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半随着一声巨响一盏吊灯砸在舞台之上。\\、qb5、
所有演员为之瞠目咋舌包括马纯欣在内。
原因无它只因当时她正站在吊灯之下若不是有人及时拉她一把只怕她将来再也无法登上舞台。
想到这里她就惊悸未定一时半刻之间只能傻了眼地瞪着那盏碎成片片的吊灯。
“你没事吧?”
在众人急切问她是否安好的喧闹声中她回过神向大家确保她安然无恙后眼光移到救她一命的男子脸上。
那是一张孩子气的娃娃脸爱笑的眼睛让她半是熟悉半是陌生宽厚的嘴唇、高挺的鼻梁、溜到额前的一撮头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年纪不会超过二十八岁但却又散发出温暖、开朗般的气质。
她的记忆中并不认识这个男人。
她朝他感激的笑了笑等众人逐渐离去后她说:“我想我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
“及时推你一把?这应该算是缘分如果不是顺道探老姊恐怕今天我就不在场了。”他笑嘻嘻地说道。
马纯欣眨眨眼对于他的抢白有些不太适应但她仍保持微笑。
毕竟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你是…”她礼貌的想问他名字。
“沈乐成。”眼前活泼男子咧嘴笑道:“虽然我想当个无名氏不过不太可能。没有多久的将来你迟早会知道我是谁。”
马纯欣不解的子着他。
他笑着为她解答:“我是指等我闯出一番事业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一声。”
“你口气不小。”马纯欣不知该嘲笑他抑是钦佩他。
“这是我与生俱来的自信心。”他大言不惭:“如果没有自信心那还谈什么做人、做事不是吗?”
马纯欣笑着摇摇头介绍自己:“我是马纯欣…”
“我知道你是谁。”这也是今天他假借找老姊之名的原因。
马纯欣皱起眉直觉的敌意已经显露出来。“既然如此你大概也知道…”
“知道你红透半边天的程度?”沈乐成依然是笑嘻嘻的模样。
马纯欣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没有想到他完全不提及前阵子她与齐霈阳之间的风风雨雨。这令她有些窝心她思及这些日子以来不但记者访问她的内容不外乎是有关她与齐霈阳之间的事;要甚者连她的唱片公司里的同仁也不免好奇几分虽说当初是她故意渲染夸大但时间一久她也有几分排斥感。
她马纯欣不应只在花边新闻上有分量她应该是红歌星她的歌、她的曲都是她细心创作、演唱、灌录的希望歌迷真心喜欢、欣赏但她没想到她反倒身受其害人是出了名但哥却始终打不红。
原因无它还不是有些看热闹的人只顾着看她与齐霈阳下一波的纠缠却忽略了她原本也是哥星。更甚者她的身分多多少少也受到不少伤害。
她的原意本是要齐霈阳难堪没想到连她自己也受牵连。
如今见到谁谁都忍不住用那双好奇的眼睛询问她让她开始不耐烦起来。
但沈乐成却不同。
这让她松了口气。
沈乐成扬起眉笑望着她身后。“看来你的宣传要赶来看看你受伤了没有。”
“全仗着你救了我。”她仍然感激。
“你想报恩?”
“如果你愿意的话。”
沈乐成偏着头想了好一会儿像个无忧无虑的大孩子。
“老实说我不喜欢跟当红歌星扯上花边新闻。”
“因为我太老?”马纯欣问道。
他惊讶的瞥视她。“不!你没有超过二十八岁吧?”
“过了六月就是。”马纯欣毫不保留她的年龄秘密。
他微笑。“我们相差不过两年而已对我而言倒没多大差别。我之所以不想扯上花边新闻是不希望让人误以为我是靠这些新闻出名。”
“原来如此。”
“不过你例外。”他始终挂着微笑与向来冷漠的齐霈阳完全不同。
“我例外?”
“我允许你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也许你愿意请我吃一顿晚餐?”
马纯欣考虑到她的形象。
沈乐成耸耸肩。“我知道一家十分隐秘的餐厅保证绝不会让人发现你是马纯欣。”
“我能相信你的话吗?”
“这就要看你自己的决定不是吗?后天晚上六点我在这个地方等你。”他说出一个地址“如果你不来我就当你放弃了。”
“放弃?”她不明白。
他眉一扬。“放弃跟我这个人相处中医!有时候人要相处才能明白对方的好处不是吗?”
怔了怔马纯欣根本接不上他的思绪。
就连他潇洒的离开后她仍然站在舞台边说不出一句说来。
许久。
怀着赎罪的心理沈宁出现在齐家门口。
这是经过反覆思考后所下的决定。
即使她不曾参与过那场阴谋她仍必须负起一部分的责任。
所以她来了来到齐家赎罪。
不安地按了按门铃她决心面对这一切。
来开门的是谢晓玲。
她讶异地看见沈宁站在齐家门口。
“沈小姐你…有事吗?”
