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也知晓这自然不单单因为那莫名的血脉亲情缘由。
倘若只是因为是亲兄妹那天底下早没有那些家庭惨案的发生了。
无非是她忘记的过去曾经有他们相伴。
即便已经你完全记不起来这具身体总归是能寻得一点从前的影子。
打趣也不单单是为了和商榷拉进距离还有因为自己承认商榷他们的身份而掩盖真相即将到来的惶恐。
若她的本能已经把商榷归到自己人这一边那么被他指控的‘阿行’是否当真如他所说呢?
答案其实心中已经有了定数。
无非是需要一个打破她自欺欺人的事实。
毕竟人总归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
单单凭借一方的言辞谁又愿意向照顾自己一个月的伙伴转身离去呢?
若没有最直接的事实摆在自己面前哪里又会甘心呢?
这是姜予安非回去不可的理由。
也是商榷和商淮愿意让她回去的理由。
餐厅里傅聿城所在酒店的路程并不远走路不过十分钟。
来的路上还是晨光出升瞧着海岸风景令人心情愉悦;
回的路上却是日光高照虽有树木遮掩却也因为即将面临的真相而烦躁不安。
哪怕来时是只身一人去时身边站着亲友家人。
临到头终究还是害怕的。
可惜没有回头路。
平日里无论什么时候都有办理入住游客的酒店此刻门前空空荡荡依稀只能透过酒店关闭的大门看到里面站了一排黑衣保镖。
要说先前对于商榷关于‘阿行’的评价姜予安只信了百分之三十如今便是百分之七十。
至于还剩下的那点点期冀大概是这一个月以来他对自己的照顾还有昨晚送给她的那束玫瑰花吧。
她一步一步地往酒店迈近一颗心也越来越沉。
身后商榷和商淮并没有制止她。
两个人只是站在她身侧一个替她撑伞另一人忽然抛去平日里的清冷淡漠和她闲聊了起来询问她还有没有其他想去游玩的地方等事情解决了抽空去玩两天也是可以。
可惜姜予安此刻并没有心情去和他搭话。
她也知晓商淮的话是在让她情绪高一些可眼下的情形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哪有因为她出去了一趟便让整个酒店闹成这样子。
更不必提她此次特意留了字条还有让酒店的大堂经理带了话。
那么如此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心中再没有计较恐怕她是真的脑子有病了。
她停顿下脚步忽然转身看着两位兄长“二哥小哥不然你们就在外面等我吧我……”
“犯什么蠢呢让你一个人进去那我和小淮跟着你过来做什么?”
姜予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商榷没好气地打断。
商淮同样不赞成她的话“小妹你忘记一些事情不能怪你有些事情也不是现在一时半会儿能够解释清楚的但现在让你一个人去见傅聿城无疑是把你这个人质再交回到绑匪手上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