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万管家拽进柴房。
柴房厚重的门当着扁栀的门一点点合上扁栀眼见着欧墨渊的脸在渐渐合上的门板中消失。
她有点慌可男人的眸子里一片冷然对她没有丝毫的情谊。
她抬起的步子生生被阴鸷的眸子阻挡扁栀胸口怅然的停步眼睁睁的看着欧墨渊的脸消失在眼前。
她不知道在黑漆漆的柴房内呆了多久。
只知道指尖下的地板潮湿。
周围的空气里塞满阴冷的恐怖气息。
身边不断有绵软的动物爬过伴随着让人心惊的“吱吱”声。
从最初的难过到麻木最后她呆呆的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满腔的爱意在时间的流逝中一点点消失殆尽。
在暗无天日的空间里不知道呆了多久。
厚重的门“吱吖”一声从外推开刺目的阳光笔直地照射进来。
欧墨渊站在阳光中冷漠的抛出一句话来“知错了吗?”
知错了话就趁早去医院照看语嫣。
那一点仅存的爱意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
可扁栀还是不甘心她分不清楚是不甘心这三年的付出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欧墨渊。
“我很努力的在救治陈语嫣我自认为我没有半分对不起她如果可以的话你给我点时间我去医院查清楚真相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可以吗?”
扁栀仰头为这段感情做最后的争取。
“给你点时间?”欧墨渊眼底的嘲弄刺痛扁栀的内心她听见他说:“给你时间去掩盖事情的真相吗?”
虽然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扁栀还是伤心了。
她摇摇晃晃的支撑着膝盖站起来站在阴暗处固执还是想这么问一句“欧墨渊这三年你有没有哪怕一刻喜欢过我?”
欧墨渊愣了一下而后扯笑笑声里的讽刺叫扁栀顷刻间明白——
这笑声像是一己狠辣的耳光提醒她的痴心妄想。
“哦没喜欢过啊”扁栀自言自语;脸色惨白“行是我痴心妄想了。”
“那……”扁栀凄凉一笑“离婚吧。”
欧墨渊愣住几秒而后压眉凝冷直直看着扁栀。
他本以为经过一个晚上扁栀会认错会像往日一般妥协乖乖听话辞去医院主任位置。
却不曾想听到的却是她说“离婚”二字。
简直不知所谓不知悔改!
扁栀认真看着欧墨渊的反应低头自嘲一笑。
她往日里对欧墨渊言听计从今天忽然生了反骨他这样诧然倒是一点都不叫人意外。
她深吸了口气在欧墨渊的怔然中重复“欧墨渊我们离婚!”
扁栀说完抬头跨过门栏。
她走的很慢昨日的低烧在湿冷的空气中愈演愈烈拐杖的那几棍子也让她脊背发酸指尖动物滑过的触感在五官中被无限放大。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坚定的往前迈步。
她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欧家离开她自认为会一辈子坚守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