沈宁愧疚的笑笑。“齐伯母我是来探望心娃的。”
谢晓玲点点头让她进来。她知道在沈宁曾任齐霈阳第二任未婚妻的时期与心娃的关系亲如姊妹。
“心娃的情况还好吧?”沈宁担心地问道。
“大致上还算不错。不过即使你见了心娃这孩子恐怕她也认不出你来。”谢晓玲说着说着就叹了口气。
“我知道她的眼睛暂时失明…”而这全是她的错。
“睛睛失明事小问题是她完全忘了过去的事了。”
沈宁楞了楞停下脚步。“齐伯母你是说心娃她…也失去记忆了?”
谢晓玲点头沉浸在自己哀怜的情绪之中。“这心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你见了她千万别刺激她。”她带沈宁上二楼。
“齐霈阳呢?”沈宁必须弄清楚状况。
“他回公司处理一些要事下午就会回来了。”谢晓玲静悄悄的打开二楼左手边的房门。
刹那间沈宁看见一个双眼缠着纱布身子薄薄弱弱的女孩子正坐在窗口前侧面对着她在门打开的瞬间她不安地将脸移向房门口。
“是玲姨吗?”心娃有些犹豫不决。
沈宁差点当场落泪。
印象里心娃是个开朗、活泼的女孩而今她竟然会在心娃脸上看见恐惧、不安的神色她一直以为这两者永远不会出现在心娃的脸上。
而现在…她有一股想落泪的冲动。
这全是她的错。
谢晓玲赶紧走进来。“是我我来看看你还需不需要些什么?”
心娃怯笑着摇头。“玲姨麻烦你了…还有人在吗?”
“你耳力愈来愈好了。”谢晓玲赞美道。
心娃只是笑笑。“不是齐伯父吧!”
“你怎么知道?”
“每回他一上楼一定会先让我听见他的声音。”
谢晓玲一迳地微笑着相当明白她丈夫在古怪的幽默感之下有着一副体贴的心肠一如她的儿子齐霈阳一般。
她示意沈宁进来。
“心娃我带来一个你过去的朋友。”
“过去的朋友?”心娃想起凌威扬立即不安起来了。
“他…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而已。如果你不愿意见她我请她下回再来好了。”谢晓玲急忙安抚她。
沈宁不愿错失这个机会她走上前。“心娃不认识我了吗?”
心娃怔了怔脱口而出:“你是谁?”
“傻孩子你忘了吗?她是你霈阳哥的第二任未婚妻跟你情同姊妹哪!”谢晓玲在旁解释希望能唤起她的记忆。
“第二任未婚妻?”
“应该是过去式的未婚妻。”沈宁苦笑。“我没想到你失去记忆了…”
心娃颤巍巍地站起来摸索似地朝她走两走谢晓玲急忙上前来扶心娃。
“你别难过霈阳哥问过医生记忆力随时可能会恢复的。”心娃反倒安慰起她来。
这让沈宁的愧疚更深。
一个念头从她心里萌生起来。
怀着赎罪的心她抬起头忽地恳求道:“齐伯母我希望你能同意让我留在这里照顾心娃。”
“什么?”
沈宁早已决定她坚持地点头。“目前我辞去我的工作这段时间我希望留在齐家照顾心娃。”
这是她赎罪的方法之一。
她势在必得。无论谢晓玲会如何拒绝她她都会坚持到底。
望着心娃楚楚可怜的脸蛋就连她也忍不住升起恻隐之心而心娃甚至反倒安慰起她来她无法想像马纯欣竟然会伤害如此可人、温柔的女孩。
但事已既成凭她沈宁的力量也无法挽回她只能留下来照顾心娃或者保护她聊尽绵薄之力。
她不敢预期马纯欣是否会再兴起报复的念头所以唯一的方法只有留在心娃身边随时保护她。
回过神子心娃一脸不解的脸孔她谨慎的告诉自己…她赎罪的时机到了。
齐霈阳回来见到的正是这幅情景。
他的娃娃正怯生生的坐在客厅和沈宁一起听谢晓玲谈着他过去的趣事而齐谷清正悠闲的在一旁聆听仿佛对整个场面的转变感到十分有趣。
心娃首先抬起头朝他这个方向望来。“霈阳哥?”她侧耳凝听。
谢晓玲马上站起来迎向他“阿阳瞧瞧谁来了!”
