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因为自身的利益而去真正咒一个人死但如果有人因为某种原因而故作玄虚捉弄他人的话也是不可原谅的!”玉湖辛辣的反将他一军。灵黠的美目与他对视而没躲开。
他低沉一笑把这种对峙轻易带过顺势将她搂入怀中亲了亲。“小女人捉弄人的可不只是我而已不是吗?”
玉湖的心微微一震直觉这是危险的话题。想挣开他双手不料他搂得更紧他脸孔附在她耳边吹气“呀!我又想脱你的鞋子放小娃娃了!”
“你你真是不知羞!”这回她力气很大的将他推倒在旁飞快的起身奔出地窖不理会身后逸出的可恶笑声!他简直比市井粗夫更粗鲁!噢!老天!她忙捂住双颊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红透的脸蛋!老天真该为他的不知耻而让他做不得“坏事”的!
“呀!冰雁我正要找你呢!”
齐夫人的声音由九曲桥传来让玉湖身形猛地一顿差点跌倒!冰雁?不错她是冰雁一个大家闺秀。
“娘找媳妇有事吗?”面对是来的齐夫人玉湖微微一福。
齐夫人挥退了四个丫鬟挽着她的手往新苑走去一张曾经美丽出色的面容在四十来岁时仍存风韵以及更多的优雅。她轻声细语的开口:“磊儿近来气色大为好转太君说你功不可没呢!”
“没有的事应当是刘大夫医术好大家关照出的结果媳妇不敢居功。”那家伙气色一直那般无所谓好不好他有的只是“疯病”!
齐夫人拉她坐在百花丛中的竹木椅上开始说出正题:“太君说你是少见的才貌德慧兼俱的闺秀而你的面相秀慧中有刚强是很适合当家的主母命。加上以往你们杜家也是商人出身想必对商行营运相当在行。你知道的磊儿他爹与哥哥全英年早逝所以太君再也不敢在磊儿身上加什么重压了!所以在齐家女子要担待的事更多。明儿个太君要开始教你认得一些商行上的事也要拨几份帐册给你过目。她直说你是可造之材。”
一番话听得她花容失色!可造之才?她?她连大字也不识几个呀!早知道冒充千金小姐会出问题!完了!这下要如何是好?明日不就穿帮了?她连帐册上的数字是十位佰位都分不清真要她从商只怕会倾家荡产!
完啦!完啦!
“娘……您不觉得我尚年幼无知担不来此重大责任吗?何况……何况在家中我爹并未教我生意上的事。”
齐夫人当她是谦虚直笑道:“呀!你真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女孩儿!莫怪太君会喜欢你连娘也不得不深深疼惜你呢!”说着眼眶开始发红。“就不知道磊儿有没有这福份与你厮守到老了!”
“放心娘呃……天……天磊他身子骨近来大有好转的迹象──”事实上那家伙好到可以飞上天!她们这些贵妇也真奇怪动不动就红眼眶掉眼泪偏偏她就是见不得女人哭!
“呀!对了!”齐夫人拿手绢拭去了泪想起什么的道:“明日我让春芽与香屏住进来你看如何?”
要找人来与她做伴解闷吗?
“不妥。”齐天磊不知何时回新苑并且插话拒绝齐夫人的提议。
“天磊”齐夫人起身走向儿子语气相当不悦:“咱们说好的。”
齐天磊一把拉过玉湖笑道:“不我们什么也没说一直是娘与太君在打算我不曾同意过。况且我与冰雁才新婚马上纳妾成何体统?对冰雁要如何交代?”
纳妾?玉湖差一点叫出口!杏眼大张的在齐天磊身上探视;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毁了她还不够竟还想拖几个女人来垫背!是谁?香屏与春芽吗?难怪她们只叫她“姊姊”!
不知何时齐天磊已打发走齐夫人一手托起了她下巴轻啄了口。
“在想什么?”
“你要纳妾?!”她推开他的手。“你想早死我不反对尽可去找妓女不要再害人了!如果你想活久一点奉劝你不要太纵淫欲!你这个──采花大盗!”
一下子齐三公子成了无恶不作的花蝴蝶专事采花。恐怕她是忘了刚才他是站在拒绝的那一方还惹得齐夫人不悦而去呢!齐天磊坐在石椅上没有反驳慢条斯理的从外袍的袍袖中拿出一小罐梅子香味直扑人感官勾引出泛滥的口水。
李玉湖也坐了下来一双小手平放桌面上不睁气的大眼正盯在那罐诱人的酿梅子上。她爱死了那口味!刚才还没吃过瘾便给齐天磊气跑了心中还在惋惜不已呢!
