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屋内床上。
轻歌双手紧紧揪着锦被眉头狠蹙。
她在默默等待着夜晚的到来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时间的飞逝如此煎熬。
终于天色黑了。
流溪河边上都是天地学院的弟子他们眉目含笑在明月星光下点亮一盏盏莲花灯写下思念的话语寄给远方的亲人。
轻歌的房间与外面的热闹截然相反。
夜微凉月初升刹那一股剧烈痛感席卷轻歌全身四肢百骸宛如被马车碾压夜明珠将房间照耀通亮她的双眼倒映出两道光脸色白的吓人。
这一刻轻歌的身体产生了微妙变化尤其是她的脸庞和五官似乎更加细腻精致了。
她的白发两侧逐渐延伸出了尖锐的耳朵仿佛是丛林最美的精灵。
轻歌的瞳眸变成了深绿之色。
她身体蜷缩在床上紧咬着下嘴唇她的骨骼像是被人用双手狠狠拗断她的心脏好似已经撕裂双眼干涸她痛不欲生眼前景象模糊了什么都看不清。
每个人的耳朵都很灵她不敢喊出来。
这次的确是她疏忽了可一想到每个月圆之夜都要遭受如此之苦轻歌的身体便颤了下四肢开始发凉。
这种熟悉的疼痛她早在现代便已经历了千百遍。
轻歌的衣衫完完全全被汗水打湿。
屋子外面长廊一侧走出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白媚儿看了看四周周围已经没有人远远看去依旧能感受到流溪河的热闹。
白媚儿到了窗边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试图往里面看去轻纱曼舞她隐约能够听到微微加重的喘息声以及床上的人儿。
“喘气声……”白媚儿轻蹙柳眉颇为不解。
她很好奇。
夜轻歌究竟是怎么了。
不仅如此她还好奇为何玄月关后夜轻歌的脸上都会戴着一张面具。
这是为何?
还是说这张面具下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媚儿陷入了沉思。
片刻白媚儿勾唇一笑动作极轻的打开窗户准备纵身一跃进入屋内。
突地一只手搭在白媚儿的肩上。
白媚儿脸色大变她猛地回头看去。
轻纱妖站在白媚儿身后侧着头眉眼弯弯笑了起来“白姑娘你不是说想放花灯吗怎么来了这里?”
白媚儿脸皮抽了抽旋即故作镇定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淡然道:“我担心王上特地过来看看她。”
“是吗?”轻纱妖嗤笑“放着大门不走从窗户里探望?白姑娘的作风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
白媚儿道:“媚儿只想隔窗看几眼。”
“看几眼?”轻纱妖眼神锋锐上下打量着白媚儿言语讽刺:“我怎么看你都想要爬窗。”
“轻纱姑娘想多了。”白媚儿将脸压低“媚儿只是担心王上罢了轻纱姑娘看我不顺眼媚儿可以不在乎可轻纱姑娘没必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轻纱妖看了看白媚儿忽的大笑了起来“哈好一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轻纱妖迅速出手擒主白媚儿的下巴长指加深了力道:“白媚儿最好别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若你敢做出伤害轻歌的事我会扒了你的皮。”
轻纱妖表情凶狠紫黑瞳孔像是剧毒。
白媚儿愣了一瞬后面无表情道:“媚儿是王上的人怎会做出伤害王上的事来夜深了轻纱姑娘早些睡吧。”
轻纱妖冷嗤。
兴许资料不会作假白媚儿就是白鸿海的骨肉。
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白媚儿没那么简单。
小绵羊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颗吃人的心呢。
轻纱妖一动不动寒眸漠然的注视着白媚儿掐着白媚儿下巴的手也收了回去。
“媚儿告辞。”白媚儿说完便走。
夜的长廊女子一袭白衫瘦小身影淹没在浓浓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