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转头盯着那两头趴在铁轨上打盹的梦魇这是他去巴尔舍姆区由真知学社创办的真相与智慧图书馆查到的这种代表邪灵的生物并没有与某位邪神存在明确的隶属关系但往往只有强大的邪神才能驱使梦魇。
邪神就邪神吧作为一名信奉安苏30年的信徒法官并没有从安苏那里获得一沃什的好处反倒是每周都要去巴尔舍姆区的苏生教会捐献他那点微薄的收入也没有见过一丝一毫的所谓神迹那位号称能与亡者沟通的兰登柏祭祀除了能口吐白沫全身抽搐骗骗新人对法官这种熟人就差腆着脸乞讨一点酒钱了。
谁说蒸汽之神蒸干本源世间再无神秘?
法官斜眼撇了撇墙角很遗憾不能在这里彰显一下自己的手段。
那些正神们才是骗子而所谓的邪神才应该接受愚昧世人的信奉自己才是真神在人间的唯一代表。
沾染着法官血液的种子滚了几圈儿落在了两人中间一米五女士和维克托依旧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就跟两尊沙雕般傻乎乎地杵在原地法官恼火地握了握渐渐愈合的左手强忍着愤怒、疼痛和不甘拆开了第一张羊皮卷。
羊皮卷上黑烟升起一股幽兰的火焰凭空出现将羊皮卷焚烧殆尽紧接着他又拆开了其他两卷一阵犹如女子在耳旁轻声述说的话语钻入了维克托的脑海。
“威尔克拉克找到他杀了他把他充满罪恶的心脏带回来你将得到奖赏。”
声音虽然轻柔富有磁性其中夹杂的怨毒、厌恶、暴虐等负面情绪差点让维克托吐出来他强忍着胃中翻涌的酸液侧头朝一米五女士看去一米五浑身颤抖着抱住双肩然后蓦的捂着面具上嘴唇存在的位置干呕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法官先生?”
维克托强压下恶心看向法官法官摊了摊手现在的他绅士做派全无完全就和一个街面上的混混般用戏谑的口吻道:
“如果你们坚持不接受来自神的恩赐我们都无法离开这个神秘的空间顺便说一句既然我们都是神秘结社的成员了你们也应该帮助我一起完成上一次的任务。”
法官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右眼又是一阵耳鬓厮磨般的低语窜入了维克托的脑海。
“唐恩范克希尔找到他杀了他把他充满罪恶的心脏带回来你将得到奖赏。”
刚刚回过魂来的一米五再一次干呕起来那架势看起来就和孕吐中的女士一般无二维克托用手扼住喉咙避免自己也被带吐伸手迅速捡起了一枚干瘪的种子。
入手处一阵钻心的疼松开种子种子在下坠的过程中化作了一片漆黑的砂砾在空中悬浮着飘荡了一阵想找到下水道出口的污水般涌向了维克托右手掌的三道伤口里随后三道漆黑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逐渐汇聚成了一个漆黑的枣核大小的三角形纹身。
“神秘结社万岁!”
法官举起右手张开手掌向他展示了一个差不多大小的三角形纹身维克托觉得自己被卷进了天大麻烦里像法官这种狂热的邪神信徒他在拉米尔镇上见过两个一个是德德神父另外一个就是德德神父的死对头杨克牧师。
德德与杨克分别率领着两帮人不死不休地争夺着拉米尔镇的信众外援一波接着一波每个月都要烧死几个或者吊死几个等到镇子上的愚民都皈依两派后他们就领着帮手们去附近的乡村招募信众选择一些可以烧死和吊死的村民继续他们的伟大事业。
“呕~”
还在干呕的一米五女士压根就没有主动接受“恩赐”的意思法官上前一脚踹在那颗唯一的种子上喊了一声小心一米五女士抬头就看见飞来的种子条件反射地伸手挡了一下化作砂砾的种子便钻入了她的手掌随着三角形纹身在她掌心浮现维克托感觉到那种巨大的吸力再一次出现视线中法官和一米五的身形就像堆砌的沙雕般坍塌消散他回到了暗红光膜组成的铁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