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仗看起来就像是要打仗的模样。”
宁楚楚将茶盏放在了桌几上眉眼一抬:“本宫有些疑惑若是真发生了战争江南之地富庶要用粮草支援前线这不也应该送去宁国的边疆么?”
“怎的会送到这江南腹地来?”
“莫非这江南之地……还有大的战事发生?”
这话一问张德宝的脸都白了。
他心想你都将那些官兵给杀完了你也将那么多的粮草给劫了、卖了还变成了银票揣到了你自己的兜里。
这江南有何大事莫非你还不知道?
既然知道却偏偏又问了那这含义就不一样了。
不能出卖了大都督那只能装疯卖傻。
张德宝迟露出了一副极为惊讶的表情:
“殿下说的这事……栖迟县实属偏僻在平江州的八个县郡中这栖迟县距离平江城最远也最穷……所以殿下说的这事下官尚未听过。”
“不过……如果江北州那边有官兵押运粮草过江而来这或许可能是送粮至平江城。”
“而今摄政王刚刚主政听说国库空虚江南道既然是宁国最为富庶之地这些年也多受了皇恩的眷顾。”
“现在国家有了苦难估摸着余大人是为了送粮至京都给摄政王分忧吧?”
宁楚楚笑了起来。
她没有再去追究什么。
“这么说倒是本宫有了些许误会。”
“余道台有心了本宫回宫之后当会告诉摄政王一声而今朝中缺人才说不好摄政王会将他调入京都任个侍郎尚书什么的。”
“你们下去吧。”
“本宫累了。”
“饭食准备好之后叫下人送进来就行。”
张德宝和陈禀忠对视了一眼二人齐齐躬身告退。
开阳看了看他们的背影低声问了一句:“殿下要不要将他们给宰了?”
宁楚楚摇了摇头“告诉所有的姐妹们好生吃一顿好生睡一觉明儿个一早……咱们启程!”
县衙官署。
张德宝和陈禀忠坐在了茶桌前。
张德宝从袖袋中摸出了一张手帕擦了擦脸。
“殿下不简单啊!”
陈禀忠点了点头“明知而故问意图恐怕是打草而惊蛇幸亏大人思虑周祥!”
“她显然已知道江南道之变故大人……”
陈禀忠俯过了身子眼里露出了一抹担忧:“余大人和宋大都督以及咱们江南道官场几乎所有的官员可都不想死!”
“这件事已经在做了调动了那么多的官兵必然是瞒不住的……却偏偏没有听说摄政王返回京都的消息!”
“大人这里面有些不太妙啊!”
张德宝一惊也俯过身子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摄政王早已有了准备?”
陈禀忠点了点头:“下官觉得这位四公主殿下出现在江北州准确的截获了五路官兵的粮草……这恐怕并非偶然而是摄政王要设计对付咱们江南道的先兆!”
“那……给四公主她们下药弄死她们?”
“不可!万万不可!”
“大人……下官有一句肺腑之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我共事多年互相知根知底还有什么不当讲的?说来听听。”
陈禀忠声音压得更低:
“大人下官觉得这是到了给我们自己找一条后路的最后时刻了!”
“如何找?”
“投靠这位公主殿下!”
“……咱们有什么值得让这位公主殿下照拂的资格?”
“卖给她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周庄的消息!”
“……”张德宝陡然坐直了身子豁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