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严邶静转身背对着潘虎药平等人圆瞪着双眼杀人一样的目光射向豆子。
窦奇峰躲闪着严邶静的眼神想假装自己看不到或者看不懂。
“嘿嘿我……我再……再有两个问题请教一下师父去……”
严邶静气得直把两个大眼珠瞪得快要跳出来豆子还是挣扎了一下犹豫着挠挠后脑壳。
“真的……就……就一会儿……很快我就……”
低声嘀咕完这句话竟转身跑回了院子。
【我——】
严邶静几乎一口气上不来气迷糊过去。
搁以往自己的杀人眼神只要一出手看看碗筷老公便会乖乖的去刷碗看着地板老公便立刻去拖地。
【现在到了这洛阳城里臭老公居然想造反了?】
【不生气!不生气!】
【这是我自己选的老公!不生气!】
【他不过是跟一个胖老头探讨武学的至高奥义而已。】
【又不是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流连烟花柳巷之地。】
【要知足!要知足!】
呼吸呼吸。
平静的转身上车!
不能让潘虎药平看出来什么。
回严府!等晚上看姑娘我怎么收拾你!
回府后想着和娘说说话问问爹的腿是怎么回事顺便侧面打听一下吴老这人。
严夫人还没睡。
——你爹他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的做生意有一年冬天在关隘口附近留宿冻坏了腿落下了很重的腿疾。
——好在吴老他传了个独家的方子将你爹的腿给治好了现在除了阴雨严寒的天气有些关节酸胀其他时候都与寻常无异。
——这吴老是你爹上一辈的师友前辈你爹见了他都要喊一声吴伯晓晓还小的时候常去寺里找他玩乐!
【等等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娘您刚刚说晓晓她常去寺里……?”
——吴老也就是吴显忠是上一任的大理寺卿不过是几年前才退下来的!
——那时他整日在大理寺问事可不就是去寺里找他嘛!
【前任大理寺卿?】
【这个太震惊了!】
【那现在的大理寺卿秦冲是……?】
——秦大人啊哦他是吴老最喜欢的弟子!吴老退下来当然是把大理寺卿的位子交给他一心培养的接班人啦。
【秦冲秦大人是吴老的徒弟?】
【请问今晚还有什么是可以让我更加震惊的吗?】
——秦大人同时也是吴老收的最后一个徒弟吴老退了之后开了一家书院平时教孩子们念念书过着闲云野鹤的致仕日子。
【呵呵娘您可能还不知道就在今天下午秦大人已经不再是吴老的最后一个徒弟了。】
【要不要顺便告诉娘秦冲秦大人现在是自己的上司领导呢?】
【算了吧估计何管家并未在爹和娘面前提过这事儿。】
【看娘今晚心情不错让她好好的睡一觉吧别影响了她老人家今晚的睡眠。】
回到自己房中简单洗漱等老公回来。
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这个头脑明白回来后需要先上这个房间交作业。
屋里的灯还燃着严邶静等的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彷似听到窗棱间有响动。
一个高大的人影跳窗而入!
【臭老公!还知道回来!】
那人悄悄靠近床边附低身子压着嗓子轻声问:“老婆!我回来了!”
闭着眼睛假寐!
窦奇峰见严邶静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想了想蹑着手足走到灯前吹熄了灯火。
房间里陷入黑暗。
窦奇峰重新坐回床边低声诉说着——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不过……今天我确实是……嘿嘿就像……像什么呢……像男生打游戏吧……总是不会在说喊停的时候就能停的下来的!”
“再说我也是看着你上了车有人护送才放心让你一个人先回来的嘛!”
“老婆老婆……你是不是真的睡着啦?……你肯定没睡对不对?我知道你在等我……”
“可能……是我有点着急了吧……我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整天在严府蹭吃蹭喝蹭住的……”
“我也想赶紧通过大理寺的策问好歹也算有个去处……每个月也能攒下几吊钱给你买点胭脂啦水粉啦什么的……”
尽管两人处于黑暗之中但窗外还有皓月之光映入仍然能依稀见到严邶静的肩膀在止不住的抖动。
窦奇峰看在眼里假装没看到继续念叨着:“唉想想咱们以前的日子……”
“那时我月薪七千块你是五千五不过你有项目提成打赢一场官司还有胜诉的奖金我呢就是年底给的多些……咱俩合在一起妥妥的中产家庭。”
“现在呢你是洛阳城首富的大小姐我却变成了一个没车没房没存款的三无穷小子……”
“就算我现在想重新追求严府的大小姐又拿什么和晋王府的世子竞争呢?”
“恐怕除了年纪比他大些……长的高大些……唉……”
“以前对自己身手还算有点自信现在……两个大理寺的小喽啰都能轻易把我铐住……”
黑暗中的严邶静终于再也忍不住咯咯咯笑出声来。
“老婆……原来你没睡啊?”
严邶静腾的坐起来扑到窦奇峰怀里狠狠亲了一口。
“臭老公!那两个可不是什么大理寺的小喽啰人家有名字的一个叫关竹一个叫关枫!”
“老婆你怎么会知道那两人的名字?”
“你老婆我想找机会给老公出口气这仇人的名字当然要打听的清清楚楚还要认真记在小本本上!”
“老婆你可真厉害但是下手别太黑啊我以后还要进大理寺呢!那两个二货虽然二了一点但可能是我未来的同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