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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2)


x 在朱黛妮百般求情加威胁的情况下艾德免去遭驱离的难堪老泪纵横地收敛一向高傲的神态变得更卑躬曲膝怀著感激之心以赎其过。全//本\小//说\网

茱雅如同往常的伺候朱黛妮只不过不需要再教她英语会话因为有个更好的老师不厌其烦地气得她哇哇大叫大喊著她要自由。

「啊——你有完没完你的一百亿投资计画不玩了吗?麻烦你好心点放我一马我会拜托上帝帮你占个好位子你不要吃修女的豆腐。」

艾德视若无睹的掸掸灰尘茱雅背过身掩面偷笑一干在门外打扫的仆佣不时放下工作偷瞧突然转变的气氛让人一头雾水。

「你这个人心肠未免太恶毒了艾德顶多折磨我的身体和我的胃而你却想扼杀我的灵魂你到底还是不是个人?」

一把鸡毛掸子在听见在「折磨」两字时滑落在地艾德若无其事的弯腰拾起走到窗户旁掸起天空蓝的碎花窗帘。

外面的天气有点阴不像是要下雨的迹象气温较往常低了几度起了点微风。

欧式的建筑腹地辽阔传统灰色屋顶褚土色的墙屋子旁边是座林木葱郁的小森林嫣红姹紫的美丽小花在灌木丛中绽放蜿蜒小溪顺著地势流入泰晤士河。

当初让朱黛妮咋舌并非外围的林木风光而是富丽堂皇的宅院大得离奇光是房间就将近有一百七十间其中还不算独立的马厩和工人房一整排灰蒙蒙的窗户叫人眼花撩乱她还曾经不小心的迷过路。

来来去去的佣人她从不去数因为太多了问了怕自己会晕头转向搞不清楚谁是谁。

现下令她火大的是从此不早朝的大老板居然在「百忙」之中还能抽出空督促某人进度缓慢的英习课程并加入美仪美姿的训练难怪她要大呼受不了她要自力救济举白布条抗议。

「莫斐斯·艾德尔我上辈子欠了你钱吗?要我做牛做马还个彻底你才觉得要债要得非常过瘾是不是!」上帝救我!sos!

「腰挺直缩小腹不良的坐姿会导致脊椎变形。」歪坐斜躺还跷脚她上哪学的坏习惯?

朱黛妮故意和他唱反调上身趴在书桌两手摊平一放。「别想把我调教成优雅的淑女我非常满意目前的粗野。」

自由放纵了二十一年她的人格已经定型硬要野雀入笼子当金丝雀是不可能的事她有片可供飞翔的天空何必屈就狭小的世俗眼光。

在美美修道院两个多月的时间除了去募款时她爱怎麽撒野放肆都没人管艾莲娜修女只用和蔼的笑脸要她恣情的玩别管道德规范开心就好。

爱趴、爱蹲、爱滚、爱倒立都无所谓各种千奇百怪的姿态但求舒适开心人不能一直活在别人的眼光下如此的人生态度才是快乐泉源。

一想到自己变得中规中矩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她浑身毛细孔就有如被冰霜封冻无法呼吸地直颤抖…

天哪!我的上帝乖乖眼前有个制式范本已是日後悲惨的写照她的修女旅程碑尚未竖立前她宁可当个淑女逃兵也不同流合「清」污色较不容易脏。

「我是在教你正确的坐姿以免你一、二十年以後腰酸背疼。」瞧她说的像他会害她似。

「免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说那时我会是个有钱的修女要不便是资深修女可以吆喝菜鸟修女来捶背捏脚。」多美好的远景。

牺牲、奉献是修女的天职她会这样教导後进小菜鸟。

莫斐斯往她背脊一按「别为你的懒散找藉口你的生活态度太差了。」

「哎!你干麽又非礼我我们中国的老人家说男女授受不亲你最少要和我保持三公尺以上的距离。」他太危险动不动就把手往她身上放。

什麽英国人最拘谨、严肃根本被翻译给骗了他之前冷冰冰的样子多讨人喜欢呀!现在…唉!往事不堪回想。

人一下子变太多会释放奇怪的离子数经由空气传播使四周产生暧昧激素。

「瘦瘦不亲那就养胖些。」他再一次矫正她的坐姿不让她像条虫胡乱一一暴。

她好想跳泰晤士河。「你外国人呀!听不仅国语啊!」

「对你而言我是。」他有一半英国血统。

「是我错了阿督仔我们通称番邦既是番邦的人怎会不番呢!」她错得离谱。

呜!台湾好远喔想打个电话求助艾莲娜修女她们大概也都睡死了更何况她从来不记修道院的电话号码跟钱无关的数字她记不住。

自作自受是她最残酷的惩罚当初不要在机场巴上他就好以为上市对她真好把金主送到她面前不用再去费心思想一大篇募捐宣言。

谁知是祸非福看似幸运其实是恶劫之前的平安假象上帝根本不眷顾她放任她这只小小的迷途羔羊落入恶狼手中她还有生还的一天吗?

