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呆呆地还没说话。
徐璈玩味道:“所以你放心堆成箱的银票只有花不完的不可能不够花。”
毕竟若是数额小了怎么会入得了太子的眼呢?
桑枝夏为徐璈的胆大吸了一口凉气压低了声音问:“多少啊?”
徐璈忍着笑学了她的样子低低地说了个数。
桑枝夏当即就捂住了心口目光颤颤:“好家伙……”
“真的有那么多?”
徐璈没骨头似的往桑枝夏肩上一靠很是唏嘘:“那几人本来就担心会被当成弃子舍了慌得早就乱了阵脚为了哄得太子欢心保下自己的命双手送出来的只多不少。”
这钱注定是该进他的兜。
桑枝夏脑中只剩下了好多钱好多钱来回打转等迷糊过了嘿了一声将信将疑地说:“徐明辉仿书的本事这么厉害呢?”
“他仿出的手令当真不会被看出来?”
徐璈玩味道:“是我见过最厉害的。”
“只要我不浪到太子的眼跟前那就绝对分不出真假。”
只可惜太子现在自顾不暇哪儿分得出心力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去琢磨真假?
桑枝夏听到这里勉强放心了几分。
见她脸上还残留着不安徐璈捏了捏她的耳垂故意说:“以后咱家要是实在没钱了大可把徐明辉关在家里造假专做古物什么值钱做什么。”
“做出了成品我就带着徐明阳那傻小子去吆喝卖了换钱回来给你们买糖吃。”
桑枝夏被气得好笑:“你就非要可着二婶家的嚯嚯你也不怕二婶扯你的耳朵。”
“赚钱的事儿光彩不光彩的另说谈什么嚯嚯呢?”
徐璈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自己一颗坑弟弟的不良之心把玩着桑枝夏的手指懒洋洋地说:“总之银子的事儿不急等不了多久了。”
再耐心些日子有的是银子。
初步商量定了桑枝夏立马就找到了在船上可以打发时间的事儿:翻出舆图提前看蜀地的地势免得到了地方想买地两眼抓瞎。
桑枝夏忙着翻史料看舆图还薅来了曾在蜀地待过的灵初打听一亩地能算多少价。
然后把问到的细节整理出来一一罗列在册子上。
万事俱备只等银子到手了再抱着成箱的银票到地方。
商船沿着沙江顺流而下二十日转瞬而过。
这日深夜本该继续往前的船停靠在了岸边的水松林边上。
呼啸的河风中穿着夜行衣的人上下不断。
桑枝夏站在船板上看着需要两个人才能抬动不断被搬上船的大箱子暗暗扯了扯徐璈的袖子:“这些都是?”
这也太多了吧?
船的吃水线都被压下去一截了!
徐璈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拉着桑枝夏的手指向不远处看不见头的水松林低声说:“看到了那边了吗?”
桑枝夏不明所以地点头:“看到了怎么?”
徐璈低低笑了:“每一棵水松下都用铁链压了一个箱子。”
“现在都是我们的了。”