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老和尚能下床走动了疮口渐渐愈合。老和尚一天和黄檗谈到历史上的帝王将相、英雄豪杰黄檗满腹经纶出口成章。老和尚大吃一惊道:“阁下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何必隐居此地鸟不拉屎的地方凭您的才干出将入相不在话下。”
黄檗微微一笑道:“在下不过一介武夫谈不上有治国安邦的大才干早已经心灰意冷看破红尘愿意寄情山水老此一生。”黄檗说:“老和尚精通佛法可一讲生死否?”
老和尚道:“(一)谓死后即灭与草木同腐持唯物论者大抵主此。此在佛法目为断见。(二)谓死乃形器消灭精神长存。此复有二说:一则精神长存存而不论。二则精神随善恶等差别或升天堂或入地狱。前者为通常之见后者为宗教之言此在佛法目为常见。(三)谓死后生前渺不可知但重现实人生尽其人生本位之分或主追求人世幸福。”
黄擘道:“善哉!老和尚可再谈时间否?”老和尚点点头道:“施主听我贫僧慢慢道来。言时间则无始无终言空间则无量无边。生死如轮之旋转于时空之间生之与死为生命之一变迁耳。言其整体则与天地同根万物一体。生命变迁如波分水合。故称生死者为分段式之变迁也。”
黄檗闻听老和尚高论不由得喜出望外接茬问:“高僧敢问大乘菩萨道如何?”老和尚道:“涅盘与生死如梦幻空花两不可执执则终为病态耳。知此病态见及本体证入不生不灭。”
黄檗喜不自胜沉吟道:“儒家宗门古德无论在家出家观其临生死患难之际类皆从容不迫。至若坐脱立亡于指顾之间尤难枚举。平生行迹取义成仁尤为至伙。苟或事不得已宁以身殉道高山景仰殊增企慕之思。如古德临危之际有偈曰:“四大原无我五蕴本来空。将头临白刃犹似斩春风。
老和尚会心一笑:“看来施主已经开悟了。”黄檗急忙跪倒叩头:“弟子愿意出家为僧师父收了我吧!”老和尚道:“你意志坚决否?佛法不能轻传。”黄檗转身到厨房拿过一把菜刀斩断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以示其心如铁石不可动摇。
老和尚道:“先受戒剃度罢。”老和尚吹了一口仙气黄檗头发尽落忽然感觉头顶一凉用手摸了摸老和尚露了一手神通黄檗钦佩不已。
老和尚看了看黄檗的断指兀自流血于是口念六字真言:“玛尼呗咪哄!”念毕流血止住了伤口愈合。
黄檗突然恍然大悟:“敢问师父中蛇毒一事……?”老和尚大笑:“子虚乌有的事情贫僧所使障眼法而已可见你慈悲为怀与佛有缘。”黄檗道:“原来如此师父有意度化弟子感激不尽。”
老和尚一摆手道:“起来吧谁告诉你贫僧乃五台山的空空罗汉担任方丈职务如今已经一千六百多岁了知道你一心向道所以才点化于你。”
话音刚落老和尚左手一指地面升起一朵莲华来师徒二人上了莲花台腾云驾雾破空而去直奔五台山而走。黄檗见脚底下群山环抱连绵起伏仙鹤一飞冲天乃喟然而叹:“不想人世间真有仙佛一说!”
到了五台山云虚洞空空罗汉说:“此地便是贫僧的修行所在地了里面有石室三十多间存放一些个灵丹妙药比如驻颜丹、辟谷丹、筑基丹一类。”空空罗汉用手一指“轰”的声音响起两扇石门开放。
两个人迈步进了石室香气扑鼻。三个月后黄檗已经和空空罗汉学会打坐参禅一日空空罗汉把黄檗叫到方丈内说:“徒儿最近打坐如何?”黄檗道:“一念不生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空空罗汉点点头:“很好你已经大有长进了。”黄檗嘴唇微微张开不等他说话一粒丹药已经到了他的喉咙里食道猛然堵塞忽觉得难受时候那里丹药已经到了肚子里面。
黄檗道:“敢问师父这是……什么东西?”空空罗汉道:“不必多说快去打坐三天后自有分晓。”黄擘不敢再问只好回到自己石室的禅房中盘膝而坐口念《金刚经》。
不到半个时辰忽然觉得丹田发暖脚底心也瘙痒难耐一股热空气在奇经八脉里乱蹿游走。黄檗努力运用内功想要压制住这股热空气不想适得其反肚子还大起来了。黄檗有些害怕暗思:“自己是不是要毙命了生不如死啊这种该死的热空气。”又一寻思:“仙佛之事哪有那么容易兴许师父在考验自己的诚心。”想到这里他便不再抗拒那股热空气而是缓缓吐纳导引。
黄檗打坐到第二天头上忽然觉得腹痛肛门处堵塞的难受黄檗急忙从石室出来到了一片旷野地带四下无人脱了衣服“呲”的一声屎尿聚下。黄檗拉了一泡屎侯整个人舒坦了很多抬头看见一轮明月当空满天星斗。
黄檗二次回到禅房继续打坐入定忽然眼前一个美女带着耳环云鬓乌黑金步摇杏脸桃腮眉如春山眼似秋波鼻如悬胆一嘴小银牙没有说话喊疼了起来:“哎呦小师父人家脚崴了。”黄檗睁开眼睛见一十七八岁的美貌女子倒在地上有沉鱼落雁之姿色闭月羞花之貌。
黄檗道:“这一女子男女授受不亲快离开了罢。”女子道:“好和尚人家脚崴了走不了你扶我一把嘛。”话音刚落那女子便拉黄檗僧衣俏丽脸庞直要往黄檗肩头靠拢。一股体香袭来黄檗心神一荡只觉得女子秀色可餐娇艳欲滴黄檗右手刚要拦女子入怀忽的恍然大悟:“石室风雨不透怎么会有女子闯进来怕是自己的幻想心魔!”
黄檗急忙闭上眼睛把女子推到一旁道:“何方妖孽乱我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