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苟嫂嫂闻言愣了片刻粗糙被晒伤的面庞没有太多情绪只是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眸亮光渐渐黯淡下去。
李清霖取出一两银子和一截被粗布包裹的九枝乌精草推到苟嫂嫂面前。
“嫂嫂当日借我五贯钱我才得以攒够束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使不得是不得!”
苟嫂嫂接连拒绝却哪里推得开李清霖的手?
“嫂嫂莫要拒绝这布里包着的是一株异草许对虎子的腿疾大有裨益!你且找个郎中来看看……此事不要耽搁速速去办这两日我就在家有事便来找我。”
片刻后苟嫂嫂领着一名郎中挎着药箱走进屋。
便在袅袅升起的烟雾中飘然离去。
妇人抱着一只狸猫坐在躺椅上此刻闻言眼睛抬也不抬似乎连话都不想多说
“不知。”
“你呀!”
之后李清霖又去了趟谭木匠家。
郎中目光一定带着些许疑惑接过异草闻着那那股异香看着草身独特的花纹结构心底一震目光变得火热起来。
“这是……九枝乌精草?!”
虎子只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畅快轻松过。
李清霖之所以不将九枝乌精草留给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来李清镜两人并未习武二来身体也并无隐疾亏空就这样吃了半大娃娃火气本就重怕是要适得其反。
李清霖将用粗布裹着的最后一根九枝乌精草留下并从怀里取出三两银子安静的摆放在桌前。
妇人娓娓道来最后提到了李清霖。
一跃成了官家人!
李清霖这才注意到屋内还有不少跟他一样来‘蹭吃蹭喝’的人。
李清霖失笑摇头却也并不在意坦然自若的坐进桌前朝左右饭友示意推杯换盏几旬。
妇人轻轻点头:“应该就是吧你之前不是还借了他家三两银子嘛喏……”
虎子听到这满脸激动眼底泛着泪光双腿一弯扑通一声就给李清霖跪下。
郎中对着虎子望闻问切查看了一番病情面露为难之色却突然看到苟嫂嫂递来一条有些干巴根须却如鹿角的异草。
……
“李清霖?”
谭木匠闻言心底顿时就火了!
半年前更是借了李清霖足足三两银子!
沿路的槐树逐渐多了起来盆口粗细皮已发皱有的如绳索匝缠有的如渠沟排列都是些上好的木料。
谭木匠发达了。
见到男子妇人顿时起身冲了出来满脸笑容
“当家的伱回来了!图儿怎么没一起回来?”
谭木匠看着屋里屋外这些礼品眉头一皱
“不是说不要收礼让他们都拿回去吗?我就走了大半天的功夫怎么就……”
院门紧闭栅栏轻掩路中几株蒲公英散作漫天白云洋洋洒洒的飘来。
不提李父当年和他是过命的交情抵足而眠同系一根洛带。
却哪里还有李清霖的身影?
哒哒马蹄声回到谭家。
李清霖点了点头倒是为这位素未谋面的伯父感到高兴。
话语戛然而止却见李清霖早已离去。
李清霖留在了最后饮尽最后一杯酒这才向妇人问道
“这不是还钱来了吗?还问我能否见你一面呵他虽然成了不大不小的武师但屁股上的麻烦事一大堆!
郎中猛地抬头却看见李清霖不知何时默默站在门口壮硕魁梧的躯体几乎将整个门都挡住了那股隐而不发的凶悍气息更是带着若有若无的警告。
谭木匠跟李清霖的父亲是同袍当年更是千辛万苦背着李父的尸体回城。
“好了这些药每三日服用一次记住过犹不及那株异草的药性过于猛烈吃多了有害无益。”
“谭叔对在下有大恩可惜无缘当面感谢区区薄礼不足挂齿日后若是有缘……再见吧。”
李清霖拉住一个路人问了几句这才晓得。
一位须发微白但格外精神抖擞双手指节粗大的半百男子翻身从一匹骏马上跳下。
李清霖闻言有些遗憾起身朝妇人行了一礼。
“可有哪些故人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