齐霈阳皱起眉头子着沈宁“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是来看心娃的是不是?心娃丫头。”齐谷清眼带笑意的瞥向齐霈阳。
“你的‘前任’未婚妻打算留下来照顾心娃。”他强调‘前任’两个字。
齐霈阳狠瞪了父亲一眼。面对沈宁时他一脸平静地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娃娃有我就够了。”
心娃本想插嘴说什么但被齐谷清抢白:“儿子你大概忘了你和心娃丫头男女有别的。”
“那又如何?”
“有些事情你并不能陪在心娃丫头身边。”
齐霈阳不解。“例如?”
“例如…”齐谷清有时候觉得这个儿子笨得可以。他试着搜索贴切的字言:“例如较**的事情。”
齐霈阳移向心娃酡红的脸蛋走到她面前。“娃娃你的意见?”
“我…”心娃只求不要再发生几天前类似的那件尴尬事了。
每天早上齐霈阳会准时前来为她换葯在那之前她自己会先摸索到厕所去虽然花费不少时间但至少省去尴尬。
她发现她根本不了解齐霈阳的心理。
他似乎认为那只算是芝麻小事。
但她可不。
因为她把齐霈阳当异性看待。
“娃娃?”齐霈阳等着她说出否定的话。
心娃不愿伤他的心齐谷清也忍不住再度开腔:“儿子就算你不愿意也不行因为我已经允许沈小姐留下来。”
“这里并不需要她。”
“你不需要心娃丫头需要。想想心娃丫头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复明你总不能老放着公司不管吧?”
“我…”齐霈阳无言以对。
沈宁站起来为自己说话:“齐先生我是真心要来照顾心娃的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再说心娃过去与我交情颇好于情于理我都该来照顾她。”
“娃娃失去记忆了对你根本不再熟悉。”他指出。
“今天一下午我们三个女人相处融洽就算心娃忘了沈小姐的存在现在她也重新认识沈小姐了。”谢晓玲站出来说话:“你要知道我和你父亲不可能时时陪在心娃身边而你也公事缠身目前心娃最需要的是一个全天候的伴护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齐霈阳叹口气拿母亲没办法他伸出手放在心娃肩上。
“娃娃如果你愿意让沈宁留下来我不反对。”
心娃抬起头腆的笑了笑“宁姊人很好她肯留下来陪我是我的幸运。”
齐霈阳紧抿起唇看向沈宁“既然这样娃娃就交给你了。”
沈宁松了口气“你放心。”
在目睹齐霈阳待心娃的态度后她几乎以为她还必须经过多次争取才能如愿没想到齐霈阳爽快答应下来了。
她完全放松了这一切全落在齐谷清精明的眼里。
“霈阳哥你公事都处理好了吗?”心娃好奇问道。
齐霈阳点头放在她肩上的手未曾移开过。“齐氏招考职员的事全交由天娜负责。大致来说没有值得需要担心的事情。”
他唯一担心的是心娃。
在他心里一个齐氏集团是比不上心娃的。但他没有想到心娃会嫌他不方便他一直以为心娃十分依赖他。
“霈阳哥?”
“我在这里。”
“你…不开心?”趁着齐谷清和谢晓玲、沈宁谈话她低声问道。
齐霈阳笑了笑“我没有。”
“记得那个不说谎的承诺吗?”
齐霈阳叹口气“好吧!你说得没错。”
“你的确不开心。”
“我是有些不开心。”他坐在心娃身边拉着她摆在腿上的手。
“因为公司的事?齐伯父说你打点上下整个齐氏十分辛苦。”
“公司的事倒还在其次。”
心娃皱起眉头不难猜出他不开心的原因。
她怯怯地小声问道:“是因为我吗?”
“部分是。”他柔声答道让她知道他并不生气。
“我以为你很高兴宁姊来这里。”
他扬眉。“为什么?”
“她曾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吗?”
齐霈阳瞥一眼正和父母寒暄的沈宁答道:“那是‘前任’记得吗?”
“但你喜欢过她。”
“或许吧!”他随意答道。
“你是说你不确定?”
“我确定我‘现在’跟沈宁只是朋友。”他强调不想在她心底烙下错误印象。
“我难以想像既然你不曾喜欢宁姊当初又何必跟她定婚?”她嘟嚷道。
“无论你失去记忆与否你对我的婚事都相当感兴趣。”他半嘲弄。
“你又不高兴了。”她指出。
“我是不高兴。”
她再度皱起眉。“这回我并没有招惹你。”她下结论。
“我能说谎吗?”
“不。”
“那么我的答案是你猜错了。”
她吃惊的侧头面向他温热的鼻息让她惊觉到她与齐霈阳几乎脸贴脸相隔不了几公分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