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们住小巷子里的时候王兵真的挺正常的。可按揭后经济压力一上来他就经常打我。”
说着她眼眶一红别过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你说一个男人就会在床上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正在开车的袁燊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眉心下意识拢紧。
顾小小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她老公以前对她如何好想不明白怎么结了婚就变了个样。
江梨见袁燊还在车上多少有些尴尬但还是礼貌性安慰了小小几句。
小小也发现江梨不怎么接话很快就会意过来:“抱歉让你见笑了。
江梨我……我也没想说这么多的。这些年我整天就上班照顾孩子照顾老人干家务围着一个家转都没社交没朋友了。
我上次去同学会也是想喘口气跟老同学唠嗑唠嗑。这不今天遇到你有点说太多了。”
“没关系的。小小如果你有需要下次我们单独约出来我可以当你的倾诉者。”江梨满眼真诚。
她刚刚被顾小小这番话狠狠共情了。
当初她和小满在乡下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没有社交没有朋友整天为了一日三餐为了孩子为了存钱奔波。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心疼自己没有私人空间没有了自己。
自从有孩子后女人就打上了一个“妈妈”的标签。
这些标签有很多附带的注解:诸如女人就应该照顾好孩子孩子的学习问题当然要靠妈妈当妈的怎么能把孩子照顾得三天两头感冒。
女人为这些“注解”活着唯独不是她自己。
当时江梨还记得村里有个老人说她不会带孩子让小满两个月里感冒了三次说得她委屈得都哭了。
所以这些妈妈应该经历的事情她都经历了很能理解小小理解她有一腔怨气却无处可倾诉。
顾小小也回应了江梨一个感激的眼神。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城新花园小区门口。
江梨转过头刚想对小小说“到了”就看到小小不可遏地打了个寒颤瞬间脸色苍白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江梨我……我不想……我不想回去我能不能跟你们再待一会?
就一会儿……我……我怕他打我。不他一定会打我的!我今天翘班了。”
说着顾小小抓着江梨的手:“这样吧我……我……我请客我请你们夫妻俩吃饭就算是答谢你今天在基金会里帮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