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保立抬手拍起了自个的大腿一脸感慨之色。
“陆庄主嘴上念着扰人心烦结果非得留于此间倒是个怪人啊!”
陆风白言道:“萧保立你知不知道方才你若不收手当真会死?”
萧保立应声道:“早年便与云兄一同对敌他之心性我自然知道所以萧某惜命的很。”
“那你之后还要执意前去西京?”
“蛊惑人心的狐媚已爬上台面萧某不去谁又能去?”
“萧保立你当真以为仅凭燎原军就能与之抗衡了嘛?!”
陆风白这声呼喊比先前的言语要大得多得多引得他们二人身后的十一骑将领都看了过来。
有几人立即握紧马背上的兵刃随时准备出手从陆风白手上解救他们的踏雪侯。
萧保立抬手示意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他出声回应道:“那陆庄主又是帮衬却邪又是在此处与萧某说教是为了什么呢?”
你心中所求究竟是什么?
陆风白言道:“今日若你将这千骑杀之后快你萧保立就要做实造反之名”
“那如果是萧某不敌他们就此身死道消呢?”
“那你手下的燎原军恐怕会全线溃败届时你身后的这些心腹谁又能担得大任?”
“所以陆庄主此次前来是在帮助萧某?”
陆风白没有回应只是收回了横于萧保立脖颈之上的漆夜。
萧保立回头看向了他那十一位亲卫只有马又颉眼神坚定地看着他其余人等皆是回避了他的目光。
陆风白继续出声:“有你萧保立在一天这关内便还有一天的燎原军威名”
“倘若燎原军十不存一关外那寒川王又举棋不定又或是已经倒戈敌手那这天下就真的尽收那苏皇后手中了。”
炎阳北境受封各地的六位藩王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全死在皇城之内。
那苏皇后必然有其手段能够在强杀六王的同时也能稳固好整个北地的局面。
往后的炎阳版图之上手中权势可以举起反旗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只有他萧保立了。
萧保立沉默无声继续听着陆风白的言语。
“所以今日在场的所有人独独你萧保立一人最死不得!”
“无论如何你都得活到有人与之抗衡的时候到了那时不论是你加入其中又或是作壁上观都可对那苏皇后形成一种威势!”
如果燎原军在萧保立的带领下能够与往后反抗苏皇后的势力合力对敌便可使之赢面大一些。
这样一来遭受战火侵扰的百姓也能少承受些家破人亡的折磨、苦难。
即便萧保立坐山观虎斗一直龟缩在南疆之中忙于镇压各地的苏皇后党羽也要时刻忌惮着这假装鼾睡的雄狮。
如此也能让整个炎阳山河破碎之时留得一处清净之处留得一线反抗之机。
萧保立开口问道:“留我一命就是为了让我在此处安居享乐?”
其实对于陆风白的心思和顾虑他也猜出了些许既然对方不愿明说萧保立便也不言语出口。
陆风白言道:“正因为侯爷的命还有用陆某才会与你说这么多”
萧保立大笑出声抬手指向了自己的脑袋。
“陆风白如若你承袭祖辈官位可会在此骂上一句萧保立你这国贼?”
陆风白起身向前走去根本没有想理会他的意思。
萧保立在此出声道:“要是陆老将军还在世我萧保立断然不敢行今日之事!”
本已远去的白袍身影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癫狂大笑的踏雪侯。
“倘若他老人家还在不论是你还是皇城中的那位都无可乘之机”
屠恶门的真正主人那位苏皇后一手遮天妄图倾覆整个炎阳王朝是国贼无疑!
手握燎原军的踏雪侯起初虽并无反意但对于那苏皇后的行径分明知晓但又放任其肆意生长不做任何阻拦又与国贼何异?
萧保立呼喊出声:“时势造英雄!太平年岁里我辈何日才能出头?何日才能威震一方?”
可就算他呼喊的声势再大那袭已然行下山道的白袍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整个浪沧关前就只剩下了踏雪侯和他的十一骑亲卫随从。
看着他站直身子马又颉立即上前相迎。
萧保立一手拍掉马又颉的胳膊严肃出声:“我还没老呢!”
马又颉立即应声道:“是”
两人就此一前一后进入了浪沧关内。
而余下的那十骑将领从始至终都未做出任何反应直到萧保立行入关内之后才拍着脑袋回头看向了他们。
他出声道:“是去是留自便即可我不会拦你们!”
这十骑亲卫随从皆是互看数眼最后所有人都向萧保立抱拳出声。
“我等愿誓死追随侯爷左右!从此为侯爷马首是瞻!”
萧保立以笑声回应了他们的宣誓效忠随后便朝主帐所在行去。
此事倒是真的谢谢那陆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