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该是温顺的小绵羊在丛林里被逼到极致却成了暴怒的魔兽随时可以开始厮杀。
提及姬月轻歌心脏微微往下沉。
她在四星大陆冒险姬月在妖域冲锋陷阵。
若姬月看见她如今惨烈的样子怕是会愤怒不已。
想想当初她上洛丽塔十三层为之取生辰礼物姬月一怒之下竟是砍断了自己的臂膀希望她能够爱惜自己而不是胡闹任性。
在北月王朝时她为救李沧浪而被灵气反噬东陵鳕因此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
这两个人都很极端。
看似相同实则完全不一样。
姬月是愤怒邪肆而东陵鳕是无奈另一种无可奈何。
东陵鳕不知以何种身份站在她身边也没有资格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他便看中了她的重情重义以自己的性命要挟用血腥的方式让她记住她的命不是她一个人的。
“我——”
“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动你没人敢动五千魔兽。”东陵鳕坚定的道声线很是平淡却没人敢怀疑他的话。
轻歌眼眸微动。
她凝望着东陵鳕。
若是别人说出此话她只当是口出狂言。
可东陵鳕不一样她信了她相信有东陵鳕在哪怕是五剑灵师的落花城城主也奈何不了她。
然而若东陵鳕就此插手的话她之前承受的九次攻击岂不是多此一举?
永夜生有永夜生的权威轻歌只要能够承受住十次攻击也不是挑衅永夜生东陵鳕中途阻止反而是挑衅永夜生的底线。
再说这最后一次攻击她是要让给魇的。
魇等了三百年难得有机会见上永夜生他断然不会罢休。
“东陵王你觉得说出口的话能收回吗?”永夜生虚眯起眼冷冷的看着东陵鳕。
虽说某些原因让他忌惮东陵鳕但落花城城主的权威不是一个小辈可以挑衅的。
他可是至高无上的五剑灵师。
不过永夜生的话依旧给东陵鳕留了余地。
他放了个台阶至于下不下就是东陵鳕的问题了。
“城主你是不是忘了落花城并不是四星大陆的统治者还没有资格对四国王的事指手画脚驯服的魔兽归属于驯兽师而不是城主你。”
东陵鳕面色清绝眼角一粒泪痣。
他白衣胜雪袍摆处簇拥的海棠花徐徐怒放。
东陵鳕以忧郁闻名天下俘获四星大陆诸多少女的芳心直到现在他才拥有帝王的威压即便站在永夜生面前也不会让他觉得目中无人反而认为他本该如此与永夜生站在同位置上或者是更高的存在。
永夜生双手负于身后右手转动着挂在左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翡翠中央流动着红色液体像是人体内的血。
四周只有风声呜咽。
永夜生、东陵鳕二人相对而站。
永夜生面色深沉东陵鳕横抱着轻歌轻歌身上的血染红了他的雪色锦袍。
尤其是袍摆的花儿成了血海棠。
四星大陆的确没有统治者然落花城算是这个大陆的中州群雄荟萃卧虎藏龙汇聚所有顶尖修炼者。
久而久之世人对落花城甚是敬畏如今永夜生又突破了五剑灵师众人皆是下意识把永夜生当做帝王。
就算有人有异议也没人敢像东陵鳕这样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