顶的书，许文婷只比她多了一分钟。
也许连一分钟都不到。
“好了，休息两分钟，再进行下一项测试。”萧恒说罢，便出去打电话了。他看起来确实很忙，她们测试的时候，姜惟观察到他一直在不停地看手机发消息。
常芬拉过姜惟：“好可惜啊，就差一点点你就是坚持时间最长的了。”
姜惟笑笑，默默做着腿部肌肉放松活动。
其实坚持的时间再长一点，也什么问题。
不过她想让自己之后几天的培训，度过得轻松一些。
第二项测试的内容，是镜头感和动作造型的摆设。
萧恒带来了一个摄影师。
她记得他叫杰米，美国人，是非常知名的国际摄影师，擅长人物写真照。
这也是萧恒很了不得的一点，他身边有各种名人资源。
这一次，他负责给她们拍摄海报，而她们需要自己做十组造型，比赛主办方从中挑选一组作为决赛当日需要张贴的她们的海报。
大家依次进行拍摄。
“please，don't……太夸张了。”杰米用英文掺着怪调的中文，对模特作出要求。
中途，他还朝萧恒的方向看去，做出一个摊手的动作。
他不明白这些模特都在想些什么，动作一个比一个夸张，看起来很奇怪。
这些姜惟都看在眼里。
的确，她们都在极力模仿超模们经常摆出的动作，想让自己看起来和她们一样酷酷的。
但也只是她们自认为良好罢了。
模仿不到位，精髓不能掌握，就好比猩猩学人走路，全当让人看笑话的小丑。
轮到姜惟的时候，她说出了一句让萧恒和杰米都意想不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