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她等到了。而且对方很守规矩不但不会对她提出那样的要求还很乐意重点培养她让她感觉特别幸运。
所以她这个秘书并不是端茶递水的小妹也不是那种得用细鞋跟刮擦老板的豪车顶棚的秘书而是真正可以参与惯例的董秘。
当然了她现在还只是个小朋友得先积累几年经验才能真正将董秘这一工作、干得游刃有余。
闲话少扯。
陈涛这边在文居岸跟着自己进来后便领着她走到窗户边的沙发上。
这个位置可以清晰地远眺维港景色。
湛蓝的海水令文居岸的心情稍微平静下来。
她涩声问道:“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陈涛点了点头。
文居岸又问:“你们为什么会这样?”
陈涛一脸歉疚:“这都怪我不好是我逼你妈的你要怪就怪我千万不要怪她!”
“我该相信谁?”
文居岸苦笑道:“妈妈说是她的错不许我怪你;你又说是你的错不许我怪她。你俩都瞒着不说我哪能分辨对错?就算辨明了对错又有什么用?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爸你就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我肯定会试着理解你们的。”
按理说她应该生气甚至暴走。但被陈涛和文雪联手算计之下她就像陷入了泥潭本能地就认为这里面有自己不了解的苦衷。因此对真相的追求超过了愤怒。
陈涛要的就是这个于是他引导道:
“你知不知道你弟弟是个早产儿?”
我弟弟……
文居岸闭上眼睛很快又忽然睁开无奈地说道:
“我不知道妈妈一整晚都没跟我说话。”
陈涛叹道:“阿雪……你弟弟也是今天秋分那天生的跟小俊是同一天生日。他提前了六周出生你可以算一下我和你妈是什么时候……”
尽管对“阿雪”这个离谱的称呼很在意但文居岸此时依然只能扳着指头计算日子:
“秋分提前六周那不就是春节前……”
陈涛嗯了一声将整件事娓娓道来:
“那天的上午你让我教你做菜当晚你妈找到我先是哭了一阵再让我陪她喝酒。我见她伤心于是想要安慰她。但她却什么都不肯说那我也只好陪她喝酒。她酒量不好很快就不胜酒力。见状我自然提出要送她回家但她不同意说是要住在酒店。我把她送进套房然后就准备回家陪小茉却又被她一把抱住。她说她特别难受让我抱着她、不要离开她我实在是不忍心便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安慰。之后也许是因为我们一起工作朝夕相处已对彼此有了感情所以我们一个没忍住就犯了错还有了这个孩子……”
这么说就够了陈涛没再多此一举说什么你妈伤心、要报复某人。
人往往更相信自己所以陈涛就给了这些留白以便让文居岸脑补让她说服自己。
果然文居岸在听完“事情经过”之后只过了十秒脸上就露出了又伤心、又恨的神情。
伤心自然是为了妈妈。
而恨意则是对她的亲爸。
要不是这个亲爸乱来找了个女人回家妈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就该怪他都是他的错!
“居岸别难过了。你要恨就恨我要骂就骂我吧!你妈是无辜的。是我一时糊涂没能守住底线。这个孩子真的不该生下来的。”
陈涛刚说完文居岸就开口反驳道:
“爸我不会怪你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妈妈的错该怪那个人。至于我这个弟弟也该生下来就该生下来!凭什么不生下来?凭什么那个人可以找别的女人妈妈却不能找你?你比那个人强多了你和我妈才是最般配的!”
听了这番话陈人渣心里愉悦不已但脸上依然一副我有罪的样子让居岸这丫头都有点心疼他了。
“居岸你能原谅我我很开心。但我真对不起你妈也对不起你和一成。我和你妈可以跟别的任何人在一起却唯独不能是我们两个。”
陈涛以退为进。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妈妈是你的亲家母如果被别人知道你们有个孩子肯定会出现不少闲言碎语。而且小茉那边该有多伤心啊?爸~你说你和我妈怎么就睡……咳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成那边我还能试着说服他可是小茉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她?”
说着文居岸就很不淑女地挠了挠头感觉自己的脑细胞已经死光了完全没法想象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等眼前这个靠谱又离谱的老爸拿主意了。
然而陈涛也故作为难一脸如之奈何地问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先不告诉小茉按计划明年和她去米国生孩子可这既对不起她又对不起你妈我该怎么办才好?”
文居岸想了好一会儿还是苦笑道:“不管怎样你和我妈都已经对不起小茉了。你要么继续隐瞒要么就摊牌除此以外还能有什么好选择吗?”
陈涛抿了口茶问道:
“如果你是小茉你愿不愿意一辈子都蒙在鼓里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如果我是她才不会跟你在一起!”
文居岸嗔了一句接着又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试图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但直到午后和公爹兼后爹一起吃完了午饭她都没能想的出来。
还是只能先瞒着孙小茉。
而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