“想吃吗?特地装了一小罐来孝敬娘子你的。”齐天磊打开瓶口拈了一小颗喂入她口中。
这举动霎时让李玉湖满心的气愤消失无踪;所以说齐天磊这人挺贼的永远可以成功的转移人的注意力。不过这一次的事非同小可她连吃了好几颗后立即回复正题“是我令你不满意还是她们比较好?你们有钱人真的非要以三妻四妾来表示财富吗?”
“我并没有打算纳妾娘子您就别吃醋了!区区不才小生我可担待不起!”齐天磊作势拱手双眸全是戏谑的笑意正在掂视她脸上的醋意有多少。
“我──吃醋?!我只是不要你多造孽!要知道女孩儿的一生不是用来糟蹋的我──”她就是见不得男人轻贱女人的幸福!正要长篇大论一番却被他打断切入另一项她担心得要死却一时忘了的大事。
“娘说明日要交给你两处商行的帐册批阅是吗?”
“呀!对了这可怎么办才好!我又不认得几个大字!喂姓齐的你去与太君说啦!我真的不行。”
“唷!瞧你谦虚的!我的爱妻杜家千金冰雁小姐是何等的才貌兼备而闻名扬州这会儿受太君珍视而提早当家为主母别人求也求不来呢!莫怪太君与娘中意你了。明日你就别客气大显身手一番吧!”
“你不知道流言不可信吗?通常三分事实会被渲染成十二分夸大!外人在胡言乱语你们竟也信了!我根本不认得几个字更别说一大堆数目的帐册了!”越说越气!她人已居高临下的站在齐天磊面前双手叉腰做茶壶状数落不休:“你你你!
为什么你的工作会成为我必须做的事?做生意不是男人的事吗?现今倒要我来了!
那你要做什么?专职让人生小孩吗?我告诉你你别想纳妾!如果我的肚子生不出小娃娃那活该你们齐家要绝子绝孙纳几个妾也没用啦!哇!你要做什么?放下我”
可怜的李玉湖好不容易展现泼妇本色却给看戏看得差不多的齐天磊一把抱了起来像一袋米似的被扛在肩上。
“齐天磊”
“希望你的资质有口舌的一半好!”他笑着说完扛起他那美丽的娇妻往书房而去准备对她进行恶补的工作。唉!这么赏心悦目又让人欢喜的小东西被拆穿身分可就不好玩了!所以喽他得好好调教一番!虽不知真正的杜冰雁小姐是如何的才貌兼俱但他真的不在意娶到了一个小泼妇真的是……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并不是她比较笨而是没有一个人能在一夜的恶补下突然成为商业天才;加上玉湖的心思并没有放在丈夫的教导上。她一直撑着下巴打量一旁努力教学的齐天磊。又一项发现!这个纨绔子弟病猫子兼痨病鬼并不是不学无术!他对他家经营的商行情况了若指掌十来种不同生意的帐册他全知道一直在教她如何以最简易的方式看出营运情形。
真是太奇怪了!一个从不做事的人怎会有如此丰富的商业概念?
也许是齐天磊看出了他教了一夜纯属浪贾口水之后今日才会坚持与她一同去太君办公的书房预防她闹笑话。
夫妻这么些天来他们之间有种不必言传就能达成的共同默契;他似乎知道她某些事但没有问只是尽力的帮助她;而她也知道他人前人后两种模样在先前问不出所以然后便由他去了也不揭穿。但那疑惑总有一天会因忍不住而去挖掘的差的只是时间长短而已。要不是今天要陪她去见太君通常他会在吃完早膳后就消失在新苑某一角。新苑占地很大而她向来是自得其乐那一类的人不会非黏着丈夫不可;但她会好奇是必然的毕竟他是个有病的人不是吗?这样的神秘似乎有些不该。而且似乎齐府上下的人全一致认为齐三公子该是终日卧床呻吟所以一旦他偶尔下床出现在前院便代表他那日“气色颇佳”、“精神很好”装成一副快死了的样子还能被如此称赞叫玉湖不好奇也不行了!
