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坐在对面沙发傅聿城忽然失了言语。
他着实想不明白失去记忆的姜予安对商家有什么执念。
按她所说她的记忆停留在五年前那么商家那几位在她眼中无非是才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偏偏是这几位陌生人将他这一个月以来的所有努力全部化为灰烬。
甚至她还愿意为了这几个陌生人次次妥协。
只是因为她想家了。
一时之间傅聿城也不知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看着对面的姑娘哽咽抽泣委屈得好像在他这里受了天大的委屈。
也的确是算受了委屈吧。
就好比把一只在野外生长的鸟关进笼子里折断她的双翼迫使她成为家养的金丝雀。
即便这牢笼再大不需要她风餐露宿地寻找食物和水也再没有天敌的追击偶尔还有相邻的鹦鹉与她作伴。
可再无法遨游天空大抵还是会不高兴的罢。
再说又怎么知晓没有记忆的雏鸟不会对从前相处过的鸟类有所依赖呢?
动物尚且如此何况是人?
搁在茶几上的手机亮起屏幕一道短讯弹了出来。
男人黑眸垂下扫了一眼眼中情绪莫名。
他起身绕过茶几蹲在姜予安面前“你想回家这事我可以答应你。”
仿佛听到什么不可置信地话姜予安错愕地抬起眸。
她眼泪还来不及止住巧好此时从脸颊划落勾在下巴处摇摇欲坠。
“……你、不骗我?”
讲真倘若傅聿城松口的话她要回商家也不过是他点头说一句话的事情。
但后续结果谁都猜得到。
商家届时肯定不会再放人出来不愿意捧在掌心的小千金被曾经买凶死害她的人待在一起。
不单单是商家姜予安自己愿不愿意再和他离开都未可知。
所以傅聿城开口说出这话连姜予安听得都十分意外。
偏偏男人的神情十分认真。
但不出姜予安所料他再开口依旧是令人失落的言辞。
傅聿城道:“我可以陪你回家但不是现在。你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我再回国带你去容城届时我向商家赔礼道歉你说怎样就怎样可好?”
姜予安垂下眼帘望着蹲在自己跟前的男人泛红的眼尾依旧惹人垂怜。
她低声问:“等你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要多久呢?”
若这辈子都无法处理好是否她后半生都再无法离开他?
倘若她后半辈子依旧想不起这五年的岁月那是否又代表她这一生都不知晓她亲生父母长什么模样?
他的话过于空泛实在是无法令她信任。
所以她自己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傅聿城并不知晓她的想法目光诚挚地看着她“两年或者三年。”
他需要把国外的事情处理好再将傅家安插在他身边的人全部踢出去。
至少在他有能力与商家抗衡时才敢放心地带着她回去。
否则他捡回来的雏鸟飞走了便再也不会飞回他身边了。
也不等姜予安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又或者是傅聿城压根不想听她的答案他扔下自己给的时间之后便侧身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