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则安夸林阙:“长得挺好看,也?是很少见了。”
挺奇怪的搭讪法,颜池随机应变:“你也?挺好看的。”
“那你就是在夸你自己了,毕竟我俩长得,你懂的,还有点像。”柳则安接着他的话茬说下去,“你的未婚夫还带耳钉啊,我爸妈倒是管我管得严,不让我戴这些东西。”
他这一说,颜池才想起来,他比自己还小上那么几岁,潜意识里总觉得他要生得更大些,是哥哥。
“他戴着玩的,比较臭美。”颜池找话同他唠,许是柳则安方才提了一嘴,颜池的心?就吊了起来,把话题往他爸妈身上引,就想看看他爸他妈是什么?模样。
说到后头,柳则安还真给他看了:“这个是我妈妈。”
颜池凑过去看,不是,不是他的妈妈,不是向晚。
他刚才甚至有个稀奇古怪的想法从心里头冒出来,或许柳则安和他长得像,并不是偶然,他妈离开也?有二十多年,在这个漫长岁月里,或许早就有了第二个儿子,才将?他抛之脑后,不闻不问。
颜池敛了敛笑,把柳则安送上车,林家司机后脚就到,颜池把林阙抛进去,把他两脚并拢,强行塞进了后座,自己再?坐至他边上,把人扶正。
一番动作行云流水,简单粗暴,前边司机都看得心?疼,轻轻劝颜池:“小少爷,轻点儿。”
外人一说话,本来埋头苦干、给林阙系安全带的颜池,都觉得自个儿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知道了,手底下的动作,总算是温柔了不少。
回去的时候,林泽海还在书房处理工作,颜池把林阙拉到卫生间醒酒,人没醒过来,倒是把自个儿给浇湿了。
颜池低骂了林阙几句,任劳任怨地去给他脱衣,放温水,想让他进去。
没指挥成功,林阙半眯眼,坐在浴缸边沿处,上下细细打量颜池,时而皱眉,时而又展颜,整得颜池都有些慌,半蹲下来问他:“怎么了?”
不好同醉汉讲道理,这人醉的时候,也?得顺着他的脾气才好,颜池试探性地伸手,手举至半空,犹豫了片刻后,再?轻轻拍下,去顺林阙的后背。
他刚一开口,林阙便模糊不清地喊他:“颜池?”
“是我。”颜池耐着脾气劝他,“你进去洗澡。”
林阙不肯进,非要用那双眼死死盯着颜池看,那眼神太用力,似是要从他身上盯出一个大血窟窿来,颜池耐心?耗尽,指着底下浴缸,恼道:“你给我进去!”
声音高了几度,没把林阙吓到,倒是把他这几天的气,悉数都给逼出来了。
林阙喃喃,颜池,转而起身,拽住颜池的胳膊往墙壁处扯,林阙完全就是用了蛮力,颜池没能拼过他力道,眼见着身子就要撞上墙壁,后头又是来了个山路十八弯,峰回路转,林阙下意识地拿手护住颜池肚子,将?整个胳膊垫在了颜池身后,有了一定?缓冲力。
饶是如此,颜池也?被吓得出了一背冷汗,许久压抑的脾气跟着林阙一同释放,骂他:“你他妈有毛病吧,林阙你发什么?酒疯!”
只是他越骂,林阙反而越兴奋。
颜池每骂他一句混蛋,林阙的眼眸便亮上几分,后头他低笑,忽然将脸凑上去,同方才酒吧中那般,嘴对嘴,咬上了颜池的唇。
可真疼,颜池喊疼,喊不出声,只能被动承受林阙的怒气,他分明便是在生气,就是这力道,也?像是为了出气,要把颜池按死在墙上。
有一瞬间颜池闭眼想,我真的要嫁给这个人吗?这他妈喝醉了是有病吧,尽是要犯酒疯,他为什么?这么?可怜,为什么?这么?惨,等等诸如此类的念头。
只是到了后头,林阙的力道渐微,转而轻挑碾弄,渐渐有了些趣味,颜池这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同人接吻,也?得被林阙带着走才行,茫然、无措,被动承受林阙亲吻他的动作。
他的手无措地在墙上寻找借力点,修长的五指微屈,再?伸展,摸到了一块冰冷的铁器,往上抬,无意识地开了冷水,冷水从天而降,一瞬间浇熄了颜池的迷茫。
他回神,再?去想方才沉迷的他,只恨不得打自个儿一个大耳光。
林阙有些不解,双手抱住颜池的后颈,又是要倾身而下,颜池用了巧劲,使在林阙的软肋上,才把人给弄麻了,用力往前推,挣了林阙钳制的力道。
林阙茫然地倒在地上,仰面看人,颜池匆匆往外跑,把门合上。
换下一身湿衣服,颜池总算觉得身上舒服了些,他在床上滚了片刻,无措地放空自己,只是脑海中那些瞎七八糟的画面,时时在他面前闪现,摆脱不得。
颜池简直便是要疯了,他起身,踢着鞋去照镜子,末了见着镜中起了一片红的唇角,捂脸,默默把全身镜的遮帘盖上,不愿再见,所谓眼不见才心?不烦,大抵如此。
颜池转身要回床,一脚已经落了床,他看着软趴趴的被,忽然想到卫生间里头,硬邦邦的瓷砖地。
这会儿十二月的天,浇了冷水,地面湿冷。
林阙这他妈还躺在地上,没人捞他出来!
这不是找罪受嘛。
颜池转身就跑,末了过去把门推开,见着林阙躺在地上,还就真躺着,安分合着眼,不见方才亲他时凶悍的模样,地面湿了一滩水,颜池蹲下来一摸,一手湿冷的气。
他过去推林阙,那人没动,但是往他怀里靠,把颜池刚换完的衣服,又给整片儿地染湿了,颜池叹气,顾不得什么?,架起林阙就往卧室里头拖。
他先给林阙换了身衣服,系带睡衣,该看的,不该看的,眯着眼也都看了个遍,颜池破罐子破摔,最后给他系上腰带,扔到床上去躺着,岂料林阙手劲大,抱着颜池不肯松,把自个的爱人,也?给一同扯上了床。
颜池想起来,林阙按着他不给起,挣扎间,林阙身上本就松垮的睡衣,加之颜池系带手法不高,彻底沦为炮灰。
颜池看下去,吸气。
草,这肌肉。
草,这胸肌。
草,这腹肌。
他和林阙刚认识的时候,有回林阙在屋里边洗漱,他起早上厕所,不小心也?见着过几眼,隔着朦朦胧胧的雾气,都叹为观止。
这一下到了眼皮子底下,更是直白清晰,同是男人,颜池自然也是羡慕这类身材,总觉得这样才好看,迷人眼。
林阙总归是醉着,能由着他为所欲为,碰一下,试试手感,大概也?是不会记得的。
这念头稍一起,颜池就没把持住,伸手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颜池:“胸肌是软的!”
林阙:“你再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