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静和林曼卿的关系最差刚才又羞辱林曼卿最多所以此时便受了冷落没人愿意和她说话仿佛她身上有病毒会传染似的。
王文静也有几分后悔但事己至此也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去给林曼卿和丁香敬酒。
丁香老实单纯自然来者不拒林曼卿却没这么好打交道对王文静说:“这杯酒你该敬钟晨他替你承受了所有的报应你真该好好谢谢他。”
说完便拉着丁香与王文静擦肩而过只留下两阵香风。
人群也随之远去。
王文静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屈辱的感觉从脚底升起像电流一样充满了全身。
她的内心里充满了悔恨而渐渐恨就盖过了悔。
但是她毫无办法甚至不敢回敬一个凶恶的眼神哪怕只是对着人家背后。
她知道林曼卿说得对如果没有钟晨徐通的怒火很可能就会冲着她而来。
想起钟晨的死状王文静就忍不住颤抖。
遭受冷落的她再也无法在这个地方待下去。她放下酒杯冲出了会所踉跄着冲进了刚刚黑下来的夜色里。
“啊——”
王文静对着钱塘湖大叫。
湖面上点点星光眨着眼睛仿佛在嘲笑她。
她蹲下来把头埋在双膝和臂弯里痛哭起来。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哭有什么用!觉得憋屈就想办法出这口气!”
王文静回头看见瞿浩民站在她身后。
她低下头啜泣着说:“钟晨死了我不想死。”
瞿浩民说:“钟晨是袁公子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的我就不信江东徐通能在钱塘斗得过袁家。徐通也许有什么把柄在李沐尘手里他可以打断徐晓北的腿可以杀钟晨但他绝不可能为了李沐尘赌上他自己和整个家族的命。”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王文静说“在他们面前我只是个小人物。”
瞿浩民笑了笑说:“钟晨死了袁公子就缺了条臂膀这个空缺总要有人补上的。”
王文静眼睛一亮:“你是说……我?”
“是我们。”瞿浩民说。
……
就在钱塘湖的另一边有一片庞大而宏伟的古建筑那里就是纪念吴越王钱镠功绩的王祠也是钱塘钱氏的宗祠所在。
钱氏宗祠的对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山庄名为“吴山天风”也称作“吴越山庄”。
那里便是钱塘钱氏的祖宅也是现今钱家家主钱若望的居住地。
此时的钱若望正斜靠在床上微微喘着气。
胡师约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只手搭着钱若望的脉另一只手捋着颌下胡须眉头却深锁了起来。
见胡师约这副样子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的钱坤以及站在旁边的钱欣彤都不觉紧张起来。
钱若望有气无力地说:“老胡啊有什么话就首说吧我都这把年纪了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胡师约不说话放开了手打开工具箱取出银针开始在钱若望的手臂上扎针。
不消片刻那雪白的银针竟隐隐现出了黑色。
众人大惊齐问道:“胡老这是怎么回事?”
胡师约道:“我上次来瞧钱老不过是积劳成疾又感了风寒吃几副药调理一下就好。后来钱小姐说钱老的病情加重了我也没当回事只以为你们没重视我的交待用药不及时所致。但现在……”
“现在怎样?”
“我可以断定钱老是中毒了。”胡师约拔出一根银针看着上面的黑气说“关键是这毒我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