他那句「多谢你的提醒我才明了自己有多爱她。」让她连作了三天的恶梦老觉得有人在梦中偷吻她而且不只一次。

好可怕的梦呀!害她昨夜不太敢睡半睡半醒的感觉到床前站了个巨大的黑影好像看了她很久然後有个湿热的软东西覆上她的嘴巴害她差点不能呼吸。

她非常努力地强迫自己睁开眼但是空无一物的房间里什麽都没有难不成她真的在作梦?要不就是真有鬼她被鬼压床了。

「中国自称是礼仪之邦为什麽我在你身上看不到像样的礼仪?」敢说英国是番邦她迟早被愤怒的英国国民打死。

死洋鬼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们老祖宗的话不会错。」

「那我是人还是鬼?」他表面严肃的冷声问心底是泛著奸笑。

脖子一缩的朱黛妮微眯起眼颤声问:「请问一下你们这栋宅子有没有闹过鬼?」

艾德掸窗帘的手为之一僵掸子停留在半空中以为自己真的老了、耳朵背了竟然听见某人质疑屋子有鬼实在太不庄重了。

而茱雅愣了一下眼神变得疑神疑鬼的东张西望老房子通常有那种东西才来半年的她很幸运无缘得见一灵半鬼。

「为什麽这样问?犯了初来乍到那一夜的毛病?」他的语气有明显的取笑。

那一夜她把他的笑声当成鬼音念了一堆叫人啼笑皆非的驱鬼话还和「鬼」打商量去吓他呢!

「才不是呢!我被鬼压床晚上睡觉都不能呼吸。」她心有馀悸的道。

茱雅一听恐惧极了不小心打破了个花瓶而艾德的眉头全挤成一堆掸子由手中滑落仍不自知心想哪来的鬼?

表情谨慎的莫斐斯拍拍朱黛妮背後安抚著思索著此事的真假莫非家族里有人知道他对她的喜爱因此刻意来加害她?

越想越忧心他必须问个仔细他不想在爱她的同时失去她。

「那是几时发生的事情?」

「每天。」所以才恐怖。

「每天?」怎麽可能?他每夜都将近两、三点才入睡而睡前一定到她房里偷个晚安吻。

「是呀!从你那天吓我之後我就觉得每天午夜过後都有个很大的影子走近…」黑嘛嘛的巨影。

莫斐斯突然呛了一声艾德又开始掸灰尘只是手中根本没有东西。

「呃那个黑影是不是偷吻你?」莫斐斯的脸上有暗红的潮色。

吻?「才不是呢!他用很恶心的东西堵住我的嘴让我无法喘气你说他可不可恶?」她应该去拿盐巴来洒。

他似笑非笑的问!「你没被人吻过吗?」

「谁敢我先扁他一顿…艾德你在笑是不是?」钱最可爱可以帮她完成梦想那些臭男生她才不想理。

他不回答微抖的肩膀一下子就平复了让人当是眼花。

「你一定认识那个鬼对不对?」她一把跳下椅子直扯著他衣服逼问。

艾德看了那个「鬼」一眼不发一语他该回答对或是不对两者都不算正确。

「你是这个家的老管家应最清楚你欠我一个人情我要你去向那个鬼『呛声』叫他以後别来騒扰我不然我要他好看。」人不犯鬼鬼不犯人。

鬼若犯人人就将他魂消魄灭永不得超生。

「呛声!」什麽意思。

外国人的文化水进真低。「威胁啦!就像你威胁我离开一样。」

艾德老脸一红。

「玛丽安…」

「你闭嘴此事攸关我未来的睡眠品质我不和他计较怎成。」她挥舞著拳头像个好战修女。

莫斐斯幽幽的叹了口气「我认识他。」

「真的?」她立即松开艾德的衣服跳到他跟前。

「真的。」

「好你是一家之主你命令他不得再出现否则我去庙里拿符、拿香灰顺便借把桃木剑刺死他。」反正就是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咦?鬼死後还留什麽要怎麽葬?她犯迷糊了。

「你是修女。」他现在真是哭笑不得。

因为她想消灭的人是他。

无话可说了有人单纯得分不出吻和鬼压床的差别嚷著要将香灰和桃木剑齐请出笼听说中国还有一种专门抓鬼的天师她不会顺道请来吧?

每天两次的问候吻被她当成鬼压床是该怪她没经验或是自己技巧太差居然引不起她的共鸣还换来一句「恶心的东西」。

她欠缺教育。

「噢!对喔。」她是修女。「没关系我还有上帝待会我们去找木头削尖来刺穿他胸膛。」看他还敢不敢作怪。

「你说的方法是杀吸血鬼。」换他叫唤一声我的上帝他快心脏无力了。

再不阻止她他可能真会死在她手中。

刺木穿胸不用说是吸血鬼人也会死。

她横瞪他一眼干麽老是吐她槽。「洒圣水总成了吧?我不相信你家的鬼这麽厉害部杀不死。」

「相信我如果是洒圣水绝对杀不死他。」该说她天真还是鬼灵精怪脑子一转古今中外的灭鬼**全用上他不得不佩服她。

「十字架呢?别告诉我你家的鬼法力无边。」朱黛妮的眼中已经冒出个「恨」字了。

哪有杀不死的鬼她偏不信邪。

「咳!其实…呃那个鬼不是鬼…」笑意混在声音里莫斐斯含糊的说。

「不是鬼?」她狐疑的问。

「嗯。」他快笑出声了。

「那是什麽东西?」难道是传说中的恶精灵?

「他不是东西那是个人。」他不自觉的骂到自己。

她一脸狠戾地道:「那个不是东西的人更可恶你借我一把猎枪。」

「不行。」他不难猜出她想干麽。

「为什麽?我要杀了那个贱东西。」等她猎到个精灵还能卖来赚钱。

一旁笑到胃抽筋的艾德蹲了下去假意要捡拾他的掸子顺便清清地上的灰尘这位不像修女的修女带给他们很多乐趣。

他想很难不喜欢她。

「因为…」莫斐斯无奈的看著她「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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