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只有三天时间吗看来狈兄弟也不是个大方的性子啊而且还要带人手盯着我们这是怕我们不守信哪。”将军不紧不慢地说道狈爷一言不发只是定定地看着将军。“好三天就三天虽说你们小气了点儿可是看在撒摩哈兄弟的面子上这事儿就按你说的办了不过进山的事儿可就全靠你们了。”“一言为定。”“一言为定。”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狈爷端起酒碗和将军走了一个。
“三爷我这几天怎么感觉心惊肉跳的呢?”黑狼王这阵子没事儿就一直在洞里背着手转圈即便停下来了也只是望望天、看看地然后又开始背手转圈眼见黄三爷走进来这才停下来。
“大王我这几天也是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就是觉得有事儿要发生之前从来没有这样过。”黄三爷听见黑狼王这么问他顿时就好像同病相怜互相交流病痛一样赶紧凑了过去。“三爷你说这是着落在狈狈身上还是人参娃身上?”“大王这难道不是一回事儿?”“当然不是一回事儿啊要是着落在狈狈身上就赶紧把他找回来另外想别的法子;要是着落在人参娃身上我就死了这条心抓它来熬汤这事儿再也不提我不能为这事儿舍了咱们自家狼兵不是。”“那问问?”“问问三爷你算个日子。”“来不及算日子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我这心神不宁的也算不出啥正日子。”“那就今晚大力让小的们准备东西今晚问天。”
深夜狼洞外的空地上早早搭上了篝火架子狼兵也都聚集在空地四周望着夜空中的弯月一边轻声嘀咕着一边等待着黄三爷出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不安的气氛。
“咔啦唰啦”黄三爷除了平时穿的袍子之外又套上了一层皮斗篷斗篷上挂满了各种骨饰走起路来骨饰相碰发出有韵律的脆响。此时狼兵间的交头接耳早已停了下来四周寂静一片他缓缓走到场地中间双手一抬拜了拜空中的弯月接着右手一挥篝火架子猛地冒出一片火光熊熊燃烧了起来。左手一转长柄皮鼓就出现在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拿在右手的鼓槌立刻就敲了上去。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苍凉的鼓声再次划破夜空伴着骨饰的脆响与篝火燃烧的热浪一起缠绕着向月空漫去。
“ 唉~呀~我的圣~灵山哪。”咚咚咚咚咚咚 众狼兵用吼声一齐和着黄三爷穿透灵魂的曲调:吼~吼~吼吼…
“太升阳落月挂枝头;花开叶落它岁岁有枯荣啊;生生灭灭它物随了天择呀唉嗨唉嗨唉嗨呀。小鸡儿吃米它喂了老鹰啊;小犊子吃草它饱了大虫;这世上的生灵它都是这么活呀唉嗨唉嗨唉嗨呀。谁成想灵山里出了个人参精啊 咚咚咚咚咚咚 硬把这一群老狼变出了人形;按说老狼应该偷着乐稀里糊涂不知怎地它就通了灵;通了灵化了形化了形就有人性它有了人性就不知足。老狼想要去当神仙哪一心要把那人参精炖在锅里头呀唉嗨唉嗨唉嗨呀。老狼勾搭了山外人儿灵山的禽兽随他们心情捉呀唉嗨唉嗨唉嗨呀。唉呀我的圣灵山哪您说炖这人参精到底行不行?”
歌声停鼓声歇只剩下火光在轻风里变幻着形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熊熊的火光颜色也开始变幻开来红色、黄色、绿色、蓝色、黑色不停变化的火光把周围的狼脸也映照地不断变化诡异难明。直到最后火光竟然变成了黑色让周遭的一切又沉入了胶稠无比的黑暗即便是月色也丝毫不能增加周围的光线。
“轰”一声剧烈的震响火堆爆开月华重新映照在山间黄三爷跌坐在地上身上满是燃烧过后的灰烬他慢慢撑起身体“扑”的一声张嘴喷出了大口的乌血黄三爷又鼓了鼓嗓子朝着黑狼王的方向:“大王灵山有劫有大劫啊!”“什么?”黑狼王瞬间呆滞了双眼无神地望向空中的弯月。
狈爷盯着准备进山的狩奇队撒摩哈和哈摩奇兄弟站在他的身后。眼前的这支狩奇队和当初狈爷见到的略有不同车队的最前面的几辆马车上是五十名刀盾手个个面无表情。之前狈爷可没有见过这些人鼻端只闻到他们身上远远传来的血腥味感受着这股子杀气不由得伸手握了握狼牙棒。
紧跟着的是两百名捕手这些捕手与往常无异少了几分嘻皮笑脸看着远处的灵山神色多了几分紧张。所有的车厢里都没有猎物只有最后一辆马车被黑布紧紧围着一些与之前见到的术士打扮一样的人分别在它前后的车上隐隐地把它包围了起来。狈爷明显感觉到危险的靠近却搞不清楚这感觉到底是来自马车上还是来自这三十名术士。
“狈兄弟这里就是进山的地方?”打头的将军指着远处的山峦问道。“是啊这里是离捕猎地最近的位置了从这里进去只需要翻两座山就到了而且这两座山还是附近最矮的。”狈爷答道。将军四下打量了一阵果然和狈爷说的一样面前这两座山是最矮的也就不再说话带着队伍来到狈爷说的进山的位置一到地方就傻了眼。为什么?这山上的树也太密了根本就没有路走人还勉强这许多车辆可就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