老实说她也不太喜欢走出新苑的范围;怕迷路不说那一票亲戚长辈让她觉得吃不消。大概她出身平民的关系总觉得那些名门公子闺秀与她格格不入看来看去也只有齐天磊与刘若谦算得上顺眼了!而刘若谦身上也有股令人疑惑的特质绝对是练武之人却又不似她见过的那一票武夫。那种潇洒与事事漫不经心的劲儿很迷人加上俊容少见想必迷倒一票闺秀了!光是丫鬟每每送饭来一见刘若谦便双颊通红就知道谁比较吃香。
倒也不是说齐天磊比不上刘若谦;而是相信没有一个女孩会钟情一个长年卧病的男人顶多可怜他难见的丰神俊朗;虽面如冠玉却注定早夭再如何的家财万贯也买不回延年药。
以一般比较而言她应当也该喜欢刘若谦的可是……嗯……却是那个令她又气又羞又恼的齐天磊占住了她的所有心思。这样倒好反正他是她目前的丈夫没人来觊觎才好免得惹她气恼;她的个性向来是独占性强的!
用完了早膳齐天磊搂住她的腰出了新苑不停在她耳边道:“记得呀!不管看不看得懂帐册目前咱们家商行共十四处只有‘万利’与‘进源’两家营运不佳而‘尚源’有一年没有营利其他全是赚钱行业。以泉州木材市场而言与‘明川’船行合作可获最大利润。目前木材大商足以与齐家并立的只有纪家与新兴起的‘鸿图’商行。”
李玉湖翻了下白眼。
“真不明白为何你不自己展现商业上的精明偏要我去送死!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齐三公子我保证你可以活到七老八十也会是接掌齐家大业的商业天才何必再伪装?再装就太扯了!”
齐天磊一手里着胸口放了一半重量在她身上喘气道:“我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娘子若你真的不愿帮我那我无论如何都得自个儿来了!”
又来了!李玉湖怀疑的盯着他冒冷汗的俊脸每次一出新苑就做怪!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是喝药了吗?会不会是那药没效了?”
齐天磊干脆将他的头靠在她香肩上轻轻的喘气偷偷汲取她发间的幽香。
幸好她力气不小否则不被他靠垮了!由于他们都不习惯让佣人跟前跟后因此一旦有这情形时都是她自己想法子。
“咱们先回头再喝一碗药汁吧!”
“让太君久等可不好了!”他的声音像在撒娇气息热热的吹在她颈间也惹得她开始有些燥热。
“喂!那你想如何?不然你在这边待着我自个儿去。”
“不妥你若丢脸我面子也挂不住。”
“喂!”她杏眼圆瞪正要大力推他跌到水沟中但还来不及行动便被一个油滑做作的声音介入“唷!大伙儿正在想是什么耽搁了表嫂子的步子呢!原来是表哥又要勉强下榻散步了!我说表哥你就好生去休息着吧!表嫂让我来护送即可。”
柯世昭整个人非常不合宜的几乎贴在玉湖背后闪烁的眼光中有对齐天磊的藐视与对李玉湖的放肆。
“你怎么会过来?世昭表弟?”齐天磊不着痕迹的将玉湖搂到一旁与柯世昭面对面。
“太君等好些会了十四处商行的总管全在书房守候着了。我便过来看看表嫂遇到什么麻烦。”
这人摆明了不将齐天磊看在眼中即使有也是将他当死人看!玉湖皱着眉这人太放肆了!怎么回事?
“你来了正好一同走吧!”齐天磊直接把体重移到柯世昭身上。
“表哥你不多躺些吗?”柯世昭有些不悦。
“不了护送妻子是丈夫的责任走吧!”
玉湖给齐天磊牵住小手唇角浮出一些笑意心下有些明了。有一些迹象弄得她很开心。不过这柯世昭须防着些。他对她不怀好意私下评量一会看似壮硕也可能有些武功底子但她还可以应付不会吃亏的。
跨过好几重拱门终于到了老太君的专用书房。这书房专用来办公与接见商场上的客户布置得华丽又威严。里头除了太君与齐夫人外再来便是十四个商行总管与太君信任的方大婶。方大婶是齐太君陪嫁过来的丫鬟后来嫁与齐家总管却早寡;后来在太君一手调教下成了太君的左右手在齐家有特别的地位。
“天磊怎么也过来了呢?”太君轻声责备着。
齐天磊坐在首位右方空位笑着:“不碍事今儿个精神好了许多。应该多关心商行的事才是否则身为晚辈却让太君操劳太不该了。”
玉湖瞄到柯世昭一脸的不屑心中火气直线上升然后立即顿悟到一个事实:一旦天磊死掉了柯世昭最有希望接掌齐家的一切!一定是的!否则为何他能进入书房与太君共商事情?那么全天下最巴不得齐三公子死掉的就是他了!瞧瞧他此刻竟敢明目张胆的扫视她面孔与身子!好似他会“接收”她似的!哼!她会打得他满地找牙!
齐夫人问道:“刘大夫呢?为何没跟着你?”
