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他结识的人不少苏茗渊这个小狐狸面上和谁都好能和他深交的却没几个。
“茗渊我在锦绣楼订了厢房。你和秋康必须到咱们好久没能论个痛快。”
苏茗渊肩膀被捶一下回过头是他的同窗朋友徐元安。
“难得你大方花钱请客点菜我可不客气了。”苏茗渊朗笑应下。
广纳文阁众人羡慕不已能和苏将军府搭上半条腿无疑是和京城里的贵圈沾上边。苏茗渊和苏茗润再怎么健谈也只是半真半假信不得。
“有什么好看?羡慕徐元安?人家可是从小至交好友你什么家世还想去攀谈!”
段远修只是顺着声音看过去没来得及手回目光就被旁人讥讽淡淡撇一眼那人不作答继续翻看手里的典籍。
那人一拳打在棉花上便觉得无趣不理会段修远。在京城里有人攀势就有踩低。出身低寒的学子除了要承受高昂的银两还要承受这些被人踩低的言语。
为了前程为了立足低头哈腰讨好高门弟子的人不在少数。
段远修家境实在苦寒气节超俗不愿与这些人同流合污。越是这样自持清高的人很容易被排挤。
出身不高却有副不错的皮囊。段远修走在街道上就频频引来侧目更甚有家世颇家的小姐抛出橄榄枝。
这不就正让其他寒门子弟艳羡了只要段远修出现在广纳文阁就会被挤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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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未开窗里面的刺鼻厚重酒味散不开。里面地板上早就摆乱滚放好几个酒坛子屋子里四个人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苏茗渊这段时间被看管得紧很久没能这般快意潇洒今天是难得找了个机会纵容自己。
现在晕乎乎看着眼前的同窗朋友都能恍惚出几道影子。
“再有一个月……就是我们四个……登榜荣门时候。就能在朝廷上大放光彩……”
徐元安同喝上了头手指点点桌上:“现在朝堂……形式不明。瑜王受百姓爱戴簇拥明王新起之秀可算是暗潮不断。”
“咱们进了朝堂就是为圣上解忧为家族争光。这些事端……千万千万……万万不可参与进去。”方秋康不赞同摇摇手在外面胡乱议论朝政是死罪更何况现在锦绣楼人还没散完。
苏茗渊把他的手打到一边歪着身子振振有词:“朝廷之事身不由己一身独立只能会被压下。再说了瑜王和明王当年勇谋聪慧不比圣上弱……”
话说都一半就被吕元朗捂住他的嘴脑子清醒了好几分:“茗渊!说什么醉酒话传出去被人听见够你吃一壶。”
“哈哈哈哈哈元朗啊元朗你胆子何时变得这般小。”徐元安不客气嘲弄他几分这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议论几句又何妨。
或许脑子真的喝蒙了对着苏茗渊又问道:“朝堂之内你最欣赏哪位大臣。”
苏茗渊仰头把一碗酒喝尽答得模模糊糊。却让方秋康和吕元朗的心里十分不安相互对视一眼觉得今晚的酒没有任何滋味。
四个人由各自随从伴着月色跌跌撞撞走在街上各自回府薛紫瞧他们走远了才念念叨叨书生也喝这么多酒实在影响关门。
“薛掌柜在下可来迟了?”段远修站在锦绣楼前对薛紫微微拱手行礼。
薛紫往里招呼店小二拿东西边回话:“不晚不晚今日盛的吃食甚多。都给你装好了。”
“这怎么好意思。”段远修身上所带的盘缠不多每晚吃食都是来锦绣楼等客人没动过吃食薛紫瞧着可怜就只收几枚铜板。好食材总不能浪费了。
久了也就多照顾几番背井离乡也怪可怜。
灯笼把段远修的身影在空旷街道上拉长最后一点影子消失在街尾薛紫才招呼着店小二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