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救我!救我!”陆菲菲一把抓住林修泽的手眼里流露出强烈的求生愿望与前一分钟暮气沉沉的神态简直判如两人!
林修泽和小艾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下了一跳。但毕竟林修泽也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刑事案件了立刻恢复了冷静并掰开陆菲菲的手说:
“请你退回去!”
陆菲菲仿佛没听到林修泽的话一样她抓住铁窗使劲摇晃着大声喊道: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求你求你救救我!只有你能救我!”
但她的呼叫还没等到林修泽的回应就招来了旁边的狱警彪悍的女狱警二话没说反剪着陆菲菲的手就像别着个轻飘飘的风筝一样将她押送出来律师会见室。
第一次会见就这样宣告结束!
一无所获。
但陆菲菲最后的那句求你救救我只有你能救我让林修泽陷入莫名的思绪中。
她前后判若两人
是什么原因看了我一眼就让她产生如此强烈的求生欲?
她到底从我身上看到了什么?
还有陆菲菲形容枯槁的模样跟之前照片上和同学们形容的样子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是什么原因让她在短短的十几天内从一个青春洋溢的大学生变成这副鬼模鬼样的病老脸的?
从看守所出来林修泽心事重重本来去看守所就是解疑答惑的现在不但没解疑更是云山雾罩。
原计划决定要开车回司法局的突然间他想到了陆菲菲的父母也许能从他们那里了解到陆菲菲从小的经历说不定能得到点什么于是他当即停车在路边打开去距离渝城300多公里的菀市导航。
菀市是属于渝城下面的一个县级市。
到了菀市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初秋的夜晚一黑如墨没有路灯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
他和小艾在陆菲菲家附近的街上随便找了个饭馆解决了晚饭然后来到陆菲菲住的住宅楼。
这是一个年代已久的老式公寓楼了十层楼的大楼居然没有电梯要命的是陆菲菲家就住十楼的。
他们沿着楼梯一直往上爬楼道间的声控灯几乎也十有八九都是坏的小艾上一层楼就跺跺脚或咳嗽两声偶尔一层楼里会亮起萤火虫一般的光亮随即又像打瞌睡的耄耋老人睁开眼看了一会转眼又睡了过去小艾只能全程用手机照明着沿着盘旋而上的楼道磕磕绊绊的走上了九楼。
楼型是两户一梯的格局到九楼向上的楼道被一道锈迹斑斑的铁栅栏门封了起来十楼里也是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见林修泽刚想喊两嗓子小艾就发现那扇铁门其实没上锁于是他们打开嘎吱作响的铁门上了十楼。
用手机电筒照了一下两户人家的大门上面没有任何门牌号的标识林修泽便随意猜了一把挑了右手边的人家上前敲门。
敲了很久都快到了放弃的边缘那户人家才慢悠悠的把门打开借着室内昏黄而微弱的灯光看到一个满脸油胖的中年男人一身酒气凶神恶煞的问道:
“找谁!”
“请问陆菲菲家住这里吗?”林修泽客气的问道。
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两个陌生人然后没好气的说道:
“隔壁!”
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然后又听到反锁的声音。
林修泽在陆菲菲家敲了很久的门也不见有人应答心想他妈的是我们太莽撞了电话都不打一个约一下谁保证就能在家等啊。正想着小艾突然说:
“泽哥屋里有人的我听到动静了!”
“那为什么不开门?难道耳朵不好使?”
“我爬上去看看!大老远来了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大门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那种老式的门门腔上面还有一块玻璃窗可以推上去一半的那种门这种门即便是忘了带钥匙身材娇小一点的可以爬上去将门腔上的玻璃窗户往上推然后钻进去打开门。
小艾看了看四周找了一个破木箱垫在地上自己爬上摇摇欲坠的木箱头伸到门腔上方的玻璃窗往里面看林修泽小心的扶着他的腿。
小艾先是小心的趴在玻璃窗上向里面看可能是上面灰尘太厚看不清楚里面。
于是他就将玻璃窗往上使劲推了推露出一个缝隙他打开手机电筒朝里面照了照满脸疑惑的看着里面正准备说话。
突然一张脸倒立着出现在门腔玻璃上刺啦着嘴朝着小艾凶狠的哈气小艾惊慌失措的大叫一声从木箱上跌下来手机也摔倒地上他像见了鬼一样失魂落魄连滚带爬的冲下楼去。
林修泽也被他突如其来的疯癫举动震惊到捡起地上的手机就往下跑一边跑一边叫前面自顾自往下连碰带跳连滚带跑的小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