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血的味道弥漫开来轻歌双瞳紧缩。
她突地轻笑出声“东陵鳕你是想要压垮我吗?”
她身上的责任已经够重了每走一步都气喘吁吁瞻前顾后再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不可能永远不受伤若她每次受伤东陵鳕都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来阻止那她会疯的。
东陵鳕深深的凝望着她许久轻叹了口气酸涩的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别轻易拿生命去赌若你输了呢?你输了我怎么办?我怎么跟姬兄交代?至少三年后让我把完好无损的你交给他。”
那一瞬轻歌只觉得骨髓被人抽走毫无力气酥麻的感觉密布全身她看着东陵鳕翡玉般的脸眼睑下的泪痣显得分外忧郁双眸清澈明亮。
这样的东陵鳕让她心头的怒火被冷水浇灭。
“我去找刘御医。”
轻歌看了眼东陵鳕手腕上还在汩汩流着鲜血的伤口转身朝外走去几乎落荒而逃。
东陵鳕看着轻歌的背影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低声喃喃着“我好像惹她不高兴了?”
是自言自语吗——
谁知道。
且说轻歌来到太医院本想把刘御医带去东陵鳕寝宫却是恰巧遇上来太医院换药的辛阴司辛阴司头上包着白布脸庞灰白看起来气色很不好轻歌一眼便看清了辛阴司脖颈上隐约发黑的青筋眼皮猛地一跳。
看来詹婕妤按照她说的去做了。
辛阴司看见轻歌一扫阴霾勾起邪佞的笑道:“竟然能在太医院遇见王上真是三生荣幸。”
轻歌冷冷看了他一眼“本王已安排人今日下午那婢女就要处以极刑西寻王可得到场。”
提及此辛阴司面色大变铁青着脸他欲要说些什么轻歌却是先一步走进了刘御医的屋子辛阴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迸射出滔天的杀意。
轻歌见到刘御医说明了东陵鳕的伤势后待刘御医准备好伤药回到寝宫时轻歌站在门槛前猛地一拍脑袋。
她对于雪灵珠的掌握越来越好已经能用雪灵珠治疗他人的外伤了然而关心则乱她竟是完全忘记这一茬了。
不过刘御医已经来了干脆将错就错。
“王上怎么了?”刘御医见轻歌停住脚步便回头看去。
轻歌摇了摇头跨过门槛。
走进宫殿内便看见坐在榻子上的男人男人雪白的衣裳上开出了血色花儿他一只手血淋淋另一只手拿着古书翻阅认真的模样甚是迷人让观者挪不开眼睛。
“东……东陵皇。”刘御医行了个礼他行医多年还是头一次遇见如此处变不惊的人血流量那么可怕竟还有看书的闲情雅致。
“御医血已经止住了包扎吧。”东陵鳕伸出手半截手和袖子全都是刺目的猩红。
轻歌靠在一旁的青天柱上双手环胸歪着脑袋看着东陵鳕。
东陵鳕放下书微笑着“轻歌我渴了……”
轻歌吐了口气很想硬下心肠就这么走奈何最终还是走至桌边倒了杯凉茶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