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见此轻歌满心欢喜。
“醒了?”轻歌问。
墨邪颇为惺忪眼神迷茫扫向轻歌望了望。
墨邪猛地坐起异常焦虑他身上的伤被发现没关系主要是落花毒好在永夜生从炼丹府请来的医师为他遏制住了落花毒然而这是暂时的。
老医师曾说过积压在墨邪体内的毒素未来若是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墨邪低头垂眸嘴角裂开一抹苦笑。
他是不是时日不多了。
落花之毒在折磨他年轻生命淹没他的蓬勃。
近来他的身体愈发不受控制甚至有时他会发现身体与灵魂不在一个空间已经不属于一个整体了。
他的灵魂好似即将脱离躯体。
轻歌知道墨邪抑郁过度却不曾想愈发严重长此以往下去性命堪忧。
轻歌张了张嘴话到咽喉又生生吞入腹中。
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无用。
脚步声响起白媚儿端着药汤走了进来轻歌拿过药汤悄然间仔细检查一遍后又让魇感应一番确认没问题后才端碗拿勺为墨邪喂药。
白媚儿退下。
轻歌一言不发犹如机械般重复着喂药的动作墨邪嘴巴一张一合像个娃娃乖的出奇把轻歌喂的药都喝了。
“轻歌我……”墨邪想了想决定说些什么。
“闭嘴。”轻歌横了他一眼继而喂药。
墨邪哑口无言。
药碗见底轻歌放下碗。
“再有下次你就离开落花城回北月去吧。”轻歌望着墨邪道:“要是在这里不如意那就别继续待着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能为我做的事就是好好活着长命百岁一世无忧如此才是对我最大的恩惠。”
“我该怎么办呢?我已经逃不出来了。”墨邪闭上眼似是在回忆:“每个晚上梦魇纠缠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的性格越来越暴躁动辄打骂奴仆心情压抑之时更是喜欢流血割肉的感觉我天生如此与落花城无关更与你无关这是我的缺陷我自小就爱上自残只是这几年更加疯狂无法克制罢了你不必有愧疚感这与你无感。”
落花毒被他用另一种病症诠释。
至少轻歌一旦知道是落花毒定会疯狂。
榻子边上一面梳妆镜一方桌。
墨邪拿起流云梳起身走到轻歌身后剧烈咳嗽几声旋即拿着梳子取下绑着轻歌发丝的红绳儿为轻歌梳发。
他说:“还记得吗你小时候特别胆小谁都怕唯独敢跟我说话。”
一场晚宴夜府宴请北月几大世家以及权贵之人。
小小夜轻歌躲在假山背后目光闪烁望着那热闹非凡的一片似是在憧憬着什么。
夜家四小姐夜雪如城堡里走出的公主成为万众焦点那么瞩目二小姐夜羽英姿飒爽虽是女子红装裹身舞鞭过后引来叫好声。
倒是她夜轻歌夜青天最宠爱的宝贝儿躲在假山背后瑟瑟发抖不敢出去。
夜羽威胁她让她跟爷爷说不想参加今日晚宴否则那些人又要拿针扎她让她吃馊馒头了。
小轻歌在假山后睡着了秋日的风凉意很浓小小少年与其他几人在夜府玩着躲猫猫的游戏儿少年走进这方假山林看到了小轻歌。
小轻歌靠着假山月光隔着假山洒下阴影遮住了她满是紫红胎记的半张脸另外半张皮肤白皙细腻柔嫩白月光芒照出了细小绒毛睫翼很长如蒲扇般铺盖在眼睑她如绵羊儿蜷缩着似是做了美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