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黑漆漆的宛如黑夜全靠人眼适应昏暗的光线后能够模糊地看到对面人影。
“姑娘你也是想办法找关系出去的啊?准备去哪个地方发财啊?”
“女娃子出去可需要很大的勇气咧不过你们女娃也好生存下去实在不行就在当地找个人嫁了就留下来了。说不定还不用找个人结婚直接找个有钱的白人先睡着在哪儿都能安顿下来。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儿可就难了还得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
“嗐在外头挣钱还不容易?去餐厅刷盘子也能一个月几万刀吧别人干八个小时我一天干十八个小时我还能挣不到钱?”
“……”
姜予安没应声听着他们一人一句很快就把话题给带偏过去。
室内的光线基本为零比乌云遍布的晚上还要暗让人难以想象此刻外面是怎样的晴空万里、广阔碧海。
她费尽全力才勉强把整个空间构造看清楚。
基本上就是堆积杂物的一个空间很多箱子都破损严重比如她手边的就是一个盖子不见、主体歪歪扭扭的一个大木箱手一碰就是一层灰尘或者是上面掉下来的木屑具体的就看不太清。
姜予安往旁边走了走没心思去听这群人幻想未来。
她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未来。
她找了一相对干净一点的角落坐下对面躺着的是一个涂了口红的女人在昏暗的光线下这样的精致显得有些突兀也正是如此更加让人印象深刻。
大概是姜予安身上的味道有些难闻才刚在地铺上坐下女人嫌恶的声音便响起:“你离我远点身上臭死了比那些男人还臭。”
姜予安有些不好意思。
吐在自己身上她的确是有意的不过轮渡本身的味道也逐渐取代且这个密闭的空间味道也不怎么好闻她早就把自己身上那点酸水味给忘记了。
此刻影响到其他人她才意识到有些不好。
“抱歉。”
姜予安小心地说了一声耷拉着脑袋又往旁边挪了挪。
或许是因为这是这里唯一的一名女性甚至还穿戴得干净整洁地铺也和其他人不一样姜予安并没有觉得对面的女人有什么恶意。
且被说道也是因为她自己的问题她很清楚自己此刻的狼狈。
所以她客客气气地向对方道歉。
而后轻声开口:“我过来的时候那个大胡子说食物在这里面请问我可以吃吗?”
从昨晚到现在她滴水未进、什么都没有吃稍稍用力手指都在发抖。
后面的路程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万一能够找到机会离开她可不想因为体力不支而被逮回来。
对面的女人翻了个白眼“就箱子上面那堆要吃什么自己拿交了十几万给那些人吃点东西还抠抠搜搜的就这胆子还敢上来。”
姜予安:“……”
她没应声就让这些人认为自己和他们是一样的。
也不知道自己拿了些什么就颤着手一口口地咽下去感受自己体力的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