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穿上了衣服。
一身白色绣红金边的裙袍是庄重又不影响行动的一身制服。
韩东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好……”
他自言自语。
小红豆眨了眨眼睛紧张地问:“殿、殿下奴婢刚才没听清……”
韩东文反应过来笑了笑:“没事我说好很好。”
当然好。
刚刚入宫第一次面圣。
什么意思?
韩东文还没来得及糟蹋她!
说不定她还不恨我……
韩东文心里琢磨着。
一个暴君一个昏君天下人岂不都是恨他入骨?
只能说或许小红豆还没有那么恨我……
韩东文皱着眉头思索着。
小红豆局促地站着她不知道面前这位天子在想什么但他起码说了个好字。
自己这条命姑且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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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戏、权谋剧已经品鉴得够多了。
韩东文很明白自己眼下需要什么。
他需要人。
需要“自己人”。
“小红豆我问你件事。”
韩东文谨慎地措辞。
他不该再用“朕”这种强调身份的话了这样招不来自己人。
小红豆只瞪着眼睛点点头。
刚被征入宫的她年纪并不大仅仅十六七岁而已。
自然这是“瘟君”连少女都不放过的又一罪证。
“你入宫后面圣前都学了些什么规矩?”
韩东文说着甚至拉过旁边的一只椅子示意她坐下。
坐在皇帝的身侧!
这是妃子才能坐的位置是到了那个地位才能做的事!
小红豆当然不敢坐她只结结巴巴地回答:“殿、殿下奴婢进宫后安排学了半年的规矩只有从迎春宫出来了才能当值伺候殿下的……”
韩东文眯了眯眼。
迎春宫他知道简单说来就是瘟君的美少女培训基地。
要伺候瘟君不单人要美更要懂得讨他的欢心。
“别怕那你和我说说都有些什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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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君的规矩只能用精彩来形容。
荒淫下流但已经到了极致韩东文只能直呼精彩。
这他妈是人能想出来的规矩?
凡进寝殿的只能是太医与女子。
凡是女子也都得脱个精光。
这还只是一个入门。
至于年节时分的大宴每月数次的歌舞只是听小红豆去讲都已经让韩东文有些坐不稳。
此处先不赘述。
“……殿下您怎么了?”
小红豆说着抬起眼看了一眼韩东文。
他摆了摆手:“没事你继续说。”
“还有就是戒律凡宫内私通男子的俱是双边抄斩满门……”
小红豆说着心里有些后怕。
迎春宫内她也有认得的姐妹先前已经有情定之人不知道她们……
“好……好了先停一下。”
韩东文摆了摆手望了望窗外“现在是什么时分了今日不上朝么?”
“上朝?”
小红豆下意识地疑惑反问。
这位爷十三岁登基以来什么时候上过朝?
即便是每年最隆重的值岁请仙典上韩东文也最多就是换身衣服做做样子至于帝诏辞令一律是朝政大臣代笔代讲。
这要她怎么回答?
看着小红豆的反应韩东文明白了大半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他昨晚想的很多不乏有洗头换面做个天下明君带领国富民强然后抛弃封建迷信跑步进入全民小康的康米社会这种目标。
但眼下他要思考该怎么先活命下去。
不理朝政除了瘟君自己不想理更有可能是没什么好理的。
说白了皇帝从未上朝国家却仍在运转国民仍在被压榨就说明这个国家和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他是傀儡。
自甘堕落所以荒淫无度的傀儡或是早已被架空所以幕后黑手放他自生自灭也好给民怨立个靶子。
谁在掌权?
韩东文有点急他发现自己还需要一个定番跟班能当参谋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