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齐氏集团副总裁齐霈阳三度解除婚约。qΒ5。c0m
巨大的标题醒目地刊登在众多报社的综艺版上。由社会版一跃为影剧版原因无它只因这回解除婚约的对象是个当红歌星。
扔下报纸齐霈阳有些烦躁地靠向椅背想理清心中纷乱的思绪。习惯性地他拿出香菸想藉此安定心神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只点燃了它任它在手指间缓缓燃着。紧张已经成为他生活中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必须藉点什么以便控制它。无奈地叹了口气懊恼的闭上眼睛而后像是冲破黑暗重见即将来临的曙光般他倏地睁开黑色深邃的双眸移向墙上一幅连他也看不出所以然的抽象画。奇迹地他激动的情绪在刹那间趋于平静。
啊起一个温暖的笑意松解的心情仿佛散布到全身似地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之前令人困扰不安的原因似乎不再那么重要了。
“齐先生顾小姐来了。对讲机兀自传出礼貌又像是松口气的笑意。齐霈阳马上站起他一百八十公分高的身躯愉快的声音未加掩饰的流露出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马上拿过来。”
对讲机才刚关掉不经主人同意门就“砰”一声地打开了。
进来的是一名年轻女孩和一只胖得离谱的牧羊犬。
他微笑地打量女孩。过肩微卷的长发随意用一条褪色的黄色丝带绑了起来白里透红的肌肤在齐霈阳眼里是用任何一套化妆品也无法塑造出来的尤其是天生宛如洋娃娃般的外型曾让他纺不让任何廉价的衣服亵渎她的美而这一点他始终没有做到。不是因为他没有足够的金钱来达成他的誓言而是即便是洋娃娃也会有她自己的意志。
就像今天一件牛仔裤和鹅黄色衬衫就是她全部的装束没有丝毫跟随潮流的意念。
她就是她一个争女性独立而又充满同情心的女孩子也是他齐霈阳的异姓妹妹。
淡淡地笑了笑在打量她的同时他也任由她大力拥抱着。虽然她娇小得不及他肩膀但力道却大得出奇。
“大毛哥好久不见。”顾心娃一如往昔一般选择同样的字言做为开场白。
“的确是好久不见了。”他挂着罕见的笑容在她颊上亲昵的印上一吻。“这回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的?”他无视那只体积庞大在齐氏拥有唯一特权的牧着犬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走到他办公桌下蜷缩起来。
彼心娃偏着头看他“你猜。”
“我对猜谜游戏向来没兴趣。”
她双臂环胸的靠在桌边斜睨他“我是为你而来。”
“为我?”他不太高兴的猜着她来的目的:“你看过报纸了?”
她摇着头“国家大事我从不注意。”
她注意到他暗松口气的表情眼角瞄到桌上摆着几份报纸不顾齐霈阳的阻挡她溜过去眼明手快的抢过报纸。
她瞥了一眼版名“大毛哥你没有看影剧版的习惯吧?”相处二十多年了对于齐霈阳的一切喜好她可是摸得一清二楚。
从小顾家四兄妹虽毫无血缘关系但亲如手足若不是齐霈阳找到生父中途改姓为齐至今他应该仍是叫顾霈阳是顾家兄妹的长兄。每每思及此心娃总是怅然若失如果当初齐霈阳生父齐谷清未曾出现齐霈阳就不会出国留学为进入齐氏做好万全的准备放弃了他真正的兴趣。那仿佛是很遥远的一场梦一个小女孩带着几分好奇、几分不解地听着她的大毛哥哥诉说着所有的梦想而今梦早已褪色留下来的是无情的现实逼得齐霈阳不得不保护自己。“冷血”已成了他在商界的代名词但在心娃来说齐霈阳永远都是她最亲密、最贴心的大哥。
齐霈阳注意到她有些黯然的神色。“娃娃怎么了?最近过得不太开心?”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笑着摇摇头她的眼光移到巨大的标题上然后脸上马上浮起明显的惊愕。
懊来的总会来的齐霈阳无奈地准备接受她的炮轰。
“齐氏集团副总裁齐霈阳三度解除婚约?”她半嚷着报上的标题引起桌脚下牧羊犬慵懒的睁开眼睛望了女主人一会儿确定那只是她平日高分贝的叫声又继续阖上眼睡觉。
“大毛哥你又解除婚约了?”
“显然是。”他不想多作解释。
“为什么?”
“没有任何原因。”齐霈阳表情一片空白的回答。
“没有原因你会轻而易举的解除婚约?老天!上个礼拜二毛哥才通知我你知马姊已经决定婚期怎么可能才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又解除婚约!”
