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这两人交谈间互有机锋气氛就此沉寂下来。
外面的响动我听不见可耳边却一直响动着若有似无的心跳声
必然不可能是我是公输忌。
我后知后觉悄悄扭动纸人的身体往狭小的空间摸索。
这一摸真让我摸索出了些名堂——
这身体相当年轻。
曲线流畅没有一丝赘肉似乎还有分明的肌肉再往上是什么?
这公输忌为什么往衣服里放小豆豆
一道来自衣服之外的力道席来直接按住了我。
我一惊险些就要以为是胡老大几人发现了躲藏在公输忌的衣服里现在就是要把我揪出来清算!
但竟是一瞬那按住我的力道便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如鼓的心跳声以及公输忌淡淡的嗓音: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胡老大的声音适时响起:
“没有什么不对小兄弟快回去休息吧。”
“我让我这个兄弟送你回去。”
“大晚上的还是别在外面乱跑的好夜路走多不一定遇见鬼还能遇见狐仙呢。”
我听见了公输忌的轻笑他总是这样温和从容明明能与人交锋却装作听不懂:
“好诸位神安无梦。”
公输忌在走动我待在他的衣服里半点都不敢喘气。
耳边就是不远不近的两道脚步一道是公输忌另一道不知道是谁也许是刀疤脸也许是轻佻男?
刀疤脸我交过手不是个好对付的轻佻男年龄看上去虽然比刀疤脸要小但排行却比他要高我从前听过他们只以道行论辈分不以年纪论大小想来应该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我路上要从他们的眼皮子地下溜回自己的帐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我总不能真的和公输忌去他的帐篷吧?
别说他帐篷里还有个我不愿见到一脸森然的老木匠单单说我附魂的时间快到了我也得快些回去啊!
我脑中念头急转只几十息的功夫耳边两道脚步声便慢了下来公输忌似乎是伸手掀开了帐篷的帘子轻声咳嗽两声作提醒这才道:
“父亲我回来了。”
“这位六哥?要进来坐坐吗?”
刀疤脸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
“不了。”
就两个字也没有脚步远去的声音。
僵持得过了一分钟左右公输忌才又开口道:
“那我们先休息了您请便。”
帐篷拉链被拉上的声音响起公输忌似乎是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听见嘀声充电的声音后在才缓缓沿着床沿坐下。
老木匠含混的声音很低:
“外头怎么了?”
公输忌是永远的好脾气有问必答:
“胡老大的营帐里面好像在说什么我只是路过里面就有好几个人冲了出来约摸应该是觉得我在偷听所以把我送回来了。”
老木匠似乎是感了风寒状态似乎不是很好用力咳了几声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
“咳咳咳当真以为我们很稀罕什么墓葬吗?”
“若是没有他们请求上面的调令我们早就回望城了哪里需要待在这里刚刚是谁来找你?你刻个木偶我来动手”
公输忌重新站起身似乎是给父亲倒了杯水外面的人听了老木匠的声音脚步踌躇了几声终于还是慢慢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