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路德的视线透过数百人落在了泰温伯爵身上泰温伯爵身上只见泰温伯爵身穿一身钢制连体锁甲关节部分用犀牛皮连接头顶一顶银色脊盔上面还有一根彩色羽毛。伯爵的周围是他引以为傲的白羽骑士套就是头盔插着白羽毛的一个百五十人左右的骑士团算是全身覆甲了不过骑士甲千奇百怪有的带着猪凸盔有的带着铁桶盔形式五花八门不过起码算得上装备上的精锐了。
几小时前对面杜波夫伯爵率领大军前来邀战蒂亚戈和泰温按照会议制定的方略分开在东西两面列阵由于泰温的辅兵军团还没到阵营非常单薄 所以由蒂亚戈部安排了一些侍从带领了一半辅兵位列泰温部后阵起码让两侧军阵充实了点途中撒泼打滚鞭打脚踢辱骂问候简直犹如菜市场不过终于花了三小时左右把阵势给列好了当然对面阵营也没少花多少时间。
路德观察着左右只见杜卡双手紧握着马绳喉咙里不住的咽着口水杜卡露出头盔部分的头发上汗水已经开始滴落阳光照过滴下的汗珠反射出一点点金色的光芒蒂亚戈面色冷峻双眼紧紧盯着前方一股不知名的气势从蒂亚戈身上涌出似乎也顺带的化解了路德身上的一点紧张感沉着的气势能给人一种特别的安全感。
因为被安排在第二横列阵所以透过人群卷毛少爷不太能看得清敌对的战阵但是隐隐觉得对面朱红色盔甲的主将的位置好像更靠近他们西阵一点不过卷毛少爷的脑子里并没有什么好想法毕竟他只是一只初次上战场的菜鸟经验与想法这种东西要在现实的磨砺中才会拥有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路德眼中的世界好像变慢了变模糊了整个世界似乎变成了一张纸而纸张似乎受到风的影响被吹起了一个角一团红色的墨汁从左上角染了上来前方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声音路德看到前方的侍从背过身子向着他的方向跑来眼里满是惊恐他们的嘴以各种诡异的方式张到最大但是路德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随后他终于发现那团红色的墨汁已经染上了纸张的后半段整张纸一大半都已经飘飞了起来而卷毛少爷的喉咙似乎被人扼住了同样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呼不进一点空气。
路德感觉到时间过得非常慢它像一根丝带纠缠在他身上丝带越缠越紧年轻的少领主想用力扯断它可是丝带让年轻毫无办法紧紧的挤压着年轻人肺部不多的空气。
直到卷毛少爷看到一匹狼一匹红色的狼他的眼睛里散发着嗜血的光芒来回寻找着合适的猎物这匹狼手里拿着一根巨型狼牙棒身后跟着一个掌旗官以及许多同样红色盔甲的骑士狼的每一个表情都印在了路德的脑子里狼没有犹豫舔着嘴边的血液锁定了目标向着路德冲来。
这一刻路德忽然大口大口的呼吸忽然的吸气让路德产生了呕吐的感觉到了现在他才发现身边的杜卡一直在摇晃自己甚至杜卡眼睛鼻子嘴巴里都冒出着恶心的液体嘴里不停着念着“少爷快下令撤退吧快下令吧 我们都要死了!”再转眼看向周围的骑士与侍从已经调转了马头只等着统领的命令就立即开溜或者说统领的命令再晚一点他们也要开溜了。
“撤”路德嘶哑的说出了这一个字同样也调转了马头带着骑士与侍从们疯狂的向着后方逃去后方的辅兵更是不堪早就已经开始逃跑一部分挡住了个统领的逃跑路线直接被当场斩杀路德也跟着摩狄亚在跑摩狄亚在开路遇到挡路的自己人就一刀上去毫不留情。路德和杜卡跟在后面杜卡还在碎碎念着什么路德这时仅仅靠着本能拼命的跟着摩狄亚整个视线里似乎只有骑着马的摩狄亚的背影。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划破空气的声响卷毛少爷本能的略微挪动了一下身子一柄旋转的飞斧堪堪擦过路德的脸庞带着一丝血珠继续往前砸在一个倒霉蛋辅兵的脖子上。
身后的狼撇了撇嘴放弃了对于眼前小卒子的追击转而向着彩色羽毛的本阵冲去。
战斗已经结束落在地上的乌鸦时不时鸣叫一声然后低头啄食着失败者的尸体失败者身上的盔甲与值钱物已经被胜利者收割走唯有留下一具具再也不会说话的身体供养着这块土地上各种各样的动物与植物血液顺着沟壑汇聚成一条小溪最后在流向旁边的河流直到将整条河流彻底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