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我先走了。”她低声说。
傅景川没有说话被她推开的手僵在空气中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时漾低垂着眉眼没有看他。
她不敢看这样的傅景川会让她难受和心软。
她转身推开了车门。
傅景川看着她手掌动了动终是没有伸出去沉默看着她下了车。
他没有拦也不敢拦。
时漾和他说过很多次放过她但从没像这次这样剖白得这么彻底。
彻底到让他觉得他就是个混蛋没有资格去打扰她。
时漾或许是对的。
他没有那么在意她才注意不到她的需求她的委屈。
婚姻的那两年里他把她的陪伴当成了理所当然。
他享受着她的安静也享受着她的陪伴但从没去思考过她在这段婚姻里得到了什么。
她聪明努力有自己的事业和经济基础她靠自己挣来的钱就己经足够满足她的物质欲望所以她不需要依靠婚姻来达到物质享受的目的更不需要通过婚姻来实现阶层的跨越。
她从不追求这些面子上的东西。
他们是因为孩子结的婚但那个孩子没能留下来。
在后来的那一年多时间里他顾虑到她的身体也一首坚持没要孩子。
虽然那个孩子在离婚后短暂回来过但是……
想到两年前他匆匆赶到医院病床上面色惨白的时漾以及那份泛黄的住院小结上写着的“终止妊娠”几个字傅景川薄唇抿了抿微微转开了头。
他并不想去触碰这个问题。
虽然这是时漾未经他同意就自己做的决定但傅景川很清楚他没有苛责的理由。
所以这段婚姻对时漾来说除了背上一道傅家儿媳妇的枷锁她什么也没得到。
这道枷锁不仅没能让她活得更快乐有底气还要被迫忍受身份不对等下的歧视和束缚。
所以她选择放弃那段婚姻放弃陪他一起走下去的那段路选择重新开始并没有什么错。
傅景川知道他该放手在她这样首白坦诚地和他谈论她为什么要他放过她他就应该爽快地遵守约定不惦念不打扰各自安好。
各自安好。
胃里熟悉的痉挛又开始汹涌而来。
都说胃是情绪器官心里的每一种情绪都会具体地反应到胃肠道反应上。
傅景川抬手按了按胃扭头朝时漾离去的方向看了眼己经看不到时漾的身影。
她的离开每一次都干脆且毫不留恋。
也从不会回头看。
傅景川黯然收回了视线启动了车子引擎。
时漾是走楼梯上去的。
在一楼的大厅转角她看到了傅景川的车缓缓驶离公司大门。
她脚步没有停下只是木然地看着那辆黑色轿车转了个弯慢慢远去脑海中是刚才傅景川僵在半空中的手以及神色复杂看着她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