她想起马纯欣和大毛哥站在一块是完全的登对。虽然她谈不上对马纯欣有什么认识而马纯欣似乎也若有若无的表露出不太欣赏她的模样。不过对于齐霈阳的选择她向来是举双手赞成但她绝对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解除婚约的地步。
齐霈阳对于解除婚约一事倒是看得相当的淡然。
“娃娃你中午有空吗?”他的反应与心娃形成强烈对比。
她不理他转移话题:“是马姊惹你不快?”她深知齐霈阳不会无缘无故的解除婚约。
“不是。”
凝视着齐霈阳没有表情的脸孔心娃突然想到受到伤害的也许不是马纯欣而是她外表冷淡、内心感情纤细的大毛哥。
她上前亲密地搂住他的腰抬起头小心地观察他的表情。“老天你一定受到很严重的感情伤害是不是?”她的声音小了许多同时暗骂自己没有顾虑到他的感受。
齐霈阳有一股想爆笑的冲动但他勉强忍住不想伤及她脆弱的心。
“以前我每谈一次恋情失败后心理上受到的创伤跟你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不过没关系你还有我我可以当你倾吐的对象。”
“没错我还有你。”他柔声道。
眨了眨眼她始终带着小心翼翼的表情。“所以你可以说了。”
“说了?”
“我保证绝不告诉二毛哥和三毛哥。”
“娃娃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声明立场。
“你在骗我。”
“我从没有骗过你。”
心娃皱起眉头。“你每回都是这副模样。连续三次解除婚约你始终不曾表露出你的悲伤你是不信任我吗?”
“我当然信任你。”
“而你宁愿把所有的痛苦、悲伤全一古脑儿的塞在你的心里却不愿告诉我?”
“我没有痛苦也没有悲伤。”齐霈阳淡淡地笑着。
心娃偏着头仔细打量他好一会儿。“你没说谎?”
“我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吗?”
“大毛哥你愈来愈难理解了。”
“或许吧!”他听见轻脆的敲门声秘书葛天娜微笑地捧着一盒双叶冰淇淋走进来。
心娃眼一亮暂时忘却质问齐霈阳低低欢呼一声:“天娜你真是我的知己。”
“不是我是齐先生吩咐的。随时在职员室的小冰箱留着心娃小姐最喜欢吃的冰淇淋。”葛天娜将冰淇淋交给她低低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你是我们的救星齐先生一整个上午都在生闷气呢!”
心娃朝她亲昵的眨了眨眼目送她出去后转向齐霈阳。
“现在言归正传。需要我帮你在中间说好话吗?”
“不必。”齐霈阳倒是一副看开了的样子。
“你难道一点也不留恋?”心娃不明白他的心。
他长叹口气。“娃娃男女之间好聚好散。既然我们彼此不适合就不应该再错下去。”
“如果我记得没错这是上回你解除婚约的籍口。”她试图对他板起脸。
“娃娃!”
无奈地耸耸肩心娃有时候拿她这个大哥也没办法。
“好吧!既然你不愿让我居中调解至少你也应该澄清一下误会吧!这些记者把你形容得好像全世界小至三岁大至八十岁的女人你都想要。”她忿忿不平的说道。
“那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影响。”
他不想说出那是马纯欣召开记者会企图毁坏他的形象毕竟是他解除婚约在先所以才引起她报复的心态。但他一点也不后悔因为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女人即使是她未来妻子用恶毒的言语侮辱他的娃娃。
他想起昨晚马纯欣无法忍受他一而再的拿她与娃娃比较终于对他口出恶言甚至提出解除婚的要求。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惹得马纯欣连夜召开记者会加油添醋的把她说成一个小可怜而他就是那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负心汉。
但一点也不后悔他只感激他及早认清了她的真面目。
小心翼翼地观察齐霈阳阴晴不定的表情心娃提忧地看着他。
“大毛哥你没事吧?”
他回过神温暖的神色马上浮现在他眼底。“我很好。既然你不是专门来质问我解除婚约的事那么你一定有更重要的事了?”他故意转移话题。
但他没想到心娃的脸色会由关切转变为愤怒。
“是你对不对?”她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一句。
“我不懂你的意思。”其实齐霈阳对于她的愤怒已猜到三分。
“不!你懂你当然懂。”她一气愤就忍不住来回踱着步。“画廊经理一早通知我我又有三幅画卖出去了。是你买的对不对?”
齐霈阳面不改色。
心娃不在乎他答不答由他脸色就明白她想要知道的一切。
她恼怒地走到挂在他墙上的画前。“我不要靠你来施舍我我要的是实力由自己实力换来的成果你懂吗?如果是你的施舍我又何必以画画为生?就连挂在你公司墙上的这幅画都是你施舍给的钱因为我不是出名的画家根本没有一个人会花钱买我的画不是吗?”她胀红着脸不停的数落着。
“娃娃…”
“我知道我只不过是个默默无闻谈不上有什么才华的小画家但我一直努力着毕竟我还年轻如果我的画全是由我自己的大哥收购那我画画还有什么意义?倒不如趁早改个行随便做个什么小职员都可以。”
“娃娃!”他的语气加重了些。
她絮絮叨叨地谈下去丝毫不想接受他的辩白:“画画一直是我的梦想也是我一直想要获得肯定的才能。大毛哥我知道你一直想让我待在你的羽翼之下不受任何伤害但小鸟也有展翅高飞的时候让我一个人试试好吗?”
