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是的她醒了。
她终于从混沌中醒来。
打开双眼的刹那轻歌脑子有片刻的空白无法思考只是傻愣的望着天顶。
仅仅过去一天一夜罢她却感觉睡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在这个过程中只有黑暗和无边的痛苦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到有人撕心裂肺那声音甚是熟悉可她忘了是谁。
她甚至连自己都忘了不知道存在的意义。
轻歌眼眶颇为湿润逐渐凝聚一层薄薄水雾。
呯——
随着一道瓷瓶破碎般的清冽声音响起似有一阵风吹遍轻歌全身那是不可思议的美妙之感。
轻歌垂眸朝屋内看去一屋子的人都在休息怎样都是一个睡丝毫没有形象可言不仅如此众人眉间都挂着疲惫兴许这一个个真的是累了。
轻歌身体沉重眼睛也很难睁开她费力的动了动手指。
仿佛察觉到什么轻歌慢慢扭头看向东陵鳕。
她艰难抬起手轻轻触碰东陵鳕的脸两人都没有热度冷的像一块冰。
东陵鳕睡得很熟朦胧间他睁开眼转过头看着女子那张妖孽的脸东陵鳕微微一笑他以为还沉浸在梦和幻想之中并不知这就是现实。
等东陵鳕反应过来好看的眸子微微睁大颇为惊讶“你……醒了?”
因身子虚的原因东陵鳕的嗓音也特别的小。
但屋内的几人神经都紧绷着稍有异常便会立马察觉故此很快轻纱妖等人全都陆续醒来。
当他们看见轻歌时欣喜若狂就差没有喊出来。
赤羽愣了许久哈哈大笑他从药箱拿出干净的银针坐在榻子边沿将银针扎进轻歌的穴位里后取出银针放在一瓶透明色的药剂里再仔细观察这瓶药剂的变化。
沉吟片刻赤羽笑道:“没有问题现在彻底安全了也不用担心后遗症不过还得好好调养下身子虽说服用了丹药可轻歌的身体还会排斥东……”
排斥东陵鳕的血液。
“咳……咳咳咳……”赤羽尚未把那一句话说完便听见东陵鳕剧烈的咳嗽声东陵鳕撑在榻子上一声声的咳着似乎都要把肺给咳出来惹人心疼。
咳嗽声将赤羽接下来的话打断。
赤羽看向东陵鳕陷入了沉默。
同为男人他知道东陵鳕的意思东陵鳕不希望轻歌知道换血的事他怕轻歌会愧疚为难以至于耿耿于怀。
不仅是赤羽其他人也全都明白东陵鳕的心思。
夜轻歌有血有肉重情重义得知此事必然坐不住而现在夜轻歌虽说醒了但身子还虚弱得调养不能受刺激。
故此大家伙儿都默认绝口不提换血之事。
轻歌只是有一瞬的疑惑不过她向来担心东陵鳕的身体听到东陵鳕咳嗽便没有关注其他。
“身子怎么越来越差了?”轻歌皱眉问。
她不过睡了一觉而已一觉醒来东陵鳕似乎虚弱了不少。
当然轻歌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的身体里流着东陵鳕的血。
“冰谷天寒地冻我水土不服。”东陵鳕淡淡的道。
“我们走不呆在这破地方。”轻歌道忧心忡忡却也洒脱。
远离这是是非非。去春暖花开之地寻觅温暖的天堂。
“好。”东陵鳕像个孩子般笑着。
鲜少有人相信这般不惹尘埃与世无争的他会是一国之王。
轻歌才醒来加上本来就有头痛症这会儿正晕乎着。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了什么陌生的东西可至于是什么一时之间她也说不上来只是心里头衍生出了微妙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