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满-洲里卡伦兵刻意押着俘虏在城中兜了个圈子。
胡大说:“大人我敢说城中俄人肯定有收留俄兵。”
“收留就收留呗咱们这点人能做到的事情有限。”赵传薪骑在马上无所谓的说:“你知道沙俄要是真想倾国开战能征多少兵吗?”
胡大愣了愣:“二十万?”
赵传薪伸出五根手指头。
胡大愕然:“五十万?”
五十万现代火器战争的大军已经令人难以想象新军才六七万。
赵传薪摇头龇牙笑:“五百万。”
“嘶……”
扑人的是索伦部汉子被俄人挣扎的发了性子手指头猛地朝对方眼睛抠去。
俄人也很强悍从地上爬起来还要去捡那把老旧步枪。
城中百姓见灰斧骑兵团已经赢了并且秋毫无犯有人大着胆子的出门看热闹。
这下乔治·林奇知道为啥了。
莫不是开玩笑?
忽然赵传薪上身一扭。
就算听也没听说过。
从一家铺头出来的俄人手里拿着一杆伯丹1870老枪朝赵传薪开了一枪。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见有人竟然能躲子弹?
“他们想来不是赵先生对手赵先生打的可是火器战争听说毛子有六千兵全被他击败了。你看看他的兵就只有几百人。”
他说:“放开他。”
赵传薪看的咧嘴:“闹着玩抠眼睛!”
“啊……”
事实也是如此。
赵传薪身子随着马背起伏点上一根烟说:“现在还不行能征五百万兵但他们生产不出足够的武器。你们也看到了俄人逆来顺受他们真的是只要肯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的典型。但你也别怕五百万兵多半是拿着枪上战场的农夫。”
赵传薪能听见街道两旁百姓窃窃私语。
索伦汉子松手起身那俄人右眼已经汩汩流血鼻子也在淌血那是索伦汉子用头槌砸的。
城中汉、蒙、俄等民众更是瞠目结舌。
“放在古时也是卫青霍去病那样的猛将。”
乔治·林奇却纳闷:“为何?”
那边已经有卡伦兵从马背跳下将那俄人扑倒在地。
赵传薪躲子弹每次都是先躲对方才开枪。
pia……
有汉民有蒙人也有俄人。
否则没人动作能快的过子弹。
这就是常年与野兽打交道的索伦人的凶残。
胡大惊呆了。
全是预备队。
胡大深以为然。
胡大作为军人自然听从命令立刻远离。
乔治·林奇:“……”
赵传薪取出飞鱼脊骨鞭不紧不慢的在头顶盘旋。
乔治·林奇头皮发麻身体僵在马背上。
“嚯真年轻莫非还不到三十岁?”
赵传薪弹弹烟灰表情淡然仿佛根本没将刚刚那一枪放在心上。
砰。
忽然他龇牙笑告诉乔治·林奇和胡大:“你们离我远点。”
“看骑在马上的高大男子就是赵传薪。”
旁边的乔治·林奇同样震惊。
兵再多没有足够的训练也白搭。
俄人膀大腰圆立刻挣扎。
俄人才伸出手臂飞鱼脊骨鞭缠在他的手臂上。
赵传薪轻磕马腹。
胯下顿河马加速。
嗤……
锋利锯齿将俄人手臂绞断。
“啊……”
瞎了一只眼断了一只手这人算是废了。
让他活着成个废物后好好活着让他一辈子记住今天这个教训。
城中百姓看的眼皮狂跳。
用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咋这么锋利?
飞鱼脊骨鞭沾着的血迹蔓延整条鞭子自动收缩嗡……
弹起一片血雾。
乔治·林奇被呛的猛烈的咳嗽:“咳咳咳……”
然后糊了一把脸看见手掌心全是鲜血。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肯定很吓人血赤糊拉的。
赵传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收起飞鱼脊骨鞭叼着烟继续走。
满-洲里有個石头建的监狱那是俄人盖的。
游街完毕正好关押这些俘虏。
一半俘虏关押另一半则要干活找地方挖坑埋尸体并洗地。
胡大带兵赵传薪则带着几个灰斧骑兵团的士兵和乔治·林奇去了城中的东清铁路公司分部。
屋里有个正在收拾文件的西装革履的俄人。
见赵传薪进门他豁然抬头身体变得僵硬脸上的表情纠结。
赵传薪拽过一把椅子坐下:“报上名职位。”
“我……”达涅尔犹豫。
赵传薪眉头一挑:“嗯?”
达涅尔身体发抖:“我是达涅尔东清铁路公司副总办。”
赵传薪手指头在大腿上敲着:“在满洲里除了兵站外还有你们的什么机构?”
达涅尔竹筒倒豆子:“有法院、监狱、民政部、警察部……”
赵传薪转头:“杨桑阿把这些部门和地点记下来待会儿叫人统统赶走。以后满洲里被胪滨府收回沙俄不得设立任何行政单位。”
杨桑阿点头照办别扭的拿自来水笔写写画画。
他还不习惯用硬笔也不喜欢从左往右书写。
但这是胪滨府公职人员的要求算是第一项改革。
硬笔携带方便书写速度快从左往右能避免墨迹未干糊了纸。
达涅尔吞了吞口水:“这……不好吧。”
赵传薪听的一乐:“不好?我赵传薪的话在这里就是法律。”
赵传薪?
达涅尔有所猜测但赵传薪承认后他还是抖了抖。
达涅尔想了想还是壮着胆子问:“赵先生别的部门赶走那我们东清铁路公司分部呢?”
赵传薪一看就知道这人很狡猾:“你们得留下留下配合我们陆地口岸收税工作。”
达涅尔没有继续进行意识抵抗很配合的点头:“应该的。”
赵传薪需要带路党他觉得达涅尔就挺合适……
赵传薪打量这里:“你们东清铁路公司分部可以留在满-洲里但这个地方被我们胪滨府征用了。”
达涅尔表情一僵。
怎么说呢?
这里先是成为东清铁路首站后来才聚集人气逐渐成为城镇。严格来说满-洲里是东清铁路公司附属地而且是官地无偿提供。
所以东清铁路公司在这里占据最中心最繁华的位置盖房子作为分部。
达涅尔为难道:“赵先生这个我不能做主需要我们总办霍尔瓦特签字。”
“签个几把字?”赵传薪把烟头在地板踩灭:“本来就是我们的土地我想收回就收回。让伱们无偿用了这么多年已经够建筑本身的票价了。霍尔瓦特算个几把他要是想签也行你去问问他敢不敢来跟我赵传薪签?”
达涅尔后退两步垂下了头。
他确信霍尔瓦特是不敢来的。
虽说这里被征用但胪滨府公职人员并没有第一时间搬过来。
因为北边还有高达一个师的沙俄军队正在赶来的路上。
不解决了他们谁敢过来办公?
所以这里暂时成了赵传薪自己的办公室。
晚上胡大问赵传薪:“大人和来援俄军如何打?”
“我料定他们步马一体炮兵在后。”赵传薪靠在椅背看着墙上的军事地图说:“明天我们北上给他们迎头一击。”
胡大想着今天的伤亡苦笑说:“大人他们这次有炮不能这样打了。”
这样打几次人就没了。
赵传薪呵呵一乐:“他们没炮的有炮也没炮。”
其实这次用不着他们但赵传薪还是想让他们跟着去观战至少能涨涨经验值。
开完一个小会赵传薪去了达赉湖。
踩着缥缈旅者进了湖中心。
翻开《旧神法典》刚想要取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