“娃娃我买画不是为了施舍。”
她嘲弄的笑了笑。“还有什么原因能让对画根本不感兴趣的齐霈阳买画?以你副总裁的身分就算想让自己的门面好看些也不会选择我这个默默无闻的小画家!”
“我欣赏你。”
“多虚伪的解释。”
齐霈阳叹了口气细心地为她打开冰淇淋盒子。“开始在融化了快吃吧!”
“你在逃避话题。”她并没有被转移掉话题。
“我没有。”
心娃目不转睛的子着他“你答应我从今以后绝不再买我的画了。”
“我说过我欣赏你的画相当…有潜力。”
“你从不会说谎的大毛哥。”心娃瞪着他“你的表情就已经说明了一切。我先警告你如果你再买我一幅画我就改行当个小职员。”
齐霈阳不做正面答覆。“想不想一块吃个午饭?”
“刚解除婚约带个女伴不怕引人注目?”
“你是我妹妹。”
她狡猾的盯着他“毕竟是异姓妹妹你不怕有人说你有恋妹情结?”
他扬起眉“他们怎么说并不关我的事。”
齐霈阳根本不在意那些看法真正能让他在乎的只有少数几个人而心娃是其中他最看重的人之一。
“你不怕形象被毁将来名门闺秀可就没有你的份。”她警告他。
“求之不得。”
心娃带着遗憾的表情:“你可以不顾大众的眼光可惜我已经有约了。”
“新欢?”
“不是旧爱。”
“是那个广告人?”
心娃微笑地点头。
齐霈阳想起那个年轻而又充满干劲的男人。在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齐霈阳就已经肯定他在追求心娃了。
但他不认为那男人配得上她。
心娃值得更好的男人相待。
他略带失望地子她“也许下回?我们兄妹俩很久没谈心了。”
“将来有个老婆就可以谈心口罗!她回答。齐霈阳知道她又想老话重提只好先塞住她的话题:“我跟马纯欣是再也不可能的了如果你不希望我心情烦闷就闭上你的嘴巴赴约吧!”
“好吧。”她暂时放弃这个话题搂了搂齐霈阳接受他在她颊上的一吻然后她用力踢了踢牧着犬“毛毛回家了。”
“呜”了一声牧着犬抖了抖肥硕的身躯站了起来。仿佛知道它是唯一能进齐氏的动物似的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让心娃忍不住噗哧一笑一人一狗走向门口。
“娃娃别忘了星期六的家庭聚会。”他提醒她目送她出去。
他的一副好心情逐渐淡了下来。
这种奇异似的情绪在最近愈来愈严重。每当见到心娃他就不知不觉地开心起来直到她离去他冷淡的心情取而代之使得他不得不瞥向心娃的画以试图寻求宁静。
一如现在。
他突然烦躁起的心情让他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移到墙上的画。
想起昨晚他真的很庆幸趁早认清了马纯欣的真面目他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最宝贝的娃娃哪怕是一丝丝言语上的侮辱他都不允许。
包括他自己。
为了赶赴一个综艺节目的通告无巧不巧马纯欣遇上了曾是齐霈阳第二任未婚妻的摄影助理沈宁。
其实沈宁谈不上漂亮唯一动人的是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半月型眼睛早在马纯欣第一眼见到沈宁时就明白齐霈阳当初为何会与沈宁定下婚约。
沈宁有一双酷似顾心娃的爱笑眼眸。
想到这里她心中就颇不是滋味。
难道她马纯欣真比不上顾心娃那个黄毛丫头!
迅速回想起几次与顾心娃见面的印象她不得不承认顾心娃的确美得像一幅毫无瑕疵的画完美的眼眸、完美的嘴唇、完美的鼻梁…尤其是她那张永远带笑的脸蛋使人不禁心旷神怡让男人俯首称臣。
但她马纯欣也算是个落落大方的美女而齐霈阳竟无视她的自尊净拿她与顾心娃比较。在他眼底顾心娃是完美的化身而她马纯欣却连她一根汗毛也比不上。
她将为此而报复齐霈阳。
她的目光移到沈宁身上“你就是齐霈阳前任的未婚妻?”她忽略自己也刚成了过往云烟与沈宁的地位相差无几。
沈宁平静地凝视她的双眼“我很同情你但你也不必召开记者会丑化齐霈阳。”
“你在为齐霈阳说话?”
