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这是要洗的先打盆清水来吧。”沈澜熙叹了口气。
最初的震惊过后她已经逐渐恢复了平静。
但平静之余还有一丝心累。
与屋里那位相处越多她就越觉得他的心思难以捉摸。虽说帝王心海底针但若有根针在仔细寻觅也不难发现端倪。
可自己面对的这位帝王连针都没有
那些分明可以按照常理寻迹的事在他那儿也会变得与众不同。
就像她手里的朝服
嫌弃脏了不穿便是帝王就算节俭也用不着在这点儿小事上费心。可他偏偏要她违背规矩手洗
沈澜熙轻叹一声伸手:“皂角给我。”
惆怅之余她并没有发现刚刚还嘁嘁喳喳围在她身边嘘寒问暖的宫婢已没了声响。
两片皂角依言被放到她手上。
掌心触及的微凉让沈澜熙蹙了蹙眉:“这么热的天海棠你怎么还手冷?”
“奴婢”海棠想张口提醒。
可才道了个自称就迎来冷冷一眼。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只得改成:“奴婢刚刚碰了凉水”
说完她还悄悄瞄了眼萧辞钰的面色。
确认帝王没有不满她的说辞才放心垂下头。
与她并肩站在一起的铃兰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无声询问:怎么办?
海棠为难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刚还在屋内悠然歇着的帝王忽然跑到后院来是谁也没料到的事。
行踪都猜不透哪儿能猜到其来意?
所幸他此刻只是安安静静地在看常在洗衣没有别的多余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