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手机敲敲打打在我们三人重新落座之后才展示给公输忌看——
“人民币还是人民?”
中年男人就在对面我们俩都下意识的藏起了被木连理捆住的手。
我习惯双手打字只用单手有些勉强所以只打了这么多。
公输忌比我还要勉强因为他被锁住的是右手左手又有些旧伤敲敲打打半天只有两个字:
“什么?”
我只能将手机重新收回在原先的基础上重新编辑信息: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在明显不符合常规逻辑的行李箱中装的不是钱就是人。”
“你觉得对面那个中年男人行李箱里面的东西是人民币还是人民?”
这回原本轻松惬意准备再次缝耳塞的公输忌也意识到不对蹙眉敲字:
“确定吗?”
我摇头否定。
公输忌稍稍放松了一些:
“你还是休息吧。”
“别想太多一切就不会和你有关。天塌下来也有个子高的人顶着没什么需要你操心的。”
“你可以把这趟行程视为旅游这样的话会轻松一些。”
不去想就不会存在吗?
真唯心主义的一句话。
我收回自己的手机合上了双眼再一次盖上小毯子准备真的当个聋子瞎子傻子的结合体不去理会这个世界的纷乱。
但架不住世界的纷乱非要理会我。
中年汉子脸露憨笑见我半合眼要睡觉也不懂避退朝我挥了挥手:
“小姑娘你这个毯子是车厢里面有的还是自己买的我夜里也有点凉如果是车厢里免费的话我也去和服务员拿一条。”
服务员?
乘务员。
还是一个没什么文化还有常识的底层人。
公输忌替我回答了问题:
“自己买的上车之前车站有杂货窗口专门卖这些东西简单的洗漱三件套泡面水杯毯子脖枕水果饮料全部都有。”
“哦哦哦。”
中年男人恍然大悟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
“原来是这样。”
“你们准备的还怪周全的哩我一点都没想到。”
“你们是哪里人?准备去哪里?”
“我看你们觉得亲切没准是老乡呢!”
还是公输忌的回话:
“云梦人准备出门旅游。”
太自来熟的人连公输忌如此温和的人也不会贸然说出自己的目的地。
中年男人似是一点儿都没察觉到我们二人的冷漠听到云梦二字又开始口若悬河:
“云梦我知道是个很好的地方我以前曾经在云梦打工过工资高老板好比起我家乡那边上十八小时班只有两千块钱的工作好多了。”
“当时很多人都和我说云梦水乡特别有名但是我那时候天天工作都没有出去逛过。”
“你们现在的年代和我们不一样啦我们都想去云梦玩你们还从云梦出来玩”
口若悬河真正意义上的口若悬河。
我本以为对方要说些什么东西耐着性子听了两句全部都是没有实质性内容的话于是塞紧了耳塞物理屏蔽了对方的话。
公输忌的性格在此刻又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他根本不让话落在地上。
于是在半晌之后中年男人似乎是觉得聊的宾主尽欢和公输忌关系搞的不错了便看了看四周小声的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小兄弟你能给我买一份盒饭吗?”
“米肉仙人会保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