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卿言这一觉足足睡了十个时辰醒来的时候正值旭日东升。
浑身都是忍耐不住时的自伤疼痛的感觉依旧清晰卿言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发现自己全身赤裸的裹着被子睡在蓝臻怀里顿时一个激灵。
“醒了。”蓝臻眼神清明笑靥如画看来已是醒来多时了。
“昭王殿下。”卿言下意识的拉紧被子发现蓝臻一身整齐心防才松懈下来。
果然还是睡着了比较可爱蓝臻心里苦笑这一醒来就如此警惕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真是让人伤心。
蓝臻无可奈何的轻叹:“我先出去了。”
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蓝臻竟没有逞口舌之快调笑她今天的蓝臻让卿言有点反应不过来。
卿言还未弄清楚状况蓝臻已经走了出去唤了坠儿进来伺候。
“公主——”坠儿扑倒在卿言面前“公主您终于醒了您在房里叫得凄惨他们都不让奴婢进来他们是不是欺负您了?”
坠儿哭得撕心裂肺义愤填膺显然洛清和蓝臻都未告知实情这样也好本来把云轩支走就是为了瞒着他不让他与蓝臻冲突现下坠儿既不知情也就少了一个告密者否则这个小妮子被云轩吓唬几句就什么都说了。
卿言拍了拍她的手出声安慰:“无事洛公子给我治病扎针的时候有些疼你知道的我最怕疼了。”
“可他们……”坠儿见卿言全身赤裸欲言又止赶紧给她穿衣。
卿言笑笑继续忽悠她:“行针不能穿衣服放心他们都是君子。”
坠儿擦干眼泪点点头:“公主我去给您弄点吃的。”
“嗯。”
吃了点清粥小菜卿言觉得体力恢复了些洛清来给她诊脉的时候也没有再眉头皱成川。
“如何?”蓝臻却是一脸关切。
卿言也用眼神询问。
“已无碍了只不过公主三年内会难以受孕”洛清拿出一个瓷白的药瓶递给卿言“这是观音丹连服百日可增加受孕几率我若未记错公主虚岁十八了。”
呃洛清这仙医首徒还真是敬业连这个都想到了。
人家都在关心她生孩子的事卿言笑得尴尬:“周岁才十七而已不急不急。”
可蓝臻一想到卿言要为她那个心心念念的侧驸马宁远生孩子心里就咯得慌一听到她说不急又忍不住要调笑几句:
“小言儿还真是心宽寻常人家的女子这般年纪都已经做了娘了可别辜负了洛清一番好意。”
关你p事卿言腹诽白了他一眼:“不用你瞎操心。”
两人这么一唱一和卿言嘴里虽是如是说却也不得不接了洛清的药瓶:“多谢洛公子。”
这个蓝臻真是一天不怼他就要上房揭瓦了。
蓝臻也不生气依旧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心里的愁云却一扫而空:就该如此这般才是两人和谐的相处方式。
“拔毒洗髓公主身体损耗极大我再去给公主配几副药调理调理。”洛清道。
“有劳洛公子了。”卿言揖礼。
洛清点头回应告退。
卿言打发坠儿随洛清去拿药房内便只剩她和蓝臻了。
“想问什么?”蓝臻眨着眼问她支开贴身侍婢定是有话要说。
“洛公子是你故意要他来的吧什么随县县令什么鬼医礼物也都是你安排的吧。”卿言直言。
“你猜对了是我让洛清来给你解毒的不过礼物什么的我还真不知晓至于你中了鬼医的叠情这个也与我无关。”蓝臻倒是没藏着掖着。
“那么你愿意随我从峪山回南夏也是为了这一路上有机会给我解毒?”
“除了洛清别人我也不放心自然只能自己上了。”蓝臻笑得云淡风轻。
“你就不怕真气逆行走火入魔?”卿言记得洛清在跟她详细说明治疗方案时提到过为她用真气护住心脉之人所受的凶险。
“无妨”蓝臻不以为然还是那般妖娆的摇着折扇“我若走火入魔了也要拖着你一起我俩正好变成一对魔王和魔后。”
“你就不能正经点。”永远都是这个调调卿言一阵尴尬。
“小言儿我哪里不正经了”蓝臻笑得妖冶“拔毒时你未着片缕的往我身上爬我都坐怀不乱我可是正正经经的君子啊。”
你乱一个试试看我不剪了你。
蓝臻的那风流韵味真是骨子里透出来的无论何时都可这般自由流露卿言也不得不佩服他。
虽然拔毒时意识时而模糊时而清醒不过大概的场景卿言还是记得的那两人一幕幕的坦诚相见卿言一想起血气就往脸上涌。
不过还是多亏他相助拔毒才会顺利完成卿言对他揖了一礼:“昭王殿下多谢了。”
“小言儿你若叫我一声臻哥哥这句谢谢我就受了。”蓝臻微眯着眼嘴角噙着笑。
真是不能对他太客气。
顿了片刻似乎还有些严肃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卿言继续问:
“假孕药如此霸道后果严重事先你可知晓?”若是蓝臻明知后果还给她用药无论什么原因卿言觉得或许该重新审视此人了。
子嗣无论何时对任何人都是至关重要的在这个年代尤其如此让人断子绝孙是毁天灭地之举若非深仇大恨便是生性歹毒了。
“莫非在你眼里我竟如此不堪?”这样的问题让蓝臻心里十分不好受“此事是我大意被鬼医骗了鬼医说此药的后遗症不过是让你药效过后的几个月月事多疼几天我向洛清提及此事本想问他讨些药好让你少受些罪毕竟我是始作俑者不想这假孕药后果如此严重我便求了洛清来帮你解毒。”
蓝臻如是说卿言心里松了一口气。
虽然之前洛清已为蓝臻澄清过但亲耳听见蓝臻的答案卿言心里才能放心毕竟目前是非常时期若蓝臻是个歹毒小人在关键时刻背后捅她一刀便是不堪设想了。
“虽然我助你解毒你也不必谢我全当是我给你赔罪了。”蓝臻颓然的站起身要走。
“哎你……”卿言一把拉住他恰巧握在蓝臻的伤口上蓝臻疼得下意识的护住手臂。
卿言微愣托住他的手臂卷起袖子查看:
两排整齐而深刻的牙印虽伤口已有愈合之势可狰狞得如同要掉下一块肉。
“我……咬的?”卿言嘴角抽了一下。
“狗咬的。”蓝臻甩掉卿言的手往外走。
“哎那个……”卿言窘了“臻哥哥谢谢。”
蓝臻站在门口没有转身嘴角笑意明显那得意的神情和言语还十分讨打:
“我收下了。”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矫情。
蓝臻出去后坠儿端着药进来了。
“先放下吧。”卿言摆了摆手。
“公主洛公子说这药需趁热喝。”坠儿一脸关切。
唉卿言心里叹了口气把药服下。
坠儿递上帕子给卿言擦拭嘴角残留的汤药:“公主思承回来了。”
“何时回来的?”卿言立即正色。
“昨夜子时三刻。”
“快让他进来。”思承必定是从随州带来了秋戎的诸多消息卿言急不可待了。
“公主。”思承见礼。
“免了免了快说随州情形如何?秋戎可有动静?”卿言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