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希望自己想多了。
尤其还有件想不通的事昆仑圣地在哪女帝知道吗?
这还真不是他乱想。
昆仑与泰岳、太华都不同。它是一道山脉绵延九千里峰峦无数但世人却从来不知所谓的昆仑圣地到底在哪一座山峰。这个世间除了昆仑九子大概只有江凡和老家伙知晓其真正所在。goΠboγg
可若是她不知怎么会说出那句来而不往非礼也的话?
难道也并非针对昆仑?是针对天外天吗?
可要是天外天江凡就真是抓瞎了啊对那地方他可一点头绪也没有。
江凡在云霄之上兀自凝眉思索。
小白似乎也感受到主人急切的心情如箭穿云御风疾驰。
可再快也有万里之遥非一日可达江凡只能耐着性子以最快的速度赶路。
就在小白自凡人居冲天而起的不久汤巫山上太上皇赢沛看着手中的密信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
“正如师尊所料她未归他已走。”
在他身后一个相貌瘦削的年轻人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者。此老吊眉深目、形容枯槁一副油尽灯枯之相。闻言他缓缓睁开双目破风箱一般的沙哑声音传出。
“彼动而我动时机将至。”
赢沛沉声道:“记得师尊曾言执一而静方可事少功多如今所言仿佛另有其道。”
此老正是曾和江凡斗地主的施交。只是江凡恐怕想不到两人竟以师徒相称。
施交缓缓道:“却非静为动本老朽之言徒儿尚未得其精要。动极而静静极而动一动一静护卫根本。老朽之意乃动静相互转化方为天之大道。”
“师尊您老的意思是如今到了该动的时候?”
施交道:“据之以内动之以外。为师让汝静心却非不作为。须知事有内外内有据外有因则可动矣。汝此前所为内外不通表里不兼顾何以功成?需知……日之能烛远势高也;使日在井中则不能烛十步矣目在足下则不可以视矣因井中视星所见不过数自丘上以视则见其始出又见其人。非明益也势可使然也……”
赢沛沉思良久缓缓点头:“徒儿受教。依师傅所言其挑衅太华攻击天人此番又冒进昆仑是为外因为不可或缺之条件。然其内因则是宠信江凡朝堂乾纲独断独夫之行视鼎足于不顾……”
施交木然道:“解之尚可汝可知当如何行事?”
赢沛道:“朕屡次犯错皆为急功冒进之故无实权便意欲一举而夺之自然惨败如今……自当稳重求进……”
施交缓缓闭上双目:“……仍需知变从乱中生那逍遥子比汝师兄弟更似我杂家所学尤胜为师多矣不得不防。”
赢沛皱皱眉对他称呼江凡为逍遥子似乎很不满吸了口气道:“师尊乃杂家始祖师兄商君、师弟吕夫皆为一世人杰此子何德何能可称逍遥子……”
施交轻哼一声气温骤降:“狂傲自大难为你在黄口孺子面前屡屡溃败。”
赢沛目光阴狠一阵闪动之后却缓缓平复。
“朕知错……今二者俱离内事朕当有所布署这外事还要劳动师尊。”
施交轻叹一声:“老朽收徒有三二者皆殁惟存汝一人必当一搏只望你日后重返大宝救我门徒于水火传老夫所学兴盛杂家。”
赢沛郑重欠身:“徒儿……断不负师尊所望。”
施交摆摆手那个瘦削的年轻人推起他便缓缓离去。
赢沛独自站在山腰凝视山下湖泊。良久忽然开口:“宫雨你观这湖如何?”
宫雨躬身低眉:“陛下……此乃一战所为老奴派人测量方圆九百丈深十丈……”
赢沛道:“贼女示威朕岂能容她放肆。”
宫雨看看后方低声道:“施老尚未远去……”
赢沛道:“老腐朽矣若非还要用之朕岂会听他胡言乱语一介学问家懂什么军国大事。”
宫雨谨慎道:“……老奴老奴倒是觉得有些话还是有点道理陛下多听听也无妨兼听则明嘛……”
赢沛断然一挥手:“你个老奴懂甚!如他这般做法待重问大宝朕已快要入土!”
“是是……老奴胡言乱语陛下切勿动怒。”
赢沛扭头看看他:“你这一臂之仇莫非准备来生再报?”
宫雨瞅瞅空荡荡的袖子面上也掠过阴狠:“老奴不敢恨皇家之人倒是那逍遥王总要付出些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