“不只是劝你别太过分。”
马纯欣冷哼一声“同是被抛弃的女人我可以整得他哑口无言而你却只能躲地墙角自怨自哀。”她根本瞧不起沈宁“对于只当了齐霈阳三个星期未婚妻的你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那颗破碎的心。”
她对任何曾让齐霈阳注意过的女人都充满着嫉妒之心。
沈宁叹口气没有指出只当了一个月未婚妻的马纯欣其实也强不到哪里去。
“你无话可说了?”马纯欣冷笑一声:“像你这种人一辈子只能做缩头乌龟。今天如果不是我恐怕你心中那股被人抛弃的怨气还无处可诉。”
“我并不想复齐霈阳何况他并不是有意的。”沈宁只想化解马纯欣对他的恨意。
“你以为召开记者会是我报复的全部计划?”马纯欣摇摇头“那只是我报复计划里的第一步。”她怨毒的说。
对于齐霈阳她始终有一股又爱又恨的心情。她期望他回心转意又恨他无视于她的存在所以她由爱生恨由妒生怨惟有报复她才能感到快乐、满足。
至少目前她的心是这样告诉她。
“你想干什么?”
“你放心。”她耸耸肩。“我不会伤害齐霈阳我只是想让他知道世界上不只有顾心娃一个完美的女孩。”她突然轻咯地笑出声“人是不太可能永远完善的不是吗?”
沈宁听了几乎吓出一身冷汗。
“你别乱来。如果让齐霈阳知道你想伤害心娃那无疑是你自寻死路。”与齐霈阳相处虽然不算久但对齐霈阳的心态她倒是摸清了七、八分。
他可以承受任何言语上的侮辱但关乎顾心娃安危哪怕是一根汗毛他都不可能保持冷静他会杀了任何一个敢伤害心娃的人。
包括马纯欣。
但马纯欣只是耸着肩带着一抹冷艳的笑意离开。
她已经无暇顾及这样的做法可能会为她带来的后果她已经被一时的妒忌之火所蒙蔽。既然对齐霈阳下不了手就让他最疼爱的人受到伤害这是她所乐意见到的。
她甚至期待看见齐霈阳那张痛不欲生的脸孔即使赔上她的名誉她也要做到。
这是她对齐霈阳报复。
她如此告诉自己。
相处半年多心娃与广告经理凌威扬的关系仅止于几次的约会。
在心娃眼中凌威扬英俊有礼、常识丰富、对事业充满干劲是个不可多见的好男人;只可惜他对事业过于热中是个标准的工作狂所以心娃打算结束他们之间若有似无的关系。她宁愿当他是好朋友也不可能将他列为未来丈夫的人选之一。
可惜凌威扬并不作如是想。
在他心里顾心娃是他心目中标准的妻子人选。光是一个“美”字并不足以形容她的外貌椭圆形的脸蛋清丽绝伦当她薄薄的嘴唇轻轻一扬仿佛全世界都充满生机充满希望让人忍不住抛却所有烦恼跟着她一起笑出声。是的美丽并不能代表她的外貌即使是搜索枯肠他仍想不出任何一个贴切的形容词他只能说单单她的一笑就能触动他心弦深处让他不能控制自己。
而就连她大方、活泼、善良的个性也令他激赏。
毫不考虑地顾心娃是一个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女孩而他凌扬威正需要像她一般的贤内助。纵使前几次约会他藉送她回家之名想登堂入室却遭她幽默但不容置喙的拒绝。他虽有些不快但他并不十分介意因为他认为那是她保守之故。
而这也正是他将她列为妻子人选的原因之一。
毕竟一个外貌完美、气质内涵无可挑剔的女呵可遇而不可求的。
他很幸能认识顾心娃虽然她偶尔古灵精怪的想法让他不予苟同。
轻咳一声她打断他的思潮:“威扬你约我出来就是打算盯着我一晚上瞧?”
“就算是盯着你一辈子我都不觉得厌烦。”他向来不吝啬他的甜言蜜语。
可惜心娃已经作好决定了。
她绝对接受一个肯上进的青年但一个工作狂!她绝不让自己陷入那泥沼之中。
她正思索着如何开口让他死心不巧他的“大哥大”在此时响了起来。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热切、兴奋的光芒不待心娃同意就迅速的拿起来接听。
他和对方侃侃而谈了半小时之久讨论的不外乎是标准的生意经以及一笔广告企画所带来的利润。
心娃轻敲着桌面暗暗叹息。
如果她早知今晚的约会无聊到令人昏睡的地步她就该接受齐霈阳之约起码他不会视她为隐形人一古脑儿的当着她面沉浸于工作中;他会体贴、细心得让她感到开心、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