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童韶恩点开剧照。
居然是光头!
虽然知道剧组会给做假光头但是这么看还是很吓人。
安婧三庭五眼没大差错但是在光头buff的加成下再好看的美人都得扣分。
童韶恩以为这是化妆化上去的光头其实这是真的。
安婧一个人被关在休息室里刚刚妈妈说的话仍旧回荡在耳边。
“不会演的话就把迦然经历的通通经历一遍吧。”
睡醒的普通一天发现自己的头发被剃得七零八落。
牙膏被人换成了芥末牙刷有股臭臭的怪味儿。
昨天刚晾的衣服躺在蹲坑里面柜子里的书本还没撕坏了。
迦然在水龙头下面用嘴接了点水安抚饿得灼痛的胃。
昨天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盘子被人掀翻了饭菜被人踩了几脚完全没办法吃。
她有点羡慕另一个被霸凌的男生。
他们只是逼他吃不喜欢的菜而已而她连顿正常的饭都吃不了。
要不是有好心的食堂阿姨会把吃的包好再扔进垃圾桶她早就饿死了。
很神奇吧。
在已经二十一世纪的位于经济发达省份的私立初中里还会发生这种事。
迦然不知道别的初中生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但是在这里总会有一个被霸凌者。
那些人还特别挑了一男一女来霸凌。
迦然记得上一个转学的女孩子手臂被美工刀划得不成样子——她不但被打还会自残。
在这所初中的生活已经完全把她的精神摧毁了。
迦然又有点羡慕她因为她的伤痕太多被发现后家人把她接走了。
而迦然没有家人。
孤儿院的名额让她上了这所不该她上的学校。
却让她的日子过得还不如以前。
“不够!还不够!”刘纤玉盯着显示器里安婧的表情咆哮。
“再来桶水。”
群演不敢做得太过分刘纤玉亲自来。
一大桶水兜头浇过来安婧的嘴唇立马紫了。
“不许给她披毛巾。”
助理被喝止。
安婧被冷风吹了半个小时脸上都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了刘纤玉才让摄像开机。
本来不必做到这种程度。
拍戏就是拍戏拍恐怖片总不可能让演员真的被吓死。
但是安婧的妈妈兼经纪人为了效果让安婧剃头受冻外人只能赞一声“敬业”。
安婧哆哆嗦嗦地拍完了这一段导演点头刘纤玉点头助理才敢把大毛巾裹在她身上。
“造孽哟。”
安婧的助理是她的舅妈她眼疾手快地往安婧怀里塞了个热水袋安婧青白的脸色才慢慢好转。
“妈妈这是为你好。”
刘纤玉有点厌恶地看了舅妈一眼。
“要想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
“我那时候学医大学五年没有一天不上晚自习的。冬天手指都冻烂了也得在风口里背书。”
“你要明白妈妈的苦心。”她又恢复了慈母的样子“上一场演得很好你看刘导都夸你。”
安婧勉强扯出一抹笑来。
童韶恩要是知道安婧妈妈的做派肯定会大吃一惊。
无论是系统里的演技课程和大学里的课程都没说让演员完全亲身经历才能去演戏。
不然的话要演技干什么?
她现在已经能很好地掌控演技的节奏了。
以前总是绷得紧紧的生怕哪个镜头不够完美但是最近跟着薛畅拍戏她发现了另一种非学院派的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