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最近的杭州城有些热闹先是有地头蛇弈剑山庄的重新返回后又来了一个名为
“清江引”的唱戏班子。这唱戏班子在坊间名声可了不得。从十几年前创办开始经历了几轮班首的交替都未让班子埋没下去。
这要是一听说
“清江引”有了新戏管他是在南在北那些喜欢听戏的老爷可劲砸银子也要亲自去看。
距离上一次谱排新戏已是过了好些个年头今年终于传出了有新戏的消息。
说是前些年因为疫病暂时搁置了的那没有唱完的后半段。如今这杭州城中这类
“玩闹”的风吹草动哪有逃得过崇婴法眼的?粉衣少年才听得消息就开始在山中当中搜罗人手了。
一人前去回来恐受责罚。多人前去便可凭四字随意进出法不责众!
这第一个要找的人定然是他的好师弟林满六了。弈剑山庄的校场上短衫少年双手拖住那柄枫红听从身侧的两人指点挥刀。
林满六不知叶当听怎么想的有一天校场习剑时突然让他不要再用庄内的制式长剑了。
短衫少年以为老骗子是心情好了打算把春窗蝶还他了结果是让他学起了薛唐所在镇北营的拖刀术。
他至今都还记得当时老骗子念叨的那几句话。
“少时提剑须要成凌厉刚猛之势无坚不摧之威出剑当如游龙行翩然无拘!”
“年岁渐起手中余劲颇丰当以重兵相称故庄中长剑可替!”
“但近日观你习剑之效便想让你先练重后拾轻!”如此林满六就开始听从白梓、薛唐二人的指点下开始改用双手刀。
用白梓的话来说不论是练剑还是练刀本质上都无太大区别只需专心听从安排即可。
而薛唐就更为直接了才一上手便要让短衫少年与他一起学那些军中的搏杀术。
比如身前来人如何出刀能够迅速将其毙命或是如何斩去对方臂膀可让刀刃划过其身躯时不至于太过停滞。
而自打提出这个建议之后那个黄衫老骗子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少年每日来校场上听从白梓、薛唐二人指教了。
就在少年将方才白梓口述的招式完整地挥了一遍后就听到校场之外传来了崇婴的呼喊声。
“满六啊!有没有时间去听曲看戏啊!”
“哎白师兄和薛哥你们俩都在啊要不要一起去看啊!”粉衣少年话语刚尽整个人便跑入了校场之中。
林满六白了他一眼出声说道:“自个玩去别想拉我垫背!”可那位金乌门的大师兄却是应了一声:“可是那清江引?已是许久未曾见过了”崇婴激动出声:“对!白师兄可有兴趣一同前去?”
“可如今受当听兄之邀需要教授林师弟刀法”白梓给粉衣少年使了使眼色。
崇婴立即会意伸手就拍了拍自己胸脯。
“满六啊!出啥事我兜着就算叶哥怪罪下来做大哥的也不会让你有半点委屈!”粉衣少年的义正言辞可谓是发自内心源自肺腑。
薛唐咳嗽出声:“我这一个大活人还在这里看着呢你们俩不怕我去告叼状啊?”崇婴没有看向薛唐双眼比起继续朗声说道:“我薛哥曾会是那种人!咱哥俩以前可还穿过一条裤子呢!”
“放你的狗屁!”薛唐的声音略微提了提。可粉衣少年就像没听见一样心念一动立即想起了些可以拿出来吹嘘一番的过往。
“我薛哥刀法即便在行伍之中也是个顶个得厉害行于此间江湖还不得冠绝山巅!”
“我薛哥也曾提刀向柳梅与那天下第一过了过招!”
“我薛哥也曾”可不等他再怎么数尽过往风流时一道熟悉的嗓音在他们四人不远处响起。
“崇婴以后是不是可以给大家伙写些人物小传啥的?”粉衣少年立刻噤声十指交错、满脸谄媚地看向后方。
一袭白袍身影驻足于校场边缘是陆风白来了白梓向其抱拳行礼其余三人林满六恭敬地喊了声庄主好薛唐冲其点了点头崇婴则是在最后喊了声陆哥来的好早!
陆风白无奈地摇了摇头出声道:“整日苦闷习剑也不是办法是该出去逛逛走走!”这句话自然是对短衫少年说的。
林满六沉默了会先将那柄仿制焚朱阙的枫红放回兵器架转身看向陆风白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