“娘!我与冰雁新婚燕尔的您却要外人来干涉太没道理。”齐天磊顺势将玉湖揽入怀中。
柯世昭笑得很假。
“可是刘大夫一向与表兄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即使是新婚也不该罔顾身子忘了刘大夫的存在呀!”
他在暗示些什么?这人真的太讨厌了!
“好了世昭。只要天磊身子大好没有大夫在一旁也好咱们先来看看这个月来的营运吧!来各位这位即是我们齐家新过门的媳妇……”
接下来玉湖被许多人拱手请安然后是冗长的商事进行了下去。
听得满脑昏胀之余她仍不忘抓一些重点来牢记。例如柯世昭涉足齐家生意已有四年多有五家商行归他管理并且打理得不错。太君有意栽培她在柯世昭自告奋勇下太君便同意让她先向柯世昭请益学习。然后有意叫她共同参与柯世昭的商行一旦成果不错一切熟悉了后会直接拨几家商行给她打理……
别说她对经商没几分兴致光想到要与那油滑男子共事她便觉得想吐!太君居然会轻易的答应?她看向丈夫只见他半垂眼睫一双深沉的黑眸不露半丝表情看来几乎是病恹恹的彷佛什么也听不懂似的。然后她暗自打量书房内的人。
太君虽然看来很威严又凌厉但似乎也固执又专断不会轻易接受别人意见的那一型;而一旦有法子成为她心腹惹她欣喜太君便会毫不考虑的加以信任丝毫不认为自己会有看错人的时候。
所以那十四个商行的总管即使各自有本事主张在太君面前也是一副唯唯诺诺的噤声相。那么她则是比较幸运的了!太君千挑百选看中了冰雁以强迫方式来通婚即使入门的是她李玉湖太君也不察一劲儿的中意也不管她对商事完全不通只当她有些天份才入门就要拉拔她当主母。真不知那天她若发现她并非千金小姐杜冰雁而是一介平凡人家女子会有什么感觉?这时玉湖有些明了天磊的苦处了!有这种太君再加上连丧三子导致精神衰弱的母亲他能不装病才是怪事!倘若他完好无病怕没有人相信了!但她仍不清楚他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
至于那个柯世昭在太君面前自是没有真命天子齐天磊那般得宠但他至少有些经商的能耐;几年下来倒也成了太君面前的红人可以令太君言听计从。否则为何太君会应允他与她共事?而不计男女之嫌?恐怕太君把柯世昭的人品看得太崇高了!加上太君的左右手方大婶似乎也挺向着柯世昭导致整个会议全由着太君作主柯世昭一旁献计道道成功!再笨的人也知道将来太君的传人是谁?莫怪十四个总管全对柯世昭颇服从、巴结。
那么齐天磊呢?他除了是“快死”的继承人外除了是齐家上下捧在手心的希望外他能有什么实质的东西?
她曾问过他当少奶奶要做什么?他回答“生孩子”:是否当大少爷的唯一工作也是让人生孩子呢?莫怪婆婆急急要把春芽与香屏推入新苑想必是怕她一人不保险兼伴两个来除去万一非要有后代不可!要是再没有留下后代而天磊已“死了”呢?柯世昭的野心不只搜刮天磊的财富恐怕连同她也要吧?
难道太君暗中也有一些默许才会应允商行的事?老天!她混乱了!她一定还不够聪明否则为何会越想越乱?她匆匆的看向丈夫他也正在看她搂住她腰的手紧了下奇异的安抚了她的焦燥但她仍是不安。
趁着别人没注意齐天磊执起她手轻亲了下眼中有抹温暖缓缓注入她的心。一瞬间他们的心如此接近!她有些恍惚了……对他绽放一抹绝艳的笑容惹他痴然相视。
若要不对这样的男子动心太困难了!加上她看不惯恃强凌弱的人将齐天磊想成了弱者一颗芳心沦落得更快。此时她明白自己为何独钟情于齐天磊却只对刘若谦欣赏而已了!因为这男人让她又笑又气又心疼。
两情在眼波中交流缱绻的时刻一道含妒的视线狠狠扫了过来。她浑然不觉而齐天磊只是轻扯唇角更加恣意的搂娇妻入怀以袖布掩饰他对她雪白颈子的侵犯吓得玉湖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连忙看向太君他们正在书房另一边开会。她才低斥了声:“克制些!你真粗俗无礼。”
“我们立即回房!”他头埋在她肩颈问又啃又咬。
“齐天磊……”她差点破口大骂。
不过婆婆的低呼早她发出:“哎呀!天磊你是否又不舒服了?阿忠、阿林快来扶少爷回新苑!”
