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就是这么奇怪。
按道理飞鱼卫被狄虏细作狠狠的干了一顿连诏狱苦苦守护了几百年的“第一次”都被拿走了两方应该是你来我往往死里磕才对。
可没有。
狄虏挂了安巴谷偃旗息鼓左调查右调查最后给秦河送去了俩点心。
飞鱼卫呢?
没功夫。
就这两三天朝野弹劾奏章如同雪片一样飞上御案矛头看似指向的许显纯实际指的是魏王九千岁魏忠良。
魏忠良焦头烂额许显纯惶惶不可终日。
飞鱼卫想报仇?
歇着吧报啥仇啊要啥自行车?
两方叮叮咣咣干了一架后都发现它喵的敌人不在对面在旁边。
皇宫大内。
魏忠良坐在上首两个小太监正给他轻轻的按揉千岁老爷脑仁儿疼。
下面或站或跪一堂子人最心腹的五虎五彪十人都在嘀嘀咕咕的。
感觉舒服了点魏忠良正了正身子。
两名小太监急忙识趣的退下堂下的议论声也停了。
魏忠贤缓缓睁开眼道:“行了该拿个章程了都给咱家说说怎么弄?”
飞鱼卫南镇抚司镇抚使田尔耕率先站了出来他和许显纯一个执掌南镇抚司一个执掌北镇抚司平时关系就要好许显纯现在成了众矢之的他自然要出来帮忙道:“公公要我说就抓几个出头鸟丢进诏狱治他们一个联名构陷之罪先杀一杀他们的锐气;然后咱们再发动咱们的人上折子和他们对着请功把水搅浑了。”
魏忠良一听瞪他一眼道:“要是这么简单就能处理咱家还用得着头疼?”
抓人?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东林那帮王八蛋一齐发功圣上御前弹劾奏章堆的比人还高龙颜不悦这时候还去抓人?
这不明摆着打击报复心里有鬼吗?
这蠢货要么是想让自己早点死要么是蠢。
对着干更不行。
东林人多势众根本没可能赢热切痕迹也太重了。
赢不赢都是次要的皇儿爷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皇儿爷的还在身后他魏忠良就扳不倒。
田尔耕本以为自己多管齐下的计策已是完美却没想到遭魏忠良一口就否决了脸色一红只能讪讪的退到一边。
“公公依我之见现在只有弃车保帅一退一进才能度过危机。”这时候魏忠良麾下第一智囊崔呈秀上前一步。
魏忠良一看是崔呈秀站了出来眉头一舒可听崔呈秀说完又皱了起来。
他就是不想弃车保帅才头疼的弃车容易保帅不易东林党矛头指向许显纯只是试探一旦许显纯倒下东林党一定会乘胜追击撕咬自己。
否则的话一个许显纯算什么十孙四十孩儿谁都能替代他。
“那你说说怎么个弃车保帅一退一进法?”魏忠贤耐住性子。
之前找一些囚犯替死捏造剿灭狄虏巢穴之事就是听从了崔呈秀的意见才挽回了一些局面。
“公公诏狱被狄虏悍将攻破无法辩驳这也是东林小人敢大肆攀咬的底气目前我们要做的就是稳住局面主动请罪罢免许显纯不给东林小人留口舌这是一退。一进则是奏请圣上招前飞鱼卫指挥使沈炼回京主持局面。”崔呈秀分析道。
“沈炼?”魏忠良眉毛一跳。
“招沈炼回京?”
“不可沈炼若是回京飞鱼卫可就失去掌控了。”
“就是万万不可。”
不光魏忠良动容堂上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魏忠良并非飞鱼卫指挥使他能执掌飞鱼卫靠的是南北两个镇抚使也就是许显纯和田尔耕的投靠而飞鱼卫真正的指挥使名叫沈炼。
一年前被他们联手进谗一道圣旨贬去了塞外。
飞鱼卫的指挥使实际上一直是空缺状态。
那沈炼是什么人?
执掌飞鱼卫十余年的魁首实力达到了内劲巅峰在飞鱼卫内有极高的威望和统率力他若是回京飞鱼卫可就易手了。
这人哪怕是在关外都依然还能对飞鱼卫施加影响。
上次刑奴入关就是他示的警。
而刑奴入关后至今未现身已有不少人开始怀疑是不是沈炼暗中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