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汝等要去见那盆景吾并无意见只是希望汝等能将吾之话带到。”
掌管冥界的阎魔这样说了之后便任由我们被她的冷面判官扔出了地府。不过说起来冥界这种地方还真是奇妙明明就是存在的却感受不到任何时间的流逝。
“既然你们要去见……她的话我们就送到这里了沿着这里直走就能看到三途川的问畔了。”鬼使白和我们说语气中带着些诧异“真没想到阎魔大人会允许这样的存在。”
“这样的存在?”我反问并且抬起头去观察鬼使白的表情。
“……不没什么请原谅我自言自语。”鬼使白颇为歉意最后又以警告的口吻说“你们千万要注意三途川的赛之河源它蛰伏在三途川那是绝对不能去的地方。”
“喂!你们好了没?”在远处的鬼使黑冲着这边叫唤有些不耐烦。
“我知道了谢谢您。”
我没有忽略他的一丝不忍不过再问下去也问不到什么吧?看着鬼使白和鬼使黑离开我这才转过身来。
“还是很难受吗?”我问。
“有了那位大人的法术已经好很多了。”阿夕苍白了脸色“不过说到底这么多年我也只是近来才能压制下去的。”
“……辛苦了。”
我伸手要去扶着他一起走他却避开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还是赶快走吧我担心在冥界越久受这里的灵魂的影响越大。”阿夕指着不远处的一朵红色无叶花“我们其实已经离得不远了。”
我们是沿着三途川去找那片问畔而至于赛之河源我没有想太多更不觉得自己会碰上。
沿着有石子的河畔向前走去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噗!”
阿夕挡在了我面前而一只通体漆黑物缓慢地从他的刀刃上落下。
“这里不太对劲。”阿夕警惕地环顾了四周。
三途川的那灰蒙蒙的天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红色不祥的预感逐渐弥漫在我的心头。
“看来是所谓的赛之河源了。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能大意方才我感受到了妖力。”阿夕脸色凝重。
“赛之河源为什么会有妖怪?”我有些奇怪“这种地方究竟是个什么存在?”
地上那团漆黑物体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的迷雾。红色的天空也看不见了阿夕意识到不对想要抓住我却被雾隐去了身影。
“!”
指尖的妖力已经我将腰间的太刀抽|出挡住身后的妖物袭击。
“不管如何从这里出去才是最重要的。”阿夕的声音有些遥远听得也不清楚。
这种雾很奇怪不能被妖力感知也无法驱散就好像和赛之河源融为了一体。我慢慢地摸索着一股杀气却隔空传来。迅速躲避之后一支箭才斜戳入雾中。
这地方还有有神智的妖或人吗?
“阿夕……?”我试着叫唤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紧接着而来的是更多从雾中闪出的羽箭——这带着敌意的箭明显是冲着我来的。
续起妖力将自己周围的浓雾震开了一些后我看到了一个奇怪的黑影从我的侧面迅速接近。带着本能手中的太刀挡下来来者的攻击。
“小孩子?”来者疑惑。
浓雾中我能看到那血红色的刀刃在冷冷地泛着光模糊地倒影出一个白色头发的女人。尽管她还处在疑惑当中可我知道一旦她再次认真起来我便要处于下风。我不再犹豫以妖怪的面容直接呈现出自己。
果然如我所料这个白头发的女人开始认真想要以武力解决我。可是我也不会罢休。你来我往的同时我也看清楚了她的模样。
所谓的白发女人不过是妖怪的拟人形态其高大的身躯和那条长尾巴让我不禁想起了父亲曾给我们讲的鲛人族。
“你是鲛人?为什么会在赛之河源?”终于在又一次交手后我开口问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阻止我寻找父亲的亡灵?”她停在了离我不远的地方问。
“……哈?”我听得莫名其妙甚至开始觉得自己和她打得也莫名其妙。
“难道你不是那些妖物?”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
摊着手我说:“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东西我只是来找彼岸花想让她帮我忙。”我解释“至于什么亡灵……我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怎么可能管那些?”
“彼岸花?”白发女人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收起自己的刀“我是铃鹿御前。如果你要找彼岸花还是尽早离开这里这里不是去三途川的路。”
“就算你这么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必须找到一个人。”我不关心铃鹿御前的事情不过她要是能帮我找到阿夕这也是不错的。
“谁?”
“你不知道吗?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少年名字是阿夕。”
“不我从那边来的时候就没有见过除了你以外的人。”铃鹿御前微微皱了眉“你真的有和另一个人来这里吗?”
“……那种事就算是小孩子也不会弄错吧?”我有些不满她的质疑毕竟阿夕从来是以我和阿夜为出发点。
铃鹿御前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不满她走近我笑了说:“某种意义上你还真是很像大岳丸。”
“我谁都不像。”我有意和她保持距离就向前走去“我们还是尽快分开做自己的事吧。”
“不我还是帮你一起找吧我比较熟悉这里。”铃鹿御前轻松就跟上了我“也算是帮我自己吧。”
“……就算你帮我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的。”我说。
“那你就当我多管闲事好了。不过说起来那个阿夕和你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其实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了。如果非要将这段羁绊定义的话……
“他是我重要的人和家人一样。”
铃鹿御前顿了一下:“家人啊……刚才和你提到的大岳丸也是我的家人哦。你如果出去后看见了他也许可以和他做朋友。你出去也可以问问彼岸花我让她留意了铃鹿山和大岳丸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