如齐天磊所愿他们夫妻立即被恭送回“寄畅新苑”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刘若谦也给人找了出来新苑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因为刘若谦身后跟了一干女子。
玉湖总算见识到刘若谦的魅力连香屏与春芽也在其中全是一副羞答答的神色。
刘若谦却是一脸消受不了的表情。在进入新房前他挡住玉湖的路装腔作势道:“少奶奶你就好生与那票妹妹们聚聚吧!呃至于天磊的病诊断时须用针灸不宜有女子进入。在外头等个一时半刻再进入吧!”话完人已溜了进去看那样子有点像狠狈的落荒而逃。
聊?聊什么?她对之前介绍过的亲戚早忘光了。可是她到底是这儿的女主人只好吩咐下人摆上一桌甜点、沏上一壶好茶在大榕树下招待这一干女子了。
除了四个丫鬟之外就香屏、春芽她比较知道;而那个穿红衣、脸上有些蛮横的是柯牡丹。另一个玉湖就真的没见过了!
那女子倒也大方直直瞅着她看一会道:“少奶奶我是方小红是方大婶的二孙女目前在帐房做事。”
是仆人但有与主人平起平坐的特权。而其中就属柯牡丹比较眼高于顶了!
记得天磊有个异母妹妹叫齐燕笙的玉湖看得比较对眼却无缘再见。今儿个出现眼前的有二个被内定为妾的却对刘大帅哥情有独钟一个与柯世昭同样令人不喜另一个没有特别感觉想必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也难怪刘大夫会有吃不消的表情。
“来大家坐。难得来新苑做客。”
几个女子坐下后不约而同的掏出绣巾来刺绣柯牡丹细声细气道:“表嫂你的绣工属扬州一绝今儿个可得不吝传授一番了!让我们泉州入开开眼界才好。”
摆明了是在刁难。玉湖轻而易举的推托掉了“太君同我说过了家中有女红房专用来制衣缝鞋不必我再来专事那些不长进的东西;身为齐家三少奶除了服侍丈夫就该为商行尽一份心力。呀!我真是羡慕你们这些未出阁的姑娘有些闲情逸兴为人妻就这点不同。我哪怕是不会再有这种美好时光了。”
要是柯氏兄妹算准她是软柿子可是打错了算盘!倘若是真正的杜冰雁必会很有修养的忍辱吞声不与他们一般见识;但她是李玉湖偏见不得小人嘴脸断然不会让他们好过。
那柯牡丹可也不是好打发的皮笑肉不笑的道:“表嫂既是如此能干想必不久之后会为商行忙得左支右绌为何仍不见香屏与春芽入苑呢?倒让她们不守本份的追着刘大哥跑成何体统!”
香屏噤口不敢言春芽忍不住发表意见“堂姊三公子可不曾应允这档子事就是太君与夫人也只是提过而已。我虽不是大富之家出身好歹也来自书香门第嫁人当正室也够格了怎么?就许你追着大男人跑却不允许其他人倾慕刘大夫吗?”
想来春芽也不是好惹的。
玉湖无聊的做壁上观。这就是有钱人家小姐的嘴脸一天到晚无所事事专吵些无聊的事。只要她们的目标不是她的丈夫一切与她无关。至于那方小红也不是安份的人虽说有与主人平起平坐的特权可是佣人就是佣人自当谨守界限倒当自己也是大小姐来了放肆得很。
这个齐家大院美则美矣人物太混杂而已!正想找个地方净净耳根不料香屏靠了过来“姊姊!我不会与您抢三公子的您让香屏住进苑里来可好?”
玉湖侧着脸沉思了下;这女孩倒是懂得使手段才认为她乖巧呢原来想趁机追求刘若谦。先别说君子有成人之美的事她没那么好心想充当月老光想到天磊在苑中苑外两种面貌不宜让这一票女子看到就不愿她来了。这地方是天磊唯一放松自由的地方而刘若谦来此与天磊玩闹有外人在会坏了玩兴。
而且她没那么笨放一个进来得罪一票人损己又不利人她何必?想套住刘若谦的人自己去想法子她才不与她们搅和一气呢!
直接拒绝了香屏她看看天色决意不再搭理这些小姐们。“我进去看看我家相公的病情你们在此聊吧!我不会出来送客了你们自便。喜儿好生伺候着。”
贴身丫头点头后她溜入房内。发现自己原来并不适合与女人相处吃不消尖酸刻薄那一套。也大概是因为齐天磊的崇高地位但并无实权才连带使她这少奶吻没人尊重个个对她笑里藏刀!要是冰雁嫁过来怕不被生吞活剥了!再一次玉湖肯定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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