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祁归装傻,“怕什么?”
宁王转过身看她,“你不想选秀,来找本王就是,何必以身犯险?”
沐祁归斜靠在汉白玉围栏上,“太后舍不得镇国公府,赵氏舍不得我。我只需将事情闹大到太后能取消我选秀资格的地步,其余的,自有人去善后。”
宁王将沐祁归清滟的眸子望进眼底,“你或许性命无虞,但少不得要受皮肉之苦。”
宁王倏地靠近,笼罩在阴影里的沐祁归霎时觉得氛围诡异起来。
她嗅着宁王身上侵袭而来的冷香,蓦然想起那日在画舫强抱宁王的事。
沐祁归不自在地偏过头,胡乱道:“王爷的药什么伤都能治好。”
沐祁归的满不在乎让宁王有些烦躁,“本王赠药的用意,是让你自珍自重,不是让你有恃无恐。”
言罢,他拂袖离去,独留沐祁归在原地。
白锦语原本看到二人突然起了争执,还担心沐祁归会吃亏。
谁知,被气走的竟是宁王……
白锦语领着引玉和若琴走过去,“怎么了?”
沐祁归正想解释,却看到远处有个怒气冲冲的小姑娘从花丛里站起来。
那人撅着嘴,眼睛瞪得又大又圆,顶着满头的落叶残花,一边跑,一边手指沐祁归骂道:“狐媚子!”
是夏景行的妹妹,夏思瑶。
沐祁归揉揉额角。
这兄妹二人的臭脾气是祖传的吗?
夏思瑶跑到沐祁归三尺之内,忽的想起了沐祁归在紫宸殿以一敌十的凶悍,连连退了几步,“你既然与宁王不清不楚,做什么还要勾引我大哥?”
白锦语寒下脸,“小小年纪,满口污言秽语,什么勾引,什么狐媚子?这些话是你一个闺阁在室女能乱说的吗?”
夏思瑶自知理亏,并不辩驳,只是继续道:“我大哥已经在祠堂里罚跪两日了,你要是有良心,就别再来烦他。”
沐祁归微愣,“夏副,夏景行被罚跪?为什么?”
夏思瑶斜着眼看沐祁归,“明知故问!不是你让他去求祖父劝谏皇上的吗?”
她哼哼道:“祖父不允,他就要自己进宫,不知是中了什么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