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在害怕可同二叔说二叔只会骂人。
二叔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就如他也不懂爱情是什么一样。
于是我们在山村里面彼此搀扶相伴明白对方对自己的重要性却始终糊涂于很多事情。
“抱歉。”
这回轮到公输忌说出这句话。
他的表情比我还要难过就像是网上说的——
‘半夜爬起来都要扇自己几个耳光’那种表情。
我正要出言公输忌脸上的神情却慢慢放松下来:
“不过没关系的没有父母似乎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毕竟我有父母父母也没有教我这些东西。”
“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同学家长说的‘别人家孩子’我有很多的奖状小孩子得了奖状总是很骄傲我的母亲很温柔很漂亮我比较像她所以总会渴望她的关注。”
“每次我得到奖状就会拿给她看希望她夸奖我但是——
一次也没有。”
“我那时候还会向父亲哭说母亲都不理会我。”
“我父亲就会说‘傻孩子你母亲她也不爱理我。’”
公输忌没来由笑了一声肩膀处原本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又撕裂开来再次血肉模糊:
“那时候我会被逗笑但是后来才发现这本质上其实就是个悲剧。”
“一开始就是不对的错误的。”
“我从前还能欺骗自己其实母亲是爱我的爱父亲的但其实就是欺骗而已。”
“我一直不敢恋爱其实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我害怕对方不是自愿的是我的自欺欺人等等。”
“所以我也只能从现成的例子里面给你分析一些东西。那就是——
男男女女亦或是男女其实似乎没有太重要。”
“只要你们互相喜欢那就是团团镜圆圆月”
“我觉得以你如今的谨慎性格能一直记挂着那个人记挂着问这件事其实已经代表你心里有所抉择。”
公输忌稍稍动了动明显已经有些发麻的长腿:
“等你取回你二叔的尸骨便去找她吧。”
“上一辈的恩怨就在我们这辈终止吧。”
公输忌是真心实意说出这句话。
可惜的是我太笨。
我没有听懂公输忌最后一句话里更深层的含义。
等听懂之时已经为时已晚。
而当下我只回道:
“她也死了。”
爱这种东西确实是团团镜圆圆月不假。
可死亡就如同一拳碎出的无数镜月。
碎了。
没有那么喜欢了。
但是碎片更多记起来的也就更多了。
公输忌这回算是彻底不说话了。
好半晌他才抬起那张已经惨无人色的隽秀脸庞:
“听起来你说的经历很多事情且事情不太好容易被人诟病不太像是假的。”
“需要换个话题吗?”
我们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转移了话题。
我提出了下一个疑问: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