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板着脸。
“可是这太难受……”
“我说，起来。”
杨笛对上他的眼睛，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喘不上气，被逼着站了起来。
“脚真的很难受的萧经纪~~~”她噘嘴对萧恒撒娇道。
“还能说话，证明没什么事。”回应她的是萧恒冷淡的话语。
这个人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心里这样笃定。
十分多钟的时候，又有一个模特赖在地上死活不想起来继续站着。
不过最后还是在萧恒的“威慑”下咬牙站起。
“那你说怎样才算累的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中途，她问他这样一个问题。
“你昏倒为止。”
对于他培训的模特，他一向心狠手辣。
这句话果然不是虚传，姜惟想。
二十分钟后，萧恒让大家休息。
但等待大家的不是好消息。
“五分钟后，再站二十分钟。”
培训室内哀声一片。
有的模特直接开始质疑萧恒的培训方式。
“什么首席培训师，就这？让我们干站着别的什么技巧也不教？”
“我堂堂Timx（知名杂志）签约模特来参加他培训可不是让他来教我所谓‘基础’的。”
她不说，姜惟差点忘了她好像在哪个杂志上看见过她。
所以她是奔着比赛宣传中的“萧恒培训”来的么。
她看到他站在门口吸烟，也许里面人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却不予理会。
也是个沉得住气的。
“看什么呢？”常芬凑过来问她。
“嗯没什么，在发呆。”
“萧恒真的好残酷啊。”她怕别人听见，悄悄附在她耳边说。
“还好。”
比起之前自己训练的内容，轻松了太多。
为了让自己的能力迅速提升，她经常做出一些“自虐”的举动。
一站好几十分钟，对现在的她来说，就好像是家常便饭一样。
“我现在一点儿也不觉得这小伙子帅了。”常芬撇撇嘴，以前自己还是他的姐姐粉，现在，呵呵。
第二次站立，萧恒停了一会儿，走到常芬面前。
常芬条件反射的打了个激灵。
“你，”
常芬紧紧盯着他的唇，紧张他会说出什么话。
“两只脚穿的是同一边鞋。”
“……”
空气凝结。
常芬机械地低下头，仔细一看，好像确实有点儿问题。
“额……我说怎么穿着有些不对劲……”她略微尴尬地冲他笑笑。
“我以为休息的时候你会发现。”萧恒微挑了下眉，“去换一双。”再这么下去，一直穿着右脚鞋的左脚会被勒肿的。
顾不上旁人取笑的声音，常芬小跑着换了鞋，整个过程中都低着头。
真的，太丢人了呀……
而姜惟也才发现常芬穿的鞋的不对劲。
就这样站二十分钟休息五分钟来来回回了八组后，萧恒终于结束了他这一次的培训。
练到后面，模特们累的站都站不起来了，也没人有闲工夫像之前休息的时候那样抱怨了。
到这里，萧恒的目的就达到了。
累到不能说，自然就听不到她们的聒噪声了。
有些模特身上的傲脾气，得消一消。
回去的路上，常芬和姜惟闲聊培训的事儿。
她感慨道:“那个杨笛胆儿也是大，敢和萧恒直接对呛，不怕他一生气把她轰出去不让她参加培训了，哎，有门的人就是好，也不像咱们只能干受着气，反驳一下都不敢。”
“也许吧。”姜惟这么应，心里却不这么想。
她觉得萧恒这个人很矛盾。
既然想要照顾杨笛，又为什么要装作跟她没有干系的样子毫不顾忌地斥责她呢？
若说是为了做做样子，未免演的过于到位了。
起码他的严肃和冷漠，一点儿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
萧恒还真是说到做到，几次培训的通知都发的很“及时”。
这一次更加过分，收到培训通知的时候，姜惟正在做晚餐——炒个土豆丝，配粥喝。
看到培训通知中“一小时内到培训室集合”几个字样，姜惟心想又不能好好吃饭了。
她给常芬打电话，无人接听。
她又耐心地多打了几次，依旧没有回应。
看时间快不够用了，她只得自己先去了公司。
到达培训室时，常芬果然不在。
杨笛和另一个叫吴芸的人也不在。
姜惟又给常芬打了几通电话，最后她电话干脆关了机。
一直到萧恒进来，都没看见这三个人的身影。
原以为少了这么多人，他多少会问一问，但他好像并不在意那些人为什么没来，也没有想要询问的意向。
姜惟决定先帮常芬请个假，她来了再说。
“萧经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