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怕哥哥们担心她还是勉强和他们聚在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席间该笑就笑该说就说看上去还像以前那样健谈、开朗。
可是她眼里的光没有了。
哥哥们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都没有揭穿她。
她想努力变得开心那他们就陪着她开心;她若难过他们就陪着她难过。
他们能做的也只是陪着她罢了。
心底的伤还需要她自己跟自己和解自己肯走出来才行。
但他们都相信妹妹相信她终究一天会走出感情的泥沼重新恢复生机变回那个强大的、阳光的女孩。
席间谈到言渊的情况。
季云道:“还没彻底苏醒呢但时不时会活动一下手指基本能排除变成植物人的情况至于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还得看他的意识恢复情况。”
“言大哥也是惨呐伤得那么重。”
白鹿予深深叹一口气“恐怕就算真的醒过来也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跟三年前喻晋文情况差不多……”
他无意识地提到那个名字被季云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哥哥们的眼神杀纷纷朝他发射过来。
吓得他赶紧闭嘴。
南颂垂着眼眸看上去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吃完饭南颂要上楼的时候赵管家走过来手里拿着三封信道:“不知道什么人寄来的好几天了。”
南颂接过信看着上面熟悉的字体脑袋却是“嗡”的一声。
是喻晋文的字!
他给她寄的信???
南颂忍着心中的强烈震动和翻涌的思续捏着信上了楼。
进了房间看着信封上大写的“南颂收”这三个字手指暗暗抓了抓桌面指尖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她紧紧咬着下唇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三封信又引起了轩然大波。
真是一浪接一浪啊……
南颂苦笑一声他到底给她留了多少东西?
到底还有完没完?
遗嘱就罢了礼物也罢了为什么还会有信这种东西?
都什么年代了还写信他是生活在上个世纪吗?
搞什么文人的情调……
南颂不想理他把信扔在桌上进了浴室洗了个澡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告诉自己没什么可看的。
信里不过还是那老一套的东西不管是求她原谅还是想要同她和好翻来覆去说的那些话她早就已经听腻了。
他该不会写什么诗吧?
算了吧就他那文化水平那直男思维写信这种事情已经很扯淡了怎么可能会写诗?
关上花洒南颂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整个胸膛都跟着起伏。
她裹上浴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双眼睛又红又肿两颊的颧骨高高地凸起黑眼圈简直都挂到鼻子处。
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喻晋文你就是个混蛋!”
南颂恨恨地骂了一句还是没能忍住从浴室走出去她就来到桌边。
撕开了他寄来的第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