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醒了醒了!真的醒了!”
“太好了陛下总算是醒了!”
“族长还请您留下照拂其他人都退下吧!”喧闹声后是摄政王下达命令的声音玉珩头痛欲裂伸出手揉了揉额头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寝殿之内余下的二人。
“陛下可有哪里觉得不适?”摄政王与玉珩一样皆是王室血脉有着一双不同于其却也是湛蓝色的双眸玉珩坐起身看了他一眼之后问道:“此人是谁?”
摄政王躬身道:“此人是南疆巫族族长。”
云巫族长躬身一拜玉珩却眸光一寒道:“我在无尽海域所中的蛊毒是不是你们巫族的毒?!”
族长脸色一白连忙跪下说道:“回陛下是我御下不严让叛逆之徒与魔族大祭司勾结才做了这等恶事此番正是为了赎罪而来!”
玉珩神色冰冷却忍住怒意向摄政王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摄政王神色凝重还是老实答道:“整整两年。”
两年?!玉珩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在九重天的战船上时他本欲拒绝此事哪怕天机剑日后想办法夺回他也不会在此时为了天机剑而悔婚岂料体内不知为何蛊毒发作令他不得不妥协。
本想着不过几日就可解决的事情到头来居然昏迷了两年两年时间对于云沧族或许不长但也足以发生许多事情也足以让他与初阳之间的误会更深。
铮!
怒不可歇的玉珩抬手便取过榻边长剑冒着慑人的寒气直指跪在地上那人的咽喉之上:
“那便拿命来赎罪吧!”
摄政王大惊失色连忙拦在身前说道:“万万不可!”话音未落玉珩却心口一疼紧接着身形踉跄两步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喷出雪白的内衫之上立即就布满触目惊心的红。
“王!”摄政王惊慌之余连忙上前扶住玉珩坐下身子云巫族长立即上前说道:“陛下体内余毒未清且昏迷两年太过虚弱若不及时救治只怕会留下病根。”
玉珩拭去嘴角的血迹冷笑了一声道:“说说你的条件吧。”
分明能够医治好却故意留有隐患玉珩瞬息间就猜到了对方的心思他坐直了身子纵使此时看上去有几分狼狈却依旧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
云巫族长躬身一拜道:“陛下的确是族内有异心之人做下此事那人我已经处理还请陛下不要因此追究我族”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黑色木盒:“此物为天虫母蛊日后周遭若有蛊毒作祟母蛊皆会识破阻挡下来。”
玉珩看着他没有接话摄政王接过黑盒悄然打开呈给玉珩。
一只细小而浑身散发淡金光芒的小虫出现在黑盒之内玉珩看着这只天虫母蛊心知此物必然在巫族属于极为珍贵之物如今他体内蛊毒未清必须依靠云巫族来解毒然而两年前的那件事最终的始作俑者却并非云巫族。
他沉吟了片刻终是点头答应。
短短三日云沧王的苏醒使得全国上下举国欢庆而玉珩却无心逗留此时唯一的想法便是前往人族帝都去见一见初阳。
身体还未恢复不顾摄政王的阻拦他如今没有选择雪鹰而是御动天机剑化成一束光芒穿过昆仑仙境如同夜空流星一般带着尾芒向帝都方向飞去。
然而九重仙山之上的天帝王朝帝都上下都被他找了个遍却没有找到初阳的踪影随着夜幕逐渐被东方一轮红日驱逐他终于打听到了初阳的行踪。
也正因这个消息他的心也为之一颤。
愧疚、痛苦和愤恨以及更多难以言喻的复杂感情在心底翻涌连他自己都不知晓自己为何会因此而想要发狂。
初阳自大婚之后便疯魔了一般整日以泪洗面或是发疯哭闹九重天起初还有兴致到了最后终究是于一年前将这个疯掉的魔族公主遣回北漠。
同时断掉了北漠的供给任由他们自生自灭而不用再多打探玉珩也能知晓初阳回到北漠之后会遭到怎样的仇视和对待他们会将所有的过错都追究到她的身上。
玉珩不愿多想收敛了心思之后再度踏上天机剑向着北漠的方向疾驰而去。
茫茫北漠大地骄阳灼灼满目苍凉。
玉珩的目光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简陋的屋舍和帐篷之后终于在一处断崖之巅找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依旧是那袭绯色衣裙在这片荒凉之中她犹如一朵娇艳的高崖之花孤傲而坚韧的伫立在艰辛之中玉珩心底一动悄然落在她的身侧。
她的双眼闭合着伫立在断崖边缘有风袭过似乎立即就要将她这般纤弱的身子吹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